六沫一支支的,将插在贾仁义身上的箭矢拔出。
每拔一支箭,贾老爷势必哀嚎一声,
强如脏内武夫,也难以忍受这般痛苦。
作为根正苗红的妖魔,少女拔箭的手一点也不留情,即使一些箭头脱落就这样卡在血肉里。
除去几处要害之外,拔完箭矢贾仁义几乎成了一个血窟窿。
但不得不说,脏内武夫生命力之强悍。
仅仅是片刻功夫流血就止住了。
好在贾仁义为人也是圆滑之辈,既然王临没杀他,脑瓜子一转那就一定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或许还能找到机脱身……
至于眼前少女是头化形妖魔的事情,那是只字不提。
即使他先前说的话被一些人听到了,但一位深不可测的高人,教化了一头妖魔也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在俩游士眼里更是如此,只不过要注意还没彻底驯服的妖魔,大多性情不定,对普通人具有一定威胁,还是保持必要的距离,以免什么时候妖魔凶性大发,从背后突袭。
贾仁义腿上的伤一时半会没法痊愈,但压制气血后还是能够勉强站立行走。
站起来后的贾仁义立即换上了另一副嘴脸,一副讨好的样子。
驴不仁顶着肿胀的猪头,嘴唇微张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自己的位置好像被贾老爷给抢了。
看贾仁义这个样子,王临知道这是拳头起作用了,这都给他打开窍了。
倒省了不少力气,要是贾老爷真是有几分骨气之人,王临做事不配合,现在不杀他的话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王临现在要做的也就是解决鲶鱼镇地下水脉的事,虽然无限水是很好,供给吃水还行,但人多了总会出现不够分的情况。
最好的方式就是重新将地下水脉打通,这样原本的井水就会重新汇聚。
不过他没有立即开口,就这样淡淡的看向贾仁义。
迎着王临的目光,贾老爷额头冒出冷汗,顿时体会到了平日下人揣测他心思时是什么心情。
视线左右摇摆,看到了王临曾躺过的藤椅,先不说对不对,这一场大战下来多多少少是要歇息,还让人站着是怎么回事?
立马一副讨好模样,要将王临引进贾俯,派人好生伺候着来。
虽然贾仁义有些会错了意,但也不可能立马就能将事情解决,还要让贾仁义将事情交代清楚。
听说贾仁义不仅当官还横征暴敛,实打实的是鲶鱼镇的土财主,家中可称金碧堂皇,先到贾府歇脚也不错。
王临与寺院方丈协商之后,由寺院继续代为为镇民们取水,不过方丈等人以为水缸里的水之所以源源不断是因为王临道行高深,在不断耗费大神通为他们造水。
实际上水缸里的已经是无限水,只要水缸不破就能一直存在。
众僧人低声诵念佛经送别王临,书生等一众百姓也感激的目送着几人的离去。
贾仁义原本是坐着差役抬的轿子来的,现在这轿子成了四人的交通工具。
不得不说这小小鲶鱼镇当官都能过得这样奢华,贾老爷一个人坐的轿子现在内里坐着四个人都一点不显得拥挤。
而贾老爷则垮着脸和其他差役同行。
临走时,王临特地叫上了闻不斩两人。
两人不知道王临叫上他们两人做什么,实在没忍住好奇询问。
“不知王大人携我二人所为何事?”
王临笑着摇头。
“闻兄不必如此客气称王某全名就好。”
“我见两人侠肝义胆,豪气万丈,正是想要结识一番。”
“之后破除水脉若不是一帆风顺,还需闻二人帮衬一番。”
王临客气的说道。
两人心中这才安定了不少,“……有王兄六小姐这般人物在,能有什么事情不是迎刃而解。
但若有什么我闻不斩兄妹能帮得上忙的事情,尽情吩咐便是。”
实际上王临的结交之心并不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实的侠士人物,就像小说电视里的情节照进了现实。
两人不仅是徒步走过了几大域,而且据了解,出身寒微还凭借自身努力,年纪轻轻就到了锻骨境界。
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相比刚来到不过月余的王临,两人行走经验可谓丰富,听着他们的侠士经历也是颇为有趣。
一路听着来能人讲述有趣的见闻。
直至轿子在贾府面前停下,立即有下人前来迎接。
那人看贾老爷竟然跟随在轿子一旁没坐在轿内回来,立即小跑上前。
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贾仁义不仅灰头土脸的还有许多尚未愈合的伤势。
贾仁义来到轿子之前,立即给了下人一个眼色,这名下人眼尖的遣散了后面围上来迎接贾老爷的小妾们,继而朝着密道而去。
他还想招来驴不仁安排一些事情,却不知什么时候驴不仁已经不见了踪影。
压下心中燃起的怒火,这才将大轿帘布打开。
几人下来,一个个的神情都有些惊讶。
有想过鲶鱼镇一家独大的贾俯会很富有,但没想过这贾府竟比十几个寺院加起来还大啊。
贾仁义揶揄的笑着,“这也是应镇魔司的要求,要藏匿阵法阵眼不让寻常妖魔给轻易破坏。”
说来王临也挺好奇,这天南地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之前听魏阳明所说其它域也局势动荡,但好像也没有像天南地域这样的极端情况啊。
听闻不斩两人所说,好像除了天南域,其它地方也就是妖魔与人相争,没有什么天灾不断。
往前两年,天南也是山水秀丽,人杰地灵。现在确实遍地干旱,这种情况越是靠近人类聚集地就越为严重。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在一直针对天南不成?
见王临好像真什么都不知,贾仁义虽心里觉得古怪,还是解释道:“现在的天南,灾害席卷不断,妖魔肆虐猖獗,镇魔司又不见了踪影,所以我这才起了一点小心思。”
“镇魔司乃天命王朝那位亲自设立,怎会对妖魔肆虐的地方不闻不问?”闻鸢发出疑问。
“呵。”贾仁义冷嘲,也就今天你敢和我这么说话。“数月前,郡守就调集所有镇魔司成员前去防备大妖魔的袭击。”
“此等机密岂是你这样的黄口小儿能知道的?!”
闻鸢翻了个白眼,“那你还说出来?”
“就会显摆你们那高贵的地位,也不怕说漏嘴了遭到镇魔司的惩罚。”
“鸢儿住嘴。”闻不斩拉住了闻鸢。
“哼!”贾老爷冷哼一声,他岂会和这样的黄毛丫头计较。
相比那所谓镇魔司的事情,王临更想知道为什么这些镇魔司的人能就这样轻易退走而不顾其它地方的妖魔入侵。
“这当然是有阵法保护,寻常妖魔栽过跟头就不会再来了。”
“阵法的核心由镇魔司掌控,这么长时间了镇魔司没有一人现身,恐有变化。”
贾仁义语重深长的说道。
闻鸢上前一步,丝毫不带怕的。
“你说什么胡话,天命王朝的阵法从没出过差池,怎么可能因为镇魔司的失职就出现问题。”
贾老爷摇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事情发展有千万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