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川皱眉说道:“如果你嫌少,我可以再加一千万,两千万如何?”
王铁柱依旧是满脸讥笑。
张燕瞬间就怒了,指着王铁柱娇喝道:“王铁柱,两千万你还不知足?你不过是个山里农民,两千万对你来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巨额财富,你别不识好歹!”
“妈,你别说了,王哥不是那种人!”
唐鹏飞又忍不住替王铁柱辩解。
他虽然是个纨绔,平日里吃喝嫖赌,但却十分讲义气。
“蠢货!你给我住口!”
张燕狠狠瞪了唐鹏飞一眼,然后朝大厅外喊道:“来人啊,把这个蠢货给我带下去!”
话音刚落,一群保安冲进了起来,强行将唐鹏飞带走了。
张燕看了王铁柱一眼,冷哼道:“两千万不行,我给你三千万,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多了。”
“王铁柱,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我劝你见好就收,别蹬鼻子上脸!”
张燕不断的加大金额,内心开始对王铁柱产生了厌恶。
像王铁柱这种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货色。
穷山恶水出刁民。
王铁柱迟迟不肯松口,不就是想趁机多捞点钱吗?
“小子,三千万够多了,你要是再贪心,小心有命拿钱没命花!”
唐海川已经失去了耐心,盯着王铁柱警告道。
整个过程中,唐敬德都淡然的喝着茶水,没说一句话。
李松年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王铁柱,准备看他如何应对,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屈服,还是选择拒绝?
其实李松年也没指望一个唐鹏飞就能扳倒唐家,只是想借着唐鹏飞打人事件故意找茬,给自己关在监狱的孙子出口恶气而已。
至于王铁柱?
呵呵!
在李松年和唐家人的眼中,王铁柱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两家较量时的牺牲品罢了。
“抱歉,我对你们唐家的钱,不感兴趣。”
王铁柱摇摇头,视线落在李松年身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王铁柱,你真的要拒绝?”唐海川目光一冷,语气不善道。
“王铁柱,你应该清楚唐家在青山县的影响力,拒绝我们的后果很严重,只要我一句话,以后你别想在青山县立足,你信不信?”张燕直接开口威胁道。
王铁柱叹了口气,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农夫与蛇。
他好心救人一命,结果却被反咬一口。
唐海川和张燕的丑陋嘴脸,让他对人性又有了新的认知。
王铁柱不再搭理这对夫妇,转头看向正在喝茶的李松年,淡淡说道:“李老,我知道你是市里来的大人物,我是不是打人事件的主凶,唐鹏飞是否要蹲监狱,别人说的不算,最终还是要看你松不松口。”
“哦?有趣,看你的意思,是有把握让我松口了?”
李松年放下手中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铁柱。
王铁柱没有废话,直接点出了李松年身上的病状。
“你最近时常发虚汗,高烧,体重下降,夜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头疼欲裂,好像炸开一样!”
“你最近总是感觉后背沉重无比,好像压了一座山,直不起腰,走几步就剧烈咳嗽,喘气困难,几乎要窒息!”
李松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不可思议。
他愣神足足只十几秒,方才惊呼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唐敬德,唐海川,张燕三人,全都愕然的看向王铁柱。
阎金豹眼前一亮,王神医这是要为李松年治病了?
“我还知道你肚脐上长出一条黑线,等黑线从你肚脐爬到胸口,就是你的死期!”
王铁柱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这……这你都知道?”
李松年惊骇欲绝的看着王铁柱。
他最近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去医院花好了几万体检,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尤其是肚脐眼莫名其妙长出一条黑线。
起初就是个黑点,他也没在意,没想到黑点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到一星期已经长到三寸多,马上就要长到胸口了。
这件事除了他没有外人知道,王铁柱隔着衣服就能看出他的症状,难道是神仙?
王铁柱继续说道:“三天后,黑线会爬到你的胸口,到时你必死无疑,大罗神仙难救。”
“神医,求你救救我!”
李松年彻底服了,噗通一声跪在了王铁柱脚下。
这……
唐敬德,唐海川,张燕三人面面相觑,做梦也没想到李松年竟然跪下了。
如果他们体会到李松年被恶疾缠身,每晚都生不如死的痛苦,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人类在死亡面前,别说下跪,就算倾家荡产,舍弃尊严,也在所不惜。
“我为什么要救你?”
王铁柱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李松年,淡淡问道。
“王神医,只要你能救我,唐鹏飞打人的事我不再追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松年的大恩人,但凡你有吩咐,莫敢不从!”
李松年满脸恳切,眼中满是对求生的渴望。
“好!”
王铁柱点点头,对李松年吩咐道:“你坐下,掀开衣服,露出前胸,我为你针灸。”
李松年从地上爬起来,乖乖坐回椅子上,掀开了上衣。
“嘶!”
众人齐声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李松年的胸口上,果然有一条黑线,好像一条狰狞的蜈蚣爬在上面,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铁柱拿出银针,手腕轻抖,一根接着一根银针闪电般刺入李松年胸前的穴位上。
天突穴!
璇玑穴!
神藏穴!
华盖穴!
膻中穴!
……
一连刺下十三针。
王铁柱用手指轻轻弹动银针末梢,银针颤动,一滴滴黑色液体顺着针尾向外涌出。
众人惊讶发现,随着黑色液体排出,李松年胸口的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李老,感觉怎么样?”
王铁柱伸手一挥,拔掉了全部银针。
“王神医,您可真是神了,我感觉整个人好轻松,好像卸下一个重重的包袱,太舒服了!”
“王神医,请问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李松年紧紧攥住王铁柱的手,激动的脸色通红。
只有他自己知道,王铁柱的医术有多么恐怖。
针灸完事后,他感觉神清气爽,手足有劲,宛若重获新生一样。
王铁柱淡淡的说道:“你没病,你撞鬼了。”
“什么?撞鬼?”
李松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