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初突然听到他直白裸露的话语,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小鹿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心绪平静下来,然后慢慢抬起脑袋去看他。
季承言只穿着件白色浴袍,看样子是刚刚沐浴过的,额前的碎发湿漉,一滴水珠缓缓滑落,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落在锁骨上,不经意间露出的肌肉分明,看起来很诱人。
沈洛初见到他这副模样,第一反应是昨晚他把自己全部看光了,可她喝醉酒根本不记得细节。
她没有看到他的身材,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持久,不曾检验到他的实力,莫名其妙的就在醉意里失去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以及第三次......具体的次数沈珞初不记得,反正以碎片的记忆和身体的疼痛来看,肯定是不少于三次的。
过程全都不记得,最后只留下满身的红印和酸痛,实在太不划算了。
季承言的神情依旧像往常那般温柔,只是那双含笑的眼眸里多了几分事后的餍足与惬意,嘴角扬着笑意,低声问:“很好看?”
沈洛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他很久,连忙热着脸收回视线,小声道:“你先帮我拿件衣服。”
她现在光溜溜的,没有办法正常与他讲话。
季承言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另一件浴袍,递到她怀里。
沈珞初不是很想穿外面的浴袍,虽然知道季承言肯定是拿的新的,干净的,可浴袍哪有衣服穿着舒服,更何况她现在连内衣内裤都没有穿,不想贴着私处。
“船上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吗?”她问。
“没有,我也不知道你昨晚会......”季承言的话讲完一半停住了,意思却明明白白。
他没想到她昨晚会兽性大发,导致两个人最后睡到游轮上,所以根本没有准备换洗的衣物。
季承言勾唇道:“先穿上,等靠岸后助理去买。”
沈珞初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又问:“我昨晚的裙子呢?我记得没有扯坏。”
他微微挑了下眉,笑问:“你确定要穿?”
沈珞初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昨晚的裙子哪怕没有扯坏也脏了,她当然不可能穿,可现在听见他意味深长的口吻,不由道:“你拿过来我看看。”
“好。”季承言应声,转身离开房间,很快拿着裙子进来了。
她那条原本精致无瑕价值不菲的白色公主裙,已经变成破碎的几块布,零散地落在季承言怀里,他的手指还勾着皱巴巴的内衣和内裤,看起来像它们的主人一样,被蹂躏得很厉害。
沈珞初觉得糟心极了,不愿意再多看一眼,摆手道:“扔了吧,我穿浴袍。”
季承言笑了笑,贴心的帮忙扔掉,等再进房间时沈珞初已经换上浴袍,领口遮的严严实实,腰带也系的很紧,生怕会掉下来似的。
她忍着腿上酸软的不适感重新站起来,刚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很别扭,季承言走过来道:“我抱你。”
“不用,我......”
话未讲完,季承言直接拦腰抱入怀里,问她:“想去哪里?”
沈珞初下意识紧紧抓着他的浴袍,又担心把他的领口拽开,一时手足无措的,赶紧回答:“洗手间,我想去洗手间。”
她昨晚喝的酒太多,憋了这么久,现在想上厕所。
季承言抱着人到浴室,放在洗手台上,这样的高度差能让他们直视彼此的眼眸。
游轮里的浴室空间不大,季承言站在沈珞初的腿间,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台沿上,他们都穿着柔软的浴袍,轻轻摩挲间添上几分微妙的情愫,让这小小的地方更显拥挤而暧昧。
沈珞初忽然想到季承言同样没有换洗的衣物,所以他此刻下面也是空的。
她垂下脑袋扫了一眼,好像是鼓囊囊的,怕被发现不敢多看,毕竟现在的身体状态承受不起任何擦枪走火。
沈珞初轻轻晃了下腿,用脚尖轻轻碰他,小声提醒:“你出去呀。”
“你腿软摔倒怎么办?”季承言微微侧过身,一副要留在浴室里的模样,闭眼道:“我不看。”
“不行。”沈珞初怎么好意思让他看自己上厕所,连忙拒绝:“我不会摔的,你如果担心可以在门外等我。”
“害羞?”季承言视线转落在她脸上,嘴角漾起笑来:“昨晚都是我帮你的。”
沈珞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在脑海里反应他这句话的意思。
昨晚是他帮忙的,是他帮忙上厕所的,是他帮她上厕所的......
沈珞初光是想象那副场景就要羞到无地自容了,幸而季承言没有再坚持在浴室里面守着,离开站在浴室外面。
她用最快的速度上完厕所,拿新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脸,没有急着出去,站在镜子面前整理浴袍,使劲地往下面扯想要尽可能的多遮住一些风光。
“咚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季承言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膏药道:“该上药了。”
膏药是用过的,看样子是他先前帮忙抹过,沈珞初生怕他会提出来,赶紧接过说:“我自己来就行。”
季承言大概是昨晚很满足了,今天倒是没有态度强硬的非要亲自动手,退出了浴室。
沈珞初不是第一次给自己上药,熟络地涂抹完后意识到不对劲,走出浴室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换洗的衣服,却有膏药?”
季承言瞥了眼膏药,不慌不忙地道:“我随身带着的。”
“你随身带它干嘛?”沈珞初下意识问。
“你说能干嘛。”季承言笑着道,语气莫名的暧昧。
沈珞初轻咬着下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把膏药塞到他手中想要出房间,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压低音量问:“那你,我们昨晚......有没有防护措施?”
季承言回答的干脆:“没有。”
沈珞初又瞪大眼睛,他说得理所当然:“我没有随身带避孕套的习惯,不过下次会记住的。”
季承言的神情很淡定,沈珞初却急得不行:“那昨晚会不会......我会不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