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话,温夕脑海里回荡着那个名字。
季思纯?
那是谁?温夕眼中闪过片刻迷茫。
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
许清辰看着温夕默不作声的模样,恍然大悟。
他眸中噙着懒散的笑意,凑近温夕的耳边,“你跟我二哥认识不久,应该不知道吧?”
肯定不知道啊!
这件事情也只有圈子里跟许肆比较要好的几个人知道。
小时候许肆也不爱搭理季思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
“季思纯是跟我二哥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这些年身边唯一有联系的女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留给温夕独自思考的空间,“或者说…是他唯一爱的女人。”
唯一爱的女人…
他把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以为这样就能让温夕放弃许肆,跟他在一块。
可是许清辰猜错了,温夕现在可是很想甩掉许肆这个烫手的山芋呢!
许清辰几乎贴在了温夕身上,只以为温夕被震惊到了,全然没注意到女人的面色已经变得冷淡。
他眼底带着幸灾乐祸,不知道是嘲笑谁的愚蠢,不过在温夕看来,许清辰必定是嘲笑自己。
“等季思纯治好了病,你被甩了可有你哭的,所以你现在别不识好歹,跟着我总比跟着一个心里有人的许肆强。”
温夕微微蹙眉,他以为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毕竟这么美的美人,他可舍不得用强。
于是许清辰继续说道:“我这个二哥从小不近女色,对她很特殊,只是那个女人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医生不建议她日后怀孕生子,说是有危险。”
“许肆为了她几乎跑遍了全球,寻找专家给她治病。”
许清辰指腹划过温夕的眉眼,恍然大悟道:“而且…我大概知道二哥为什么对你青睐有加了…”
像!
真的太像了!
尤其是眼角的那颗泪痣。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与其等他踹了你,还不如从了我…”
啪
一道十分响亮的耳光回荡在狭小的卫生间里…
温夕一巴掌甩过去,许清辰的头被打偏了。
周围的空气都显得凝固了一下。
许清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或许是因为恼怒、羞愤,使得他没被打的那半边脸都涨红起来。
他极度暴躁的说:“贱人!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许清辰的面容扭曲,几乎在暴走的边缘,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他,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他扬起手便要教训教训温夕。
温夕原以为那一巴掌会落在她脸上,毕竟去路都被许清辰挡着,她躲不开。
可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睛,许清辰的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拽住。
“谁敢管老子…”
手腕被抓住以后,许清辰十分不耐烦地回头,但在看清楚身后的男人后…
气焰顿时没有了。
许清辰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慌张,“二…二哥…”
许肆将他甩开,紧接着一拳招呼在了许清辰另外半张脸上。
而许清辰本身对许肆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惧怕,在看到许肆的那一刻,手早就僵在了原地。
许肆低眼看向温夕,眼神里压抑着怒气,抬眼间又瞬间变得冰冷。
许清辰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浴巾也掉了…
这变态…里面没穿!
许肆手急眼快的抓起旁边干净的浴巾扣在了温夕头上,“别看。”
……
她确实什么也没看到…
许肆动作太快了。
他面色阴沉,冷睨着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上的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废物。”
他睨着许清辰,清冷俊逸的面容早就浮现出了怒气,“他哪只手碰你了?”
这句话是问的温夕。
她被蒙着头,虽然看不见许肆的表情,听声音也知道他生气了。
说实话,除了她分手那次,温夕还没见过许肆生气。
她小声的说:“两只手都碰了。”
温夕拽着许肆衣角的手一空,男人早已经迈到了许清辰面前。
她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
许肆卸了他两只胳膊。
许清辰疼的倒在地上喊叫,许肆则是拿出方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碰许清辰一下都会脏了自己的手。
他将方巾扔到地上,脸上那抹淡淡的疏离感加剧,“今天只是一个教训,再妄想你不该想的,我就直接废了你!”
说完,他娴熟的握住温夕的手要往外走。
许清辰抬起头,他的手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他骨子里就带着对许肆的惧怕,许肆从小就比同辈的人狠。
可如今许清辰被打成这样,也早就急了。
他疼的已经倒在了地上,依旧嘴硬着挑衅道:“许肆!她都跟我睡了!你还当个宝呢?”
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一起把人拉下水了。
许肆原本跨出门去的一条腿收回,一双丹凤眼下,眼神淡漠,却紧盯着许清辰。
许清辰嗤笑,还以为许肆被震惊到了。
他这么高傲自负的男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有牵扯呢?
但他就是要恶心许肆,许清辰就不信了,许肆还能继续履行这个婚约。
等他把人甩了,他正好继续玩。
许清辰脸上笑容瞬间绽开,缓缓撑起身子,“晚宴那次…我们在你的休息室…她主动扑向…”
许肆摸了摸温夕的头,“在门口等我,不许偷看。”
话落,他转头。
抬起腿缓慢的向许清辰走去,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许清辰心里油然升起一抹不妙的情绪。
他缓缓往后退去,笑容凝固在嘴角,“二…二哥…既然已经这样了,一个女人而已,值得我们兄弟反目吗?”
他看着许肆离他越来越近,神色慌张起来,“你不也是玩玩…等思纯姐回来不还是要把她甩了。”
“还不如把她给我…反正已经错…”
许肆在他跟前站定,抬脚对着他的关键部位狠狠踩了下去,许清辰没说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
他的脸由白缓慢转变成红色,许清辰杀猪般的嚎叫声在房间响彻。
许肆眼中风起云涌,声音平淡到没有波澜,“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