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理师?”
白玉娇冷嗤一声:“你大学还没毕业吧?有心理师证吗?算哪门子心理师?”
“能抓老鼠就是好猫。”白虞凑到白玉娇耳边,小声嘀咕一句:“能拉屎就是好屁股。”
“你就是骗子!方夫人,她刚从波尔回来,那种地方战乱血腥,有不少传染病,她不能接触林渡。”
白玉娇语调拔高,听到有几分刺耳。
白虞怒了努嘴,不用她开口,林渡先说:“我把她从波尔接回来的。”
“你?”白玉娇往后踉跄两步,嘴巴嗫喏,脸白如纸。
方夫人手里的筷子‘啪嗒’落地,声音怒而颤抖:“什么?小渡你也去了波尔?”
“妈,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林渡叫仆人又拿了一双筷子,递到方夫人手里:“这虾饺不错,您尝一尝,虞儿第一次端东西给您。”
“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方夫人哪还吃得下,怒视着白虞,冷声呵斥:“你真是个祸害,小渡要是因为你出了事,我绝——”
方夫人话还没说完,白虞夹起一个虾饺送入她的嘴里。
“凉了就不好吃了。”少女眉眼展笑,给林渡递了个眼神。
只见,素日里吃相慢条斯理的林渡,腮帮子鼓鼓,含糊不清道:“妈,虾饺,好吃。”
“方夫人,你看我的食疗,立竿见影。”白虞拉着林渡站起来转了个圈:“来几个俯卧撑。”
林渡嘴里的虾饺还没嚼完,说来就来。
方夫人看着从小养尊处优的儿子,被白虞训得跟狗一样,捂着胸口,气到手摆成帕金森:“快——快停下——”
“白虞,你这是在害林渡,他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我是京市最权威的心理师,必须听我的。”
“不不不,你现在是林渡的未婚妻,我才是他的心理师。”
白虞摁着白玉娇坐下,一个眼神,林渡也坐下。
她围着凉亭款步转悠:“白医生,你呀,应该分清楚轻重缓急,现如今,我完全有信心将林渡的病完全治好,你应该开心才对。”
“如果林渡的病好了,方夫人,您也开心对不对?”
少女弯腰探头看着方夫人。
发现她连做好几个深呼吸,身形不稳,似有往后仰的趋势。
“欸,方夫人,你这个情况必须再吃个虾饺,来我喂你。”
白虞说着夹着一个虾饺,就要往她嘴里送。
方夫人连忙摆手,气得声音都劈叉:“不用了,我吃饱了。”
“果然,我的虾饺起效就是快。”
白虞自夸自卖,叉着腰笑得猖狂:“白医生,我看你脸白得像马上要猝死了,用不用我喂你一颗虾饺吃?立竿见影哦~~~~”
“你才要猝死!”
“我在关心你,你怎么口气这么臭?今早没刷牙吗?”
“白虞!你别蹬鼻子上脸,这是林宅,不是你插科打诨的地方!”
“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林渡的心理师,治不了你的口臭,不过没关系,我给你联系一下吴鸣,他主业是刑警,副业专治口臭。”
“你——”白玉娇气得心梗,话还没说出口,远远就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
“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是不是背后说我坏话?”
吴鸣从机场一路追着林渡的车,来到林宅。
原本警局的工作排到下个月都做不完,实在不该抽身再来凑林宅的热闹。
但白虞在这里,他还是得来。
“吴鸣,你来正好,白医生有口臭,这个你专业的,你来治。”
“她那个是绝症,我治不了,我来找你。”吴鸣顺嘴就是一刀。
白虞看到白玉娇脸颊肌肉在抽搐,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吴鸣,快.....把这个疯丫头带走,不然小渡要被她嚯嚯完了。”
方夫人现在对白虞是束手无策,眼不见为净。
“走吧,警局案子多到办不完,别在这玩了。”吴鸣看着白虞脸颊上结痂的几道痕迹,对昨日的事,心有余悸。
林渡担心她不在眼前,吴鸣又何尝不是。
“那今天的食疗就到这,我先走了。”
白虞拍了拍林渡的肩膀,还客气地和方夫人白玉娇都笑着打了招呼。
桌下突然冒出个一大一小的毛茸茸脑袋。
大橘:喵也去。
甜甜:甜甜要跟着大橘……
就在方夫人觉得胸口的愁云将要散开时,林渡冷不丁起身:“我也去。”
“你——”方夫人捂着胸口,两眼一翻,就往后倒。
白玉娇气到跺脚,连忙扶着方夫人。
从林宅出来时,白虞刚坐上吴鸣车的副驾驶,就被林渡拉了下来。
“你坐后面。”林渡系好安全带。
吴鸣嘴一撇,冷笑:“你想好了,坐我的副驾,可容易吐。”
“开车。”白虞一上车催促:“别废话了,耽误姐破案挣钱。”
她现在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杏眸窜着对成功的渴望,打算撞死所有人。
那些想要她死的,一个也别想活。
那些耽误她挣钱的,全都撞死。
Jeep黑车从树叶斑驳的车道‘嗖’地飞过,沿路上,吴鸣说起城东发生的一个案子。
“城东的新百乐报社门口,出现一个纸箱。”
“里面有一具被割掉双乳的女尸,尸体死亡时间在三日前的晚上十二点。”
白虞立马问:“纸箱上没有指纹吗?”
“纸箱放在路边,有太多人触碰,指纹太多,无法确定凶手。”
吴鸣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少女,又说:“女尸的下体被电钻搅烂,侮辱意图很明显。”
“先奸后杀?”
“目前看是这样,女尸的指缝里找到一些衣服纤维,和皮屑组织,应该是来自凶手,但现在还没排查出凶手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新百乐报社门口?”白虞不解。
“死者是新百乐的一名实习记者,为人性子孤傲,名校毕业,但家境不好。”
“新百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白虞眼珠子转来转去,直到Jeep车停在报社门口,车外一个熟悉的女声唤醒了白虞。
“小白!”缇娜不过一天就到岗上班,心理素质也是一绝。
“缇娜?”白虞下车看了眼‘新百乐’报社的门牌,又看了看缇娜抹了药却还是五彩斑斓的脸:“你在这里上班?”
“对啊,我正愁没你电话,怎么找你,你就来了。”缇娜拉着她往对面餐厅走:“我要请你吃饭,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诶诶诶——我现在在工作,还不能吃饭。”
白虞下巴一挑,指了指被警戒线圈起来的地方。
缇娜恍然大悟:“你们是来查官琪死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