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来踢场子的?”
富龙挣扎着爬起,半跪在地,声音嘶哑,只感觉被殷灵踢中的脑袋嗡嗡作响,脑浆子快被摇匀了。
殷灵冷笑:“我呸!你们铁虎帮这破场子,白送本姑娘都不稀罕,又何必来踢?”
“哼!别以为仗着会点功夫,就敢来雅州出头!告诉你们,老子的大哥何铁虎,也就是本帮创始人,武功高强,比起蜀中唐门的老怪物唐三太爷,也不遑多让!你们……”
富龙努力站起,出声威胁,唾沫星横飞。
“你老大厉害,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的本领很是稀松平常嘛。”
殷灵冷笑一声,底下一腿,上面一耳光。
富龙双腿发麻,咬牙切齿,拼命想要站直身子。他心里知道,众目睽睽在下,若是直接给一个女孩跪下,再也难以翻身,没法再混了。
“呦!腿挺硬嘛。”
殷灵又是一个钩踢。
富龙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终究还是跪下了。
心中万念俱灰,好似被抽掉骨头的狗,跪着动弹不得。隐约看到围观百姓对自己指指点点。
叶云扭头看着薛彪,又看看富龙,声音冰冷:“你们大当家何铁虎的事儿,一会再说。这位姜艳萍姜小姐,欠了你兄弟薛彪十五万。叶某好心,帮姜小姐还债,已经卸了六条腿,算作十二万,还差三万。你说怎么办?”
富龙扭头看着薛彪,目光闪烁,咬牙切齿。
“狗东西,都是你坑我!”富龙恨不能掐死薛彪。
都是薛彪这个不争气的废物,莫名其妙招惹了凶神恶煞。今日若不让大当家何铁虎亲自出手,处理了敌人,只怕铁虎帮就要威名扫地了。
“小哥,那笔钱我们不要了,就当交个朋友!”
富龙恨不能跟叶云等人拼命。然而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琢磨着暂时服软,脱身后,立刻去找大当家何铁虎,商议报仇事项。
薛彪满脑袋冷汗,也是一个劲地点头:“放债之事,是我欠考虑,那笔钱我不要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能不要?”
“六条腿十二万,已经到位了。就差你一条舌头,你自己咬断,还是叶某动手?”
叶云看着薛彪,眸子忽然变得阴森森的。
薛彪直接吓瘫在地。
富龙也是强忍恐惧,兀自嘴硬:“薛彪这厮虽然不中用,却是我们铁虎帮的成员。你们若是敢弄断他舌头,我们大当家不会善罢甘休!”
“叶某只说要一根舌头,冲抵三万。谁的舌头,并不重要。”
叶云双臂抱在胸前,冷冷一笑,打量着富龙。
富龙咬牙,牙龈都渗出了鲜血。
他心里清楚:若是再有迟疑,这尊凶神只怕要当众割断自己的舌头了!弄断薛彪这狗东西的舌头,总比伤残自己要划算!
富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扭头对薛彪喝道:“狗杂碎,你自己作死惹下凶神,休怪我!缺舌头也能活!”
“救命!救命!”
薛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挣扎着在地上爬行。然而一条腿被殷灵踢断,还是被富龙上前按住了。
周娇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姜艳萍虽然深恨这帮混混为非作歹,但看到叶云手段狠辣,还是不禁胆寒,扭头不敢观看。
“给老子张嘴!”
富龙歇斯底里,掏出小刀,去掰薛彪的下巴。薛彪牙关紧咬,说什么也不肯张嘴。
“教你一招。”
叶云左手探出,一把捏住了薛彪的脖子,略一用力,把他双脚离地的拎了起来。
“呜……饶命……”
薛彪呼吸不能,眼睛凸出,舌头吐出半截。
叶云右手一托薛彪的下巴,“嚓”的一声,舌头咬断一截。薛彪瞳孔放大,倒在地上,捂着嘴拼命挣扎,一圈尿痕慢慢扩大开来……
血的洗礼,把众人都镇住了。
叶云这个文质彬彬的小哥,动手的时候,简直是不讲道理的残暴!
富龙失魂落魄,一时间宛如身在噩梦。他的信心和三观被彻底击碎了。
叶云声音淡漠:“嫂子,你和这位姜姑娘暂去殷家居住。现在,去见一见你们铁虎帮的大当家吧。”
富龙一脸恭顺,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准备带着叶云等人同去。
从叶云身边经过时,猛然间,富龙的脸色变得狰狞无比,手腕一抖,出现了一柄锋利的折刀,向叶云小腹刺去。
大当家何铁虎,凶狠冷酷。
若是让铁虎知道自己吃瘪挨打、跪地认怂的窘态,横竖是个死。倒不如拼了这一命,杀死或重伤敌人,争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奇怪的是,刀尖离叶云的身体还有两寸时,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法再刺下去。
“找死!”
叶云的一双眸子掠过一丝憎恶。
富龙瞳孔放大,瘫软在地。
紧跟着,惨呼声令人心胆俱裂……
夜已深。
皇冠夜总会,位于雅州近郊,相当于是“铁虎帮”的最大据点,也是大当家铁虎亲自经营的地方。
嘣嚓嚓!嘣嚓嚓!
数百平米的大厅内,男男女女伴随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扭动身躯,沉浸其中,动作夸张。台上的女dJ长发乱甩,摆臂扭臀,十分兴奋。
稍高的台子上,有两排美女,前排下跪,后排站立,衣裙短得不能再短,脑袋摆动,长发乱甩。
奢靡浮夸,灯红酒绿。
你能想象到的娱乐方式,这里都有。
你能想象到的火辣女人和名贵美酒,这里也有。
砰!
众人正在亢奋中,却听一声闷响,厚重的橡木大门被一股力量击得粉碎。
铁虎帮的二当家富龙,手脚骨折,满身是血,面目全非,好似一条抽掉骨头的死狗,直挺挺地摔了进来,拍在大理石地砖上。
一股凛冽刺骨的煞气,伴随着寒风,从外面奔涌而入,令人毛骨悚然!
一瞬间,喧闹的舞厅安静了下来。
“咦?夜总会不应该这么安静吧?”
“接着奏乐,接着舞。”
叶云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走了进来,言语间满是调侃揶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