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所向
萧启言的新诗如野火般在华阴县蔓延开来。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处处有人低声吟诵。那些被谢家欺压多年的百姓,蚕农、小贩,第一次有人将他们不敢言的苦难写成了诗句。诗句如刀,揭开了谢家伪善的面具。
";听说了吗?谢家这些年逼死了多少户人家?";
";嘘……小点声!不过萧大人这首诗,写得可真是一针见血啊!";
谢府内,谢老太爷将诗稿重重拍在桌上,脸色铁青:";查!给我查清楚,是谁把这些诗传出去的!";
谢解元咬牙切齿:";父亲,现在不是查这个的时候!钦差明日就到,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谢老太爷冷冷看着他:";蠢货!现在满城风雨,钦差一到,这些诗句就会传入他的耳中!你以为能瞒得过铁面御史?";
谢解元面色狰狞:";那就让萧启言永远闭嘴!";
夜色深沉,萧府外静得出奇。
萧启言站在窗前,指尖敲击窗棂。他知道,谢家不会坐以待毙。果然,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那不是鸟,而是盯梢的暗号。
";这时福伯推门而入,低声道,老爷外面有些不对劲,老奴看到几个黑影在墙外徘徊。";
萧启言点点头:";让府里的人今夜都警醒些。";
忽然萧启言眉头一皱,耳朵微动——屋顶传来极轻的瓦片摩擦声。
他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萧启言眼神一冷,迅速吹灭烛火,身形一闪,隐入黑暗。
";嗖!";
一支弩箭破窗而入,钉在方才他站立的位置上。紧接着,数道黑影从墙头翻入,刀光在月色下泛着森冷寒意。
";杀!一个不留!";
黑衣人低喝一声,直扑内院。
萧启言冷笑,从腰间抽出软剑,身形如鬼魅般掠出。剑光一闪,最前面的黑衣人喉间一凉,还未发出声音便已倒地。
其余杀手大惊,立刻围杀而上。萧启言步伐诡谲,剑走偏锋,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入敌人要害。几个呼吸间,地上已倒下三具尸体。
杀手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想走?";
萧启言身形一晃,拦住去路,剑锋直指为首之人:";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咬牙不语,突然抬手掷出一把毒砂。萧启言侧身避过,再回头时,对方已翻墙逃走。
老爷!您没事吧?";福伯带着家丁赶来,看到院中尸体,脸色煞白。
萧启言摇头:";收拾干净,别惊动外人。";
他蹲下身子,检查起杀手身上的物件,最终在一人腰间摸出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个";谢";字。
";果然……";又是谢家
他站起身,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知府衙门灯火,忽然冷笑:";既然你们想玩大的,那我就奉陪到底!";
翌日清晨,华阴县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昨夜萧大人遇刺!";
";什么?!谁这么大胆?";
";还能是谁?谢家呗!萧大人写了那首诗,揭了他们的老底,他们狗急跳墙了呗?";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萧启言竟命人将杀手的尸体抬到了县衙门口!
萧启言站在衙门前高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昨夜有贼人潜入我府中行刺,幸得家丁护卫,未能得逞!这些贼人身上,皆带有谢家标记!";
人群哗然。
";萧启言!你血口喷人!";谢解元闻讯赶来,脸色铁青,";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是我谢家派的?";
萧启言冷笑,举起那块铜牌:";谢家的腰牌,难道还能是假的?";
谢解元语塞,随即恼羞成怒:";你……你一个停职待参的罪官,也敢污蔑我谢家?来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家丁正要上前,围观的百姓却突然骚动起来。
";谁敢动萧大人!";
";谢家欺人太甚!";
";萧大人为我们写诗鸣冤,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人群越聚越多,竟将谢解元一行人团团围住。谢解元脸色大变,他从未见过这些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百姓,竟敢如此反抗!
萧启言站在衙门台阶上,高声说道";诸位乡亲!谢家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如今更是目无王法,刺杀朝廷命官!今日钦差大人将至,我萧启言愿以性命担保,必为华阴县讨一个公道!";
";萧大人!我们信你!";
";对!我们跟你一起等钦差!";
群情激愤,谢解元见势不妙,只得灰溜溜地退走。
萧启言看着谢解元溜走也没有拦着,因为他知道谢家好日子到头了。
民心所向,便是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