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路家的小院没有一个是安生的,不过他们也只是徒劳无获,因为路家早已把夫人和小姐还有一些客人都早已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们也是在搜查无果后全部集合往路老爷所在的院里。
昏迷的十一被池易送到了盛展这里,而盛展和兰兰被路老爷安排到了一间密室里。
路夫人和小怡被安排到了主院的密室里,把他们都安排好后,他们对付起那些人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早在一开始路老爷跟盛展解释路府要遭遇危险的时候,需要他们去密室里躲避一晚,在那会,盛展心里已经有答案,他知道这个危险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亲造成的。
盛展不动声色的配合着,等到他们被安妥好之后,盛展悄无声息的出了密室。
盛展来到一个拐角处掩藏在黑暗里,他默默的关注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那些黑衣人翻墙而入时,他在那些人影中看到了阿信的身影。
虽然都是身着黑衣,可是阿信那独特的身形,让盛展一眼就可以辨别出来。
阿信是这些人里的指挥者,虽然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一些什么,但是盛展在最后看到阿信在脖子处一抹的动作,他知道,路府今晚就要葬送在他们手里了。
虽然路老爷有防备,可是盛展还是担心路府,盛展知道,他们已经计划到这一步,现在要是出面阻止他们已经来不及了,他得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盛展看着他们没有找到要找的人,而此时的阿信也没有了耐心在继续耗下去,在他的带领下,他们全部去了路老爷的院子,在进去没多久后,里面传来了打斗声。
屋里有东西摔坏的声音,屋外是刀剑碰撞的声音,扭打在一起,盛展在这些刀光剑影中寻找阿信的身影,他谁也不想伤害。
突然,窗户砰的一声,接连跳出来人,而池易和路老爷从屋门里走出来,他手握长剑,身上的衣服被整齐的划出一道长口,而路老爷更是显得狼狈,头发松散,身上还带着几处伤痕。
而从窗户里跳出来的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还不如池易和路老爷的现状好。
院里的人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人,明显的占据上风,就在他们沾沾自喜的时候,凌空飞来一个黑影,一连几个翻斗和几个招式,那出其不意的招式就把路府的几个人连番打倒在地。
盛展看清了那人的面目,那就是自己的父亲。
吴父不等喘息的机会,挑开池易伸过来的长剑,直击路老爷而去。
盛展飞身来到父亲面前前,以自己的身躯抵住那长剑要刺去的方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到剑穿破身体刺发出来的声音。
噗的一声。
盛展用手捂住那发疼的身体声音颤抖的说道:“父亲,让孩儿来抹平这些仇恨吧。”
说罢,身体缓缓下滑,吴父瞪大双眼,松开手里的剑柄,赶紧上前接住要倒下的儿子。
在抱住盛展后,吴父咆哮的喊道:“阿信,拿金创药。”
一旁的人都被惊住了,还是路老爷扔下手里的剑,边往盛展的身边走边掏出怀里的金创药,单腿跪在地上,毫无章法的往盛展的身上撒。
路老爷在盛展的胸前撒药,阿信就撕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金创药倒在上面,捂在盛展的后背上。
池易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喊管家去寻郎中去了。
盛展被这一剑刺的浑身发疼,疼的他在吴老爷的怀里浑身颤抖,他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抓紧父亲的手:“父亲,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要一直活在仇恨里,你已经被仇恨害的没有自我了,答应我,放弃吧。“
吴父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里面也早已被泪水占据,声音哽咽的道:“儿啊,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了,咱们走,我会医治好你的。”
说着就抱起盛展的身体,阿信的双手压住盛展的前胸和后背,路老爷赶紧阻止:“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移动,路府的人已经去请郎中,而且请的还是医治外伤最好的郎中。“
吴父站住了脚步,路老爷一看他这架势明显是被自己说服了,转身打开房门:“把盛展挪到里面的床上休息一会吧。”
此时哪还有什么恩怨情仇,有的只是一个老父亲生怕自己的孩子离自己而去,他急步抱着盛展往屋里走去。
盛展躺在床上的时候,路老爷已经派人去请兰兰过来,盛展抓着父亲的手:“你一直生活在暗淡无光的生活里,孩儿心疼你,父亲,你要放下,只有放下你才能体会到人世间的美好。”
吴父倔强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带着哭腔:“好孩子,父亲知道你的用心,别说话,郎中马上就过来了,他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人之将死,好像有预感一样,盛展摇摇头:“父亲,答应我,不要为难兰兰,要尊重她,她在跟了我之后也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算是我最后的请求吧。”
兰兰在进来后听到了这句话,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跪趴在盛展的床边:“盛展,你不要丢下我,你要去哪里,带着我,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说出的话语无伦次,爬起来,抓住盛展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盛展,你就当是为了孩子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盛展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兰兰,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兰兰摇摇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苦,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屋里传出来的哭声,在院里的人无不动容,唯一能帮上忙的办法就是郎中这一个救命稻草,路老爷又派人去催:“快去,把情郎中的诊金提升到三倍,一定要快。”底下的人得到命令后飞身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刚才去的人回来了,只见他背着郎中,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把郎中放下后,顾不上喘息,拉着郎中就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