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踹了薄从南一脚。
薄从南吃痛放开我的手。
我毫不犹豫将手中的解剖刀狠狠刺进了薄从南的肩膀。
鲜血浸染他黑色的西装,血腥味逐渐在办公室内蔓延开来。
“从南......”
“赵芸儿,你真是疯了!”
孟项宜快步上前来扶薄从南。
薄从南却推开了她。
薄从南颤抖着手,握住我拿刀的手。
肩膀处的疼痛让他的眼尾泛红。
他看着我,眼底满是不解,“赵芸儿,你...就这么...讨厌...我?”
加上上次。
赵芸儿已经伤了他两次。
每一次他都能在她眼里看到无尽的恨意。
那种恨让他感到窒息,就好像知意活了过来,拿刀要杀了他一样。
薄从南一碰我,我就恶心。
他这双手不知道碰了孟项宜多少次。
我将手抽了出来,“你跟孟项宜狼狈为奸,我当然讨厌你了。”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一刀捅死薄从南。
薄从南望着女人眼里的滔天恨意,捂住伤口的手缓缓松开。
知意走了。
就连赵芸儿也厌恶他。
他...该怎么办......
“大白天公司怎么吵吵闹闹的,你们都聚在办公室做什么?”
赵胡鸣负手走进来。
赵玉妍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看到赵胡鸣来了,立马哽咽着喊,“爸...你快管管赵芸儿吧!她...她竟然在公司,公然杀人!”
孟项宜上前扶住薄从南的肩膀,“赵小姐,从南好心好意劝你。你就算不听,也不该动手伤人。你上次在订婚宴上弄晕从南。这次又故意刺伤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见有人来了,就开始疯狂倒油。
孟项宜,你这做派还真是让我佩服。
“爸,你好心好意让赵芸儿进赵氏上班。可她呢,一心想着给你惹麻烦。从南可是薄家的人,要是薄家人知道,他在公司出了事还是赵芸儿动的手。我们赵家就完了!”
“够了!”
赵玉妍嘟嘴,“她刚刚还想伤我呢,你看我的脸都红了。只差一点点就划破了。她就是个恶毒的贱人!”
赵芸儿,你好不容易进公司。
本来只要乖乖的听话,或许你可以长久待在公司。
可你偏偏要跟我对着干。
这一次我看你怎么办!
赵玉妍正得意呢。
赵胡鸣突然反手扇了赵玉妍一巴掌,“整天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哟呵。
我挑眉,这赵胡鸣今天抽什么风?
从前赵玉妍欺负我的时候,他可从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支持赵玉妍。
这一次怎么转性了?
赵玉妍捂着脸,一脸震惊地望着赵胡鸣。
“爸,明明是她...你打我干什么?”
赵胡鸣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训斥赵玉妍。
“不是叫你最近几个月别招惹她,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芸儿,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咱们有话好好说。”
“爸,你在说什么呢?你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骂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爸爸?”
赵胡鸣抓住赵玉妍就往外拖,“我不是你爸,我是什么?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跟我出去。”
说完赵玉妍就被赵胡鸣拉走了。
薄从南疼得脸色苍白。
孟项宜扶着他往外走,临走前她狠狠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无所谓笑。
几人刚走,我手机就响起来了。
电话那边薄秉谦的声音,平静淡然,“今天晚上早点回家。”
我一屁股坐进椅子李,“你对赵胡鸣那个老狐狸做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听话?”
男人好听的轻笑传来,“你猜到了?”
“当然了。我身边除了你,没有谁能让他这么害怕。”
“我的人查到赵胡鸣在外面养女人。”
原来如此。
刘琴表面看起来温柔,实际性子强势,眼里揉不得沙。
赵胡鸣在外面找小三,根本不敢让她知道。
看来,薄秉谦手下的情报很灵通。
我眉头微微皱起,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到当年的事情。
到时候,他还会选择站在我这边...还是像赵玉妍一样被孟项宜吸引?
既然来了公司,我就一直工作到了下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下来。
手机忽然震动吓我一跳。
是李子扬给我发的消息。
【芸儿,我今天出院。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李子扬是医院院长的儿子。
他出院有的是人接。
偏偏给我发消息。
不过演戏就演全套。
鱼儿不上钩,后续的计划就没有办法推行。
我回了他。
【我马上下班,你稍等。】
我收拾好东西出了公司,直奔李子扬所在的医院。
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车内。
李子扬突然道:“芸儿,等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三天后,我带你离开。”
我笑了笑,“好。”
三天后,刚好是皇室晚宴。
到时候薄沈赵三家都会去。
我可要想想这场戏该怎么唱......
车子很快停在了目的地。
我送李子扬下车。
“学长,那我先走了。”
“等等。”
李子扬从裤兜里掏出来个盒子。
我下意识想拒绝,李子扬直接牵起我的手将盒子里的手链戴进手腕。
“芸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等到了国外,我们...结婚好吗?”
我看着李子扬深情的脸。
要不是撞见他跟孟项宜私底下见面,我恐怕真的会相信他是一个好人。
我笑得甜美,“好啊。”
等到了那天,我让你跟孟项宜一起登台唱戏。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坐车回了老宅,进门之前我将手腕上的项链摘掉。
薄秉谦毕竟是我的丈夫。
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还是不便让他看到。
万一他乱吃醋,打乱我的计划,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一路回去,整个老宅都静悄悄的。
没人找我麻烦。
看来是都去医院陪薄从南了。
他被我刺伤,薄勤道要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
不过这也是薄从南自己活该,非要来惹我。
我回到院子里,刚推门进去。
一道低沉的嗓音就响起。
“知知,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