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灯笼罩子,被谢依依在手上捏捏变成了一把团扇。
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女人侧影。
刚一画好,白雪就震惊地叫了出来,“这跟张月好像!”
虽然只是半身侧影,但是那发型,那额头鼻子和下巴,就是跟张月很像!
依依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白雪都觉得,谢依依像个宝藏,她们总能一点点发现她的厉害。
谢依依并没打算要张月的命。
所以,这团扇上的死气和怨气她消除掉大半了,只残留了一小部分,大概跟那首饰上的差不多。
不管张家人到底知不知道首饰的问题,他们拿了被戴过很久的东西送来总是事实。
怎么样都是存了要欺负她的心思的。
“我这也是礼尚往来。”
谢依依看着那团扇,“哪怕张家再不想收我的回礼,看到这上面的人像,总会仔细看看的。”
只要拿起看过的人,就会中招。
白雪找了个礼盒过来,把那扇子放了进去。
“依依,我这就把回礼送到张家去!”
这么贵重的礼物当然要亲手送过去才有诚意啊!
“嗯,去吧。”
白雪抱着盒子就出门了。
顾家,顾裴司一行人正听着管家说着派人查到的信息。
“安家那九盏千工灯笼也是别人送的,收到灯笼之后,他给我们顾家送了三个,给张家也送了三个,还有三个是送给了谢家。”
“谢家?”
“对,应该是送到了谢夫人手上,也不知道谢小姐看到了没有。先生,要不要先派人过去看看?谢小姐说这些灯笼有死气,可不能害了谢家人。”
管家张劳现在有点心焦。
安家送给顾家和白家特制的灯笼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奇怪就在竟然也送给了谢家
他也没想到安家给谢家也送了灯笼。
“哦,还有张家,张先生万一也把灯笼挂了起来可就麻烦了。”
“陈厅。”顾裴司叫来了陈厅,“你快去白家,把那三个灯笼要出来,送到谢依依那边去,再和她说谢家也收了三个灯笼。”
现在白止应该在专心致志的缩在药房里。
“是。”
陈厅立即出门。
“先生,柳家那边说他们今年一共做了十八盏千工灯笼,但看柳家人的反应,好像不知道灯笼有什么不妥。而且,十八盏灯笼都已经卖出去了,柳家人不愿意给出买家名单。”
也就是说,其实除了安家得到的这九盏灯笼之外,还有另外九盏不知下落。
顾裴司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脸,思忖片刻,“那十八盏千工灯笼也未必都有问题,但都落在谁人手里还是要查清楚。”
张劳能用的人手查不到这么细,顾裴司又派了人出去。
“我会先让人盯着柳家的工坊。”
“先生,那你觉得安家知不知道这灯笼有问题?”
如果知道,那就是故意要害先生了。
“想必应该是知道有些晦气的。”顾裴司十分鄙视。
要是有脑子,会正好把灯笼分送给三家的吗?
还选中了谢家和张家。
这意图要不要太明显了。
他不知该如何评价。
一个字,蠢。
张劳怒了,“他竟敢对先生起了这等心思,简直该死。”
要不是谢小姐正好来了,看出灯笼不对,还真有可能让安家害了先生!
顾裴司目光微凉,沉思一会,“你带两个人去一趟张家,就说我从外面得了一种药膏,对伤有很好的效果。”
“药膏?”
然后他就看到顾裴司拿了瓶药膏过来。
“先生,现在送去的药,张先生哪敢给张少爷用?”
顾裴司眉一挑,“我送过去的药,他敢不用?让人直接扒了张耀的衣裳,当场给他抹上。如此心意,可容不得他拒绝。”
张劳接过了那瓶药,“这合适吗?”
要是这药有问题,那不就给了张厉状把柄了?
“去吧。”
顾裴司挥了挥手。
张劳虽然不解,但还是带着人去了。
张厉正在忐忑着呢。
那灯笼到底能有什么作用?给他送灯笼的人说只要挂上几天就会倒霉。
当时他把那些灯笼看了又看,除了漂亮的过分,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啊。
但送来的那人又说得那么肯定,以前他也不是没少让对方送过东西,说的效果没有不准的,所以这次张厉也只好相信了。
他就想看着顾家倒霉!
灯笼看不出问题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要不是他们不留情面,就谢依依那乡下丫头会爬到他头上来撒尿!
他儿子会遭这么大的罪吗!
张耀被抽得满身上伤,他派人去请白止,结果白止竟然说这种小伤他懒得治!
都不是好人。
“爸,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算账?”张耀身上的伤其实已经结痂了,也能起身了,他急着去找祖母求支援,消一消他这滔天的怨气。
但张厉觉得现在时机不对。
“急什么?现在你祖母也说不上一句话.....”
“可我真的等不及!还有,谢家那个臭丫头我想要!我不仅仅要让她好看还要她归顺我!”
这几天,身上的伤一疼起来,就让张厉想起谢依依。
他越疼,脑子里谢依依那样的模样就越清晰。
疼了几天,他就想了她几天!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她是第一个。
张厉脸色微变,“张耀,她已经是顾先生的未婚妻了,你怎么还能打她的主意?”
“顾先生不要脸,跟我抢女人!”张耀跳了起来,但是一想到顾裴司那沉冷的眼神,他又缩了缩脖子,“我不直接找那臭丫头,另想办法就是了。爸,你说万一是那臭丫头自个儿爬上儿子的床,顾先生也不能找我麻烦吧?”
他可以想办法让顾裴司吃一个闷亏啊!反正有人撑腰,到时候大部分人肯定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你个混小子,你可别乱来!”
张厉听他这么说吓了一大跳,“那丫头能把你抽成这样,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
异想什么天开呢!
张耀邪邪地摸着下巴笑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她很辣,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