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摇头笑道:
“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眼就能看出,自是不用把脉。”
赵岳枫脸上神情不由僵硬了几分,他没想到,张阳仅凭这简单的“望闻问”三法,便能准确诊断出这胖子的病症。
要是这么说来,他岂不是比自己更胜一筹?
但赵岳枫毕竟也是中医界的大能,自然不会就此服输。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张阳小友果然医术高超,但这湿气过重,又该如何治疗呢?”
张阳闻言,从容不迫,道:“治疗之法,自然是要利湿化湿。但湿气为病,变幻莫测,需根据患者的具体体质和病情来制定治疗方案。不过,大体上,可以采用中药内服和针灸外治相结合的方法。”
“哦?愿闻其详。”赵岳枫显然对张阳的回答颇感兴趣,连忙追问道。
张阳继续道:“中药内服,可选用茯苓、猪苓、泽泻等利湿之品,以助湿气排出。”
“同时,根据患者的具体症状,还可加入健脾、行气、活血等药物,以增强疗效。”
“至于针灸外治,则可选取足三里、丰隆等穴位,以健脾利湿,调和气血。”
赵岳枫听完,脸上惊讶赞赏神情交替而过。
迟疑许久后,他这才轻声长叹,道:“唉,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医界有你这等晚辈后生,也算是我医门中的一大幸事了。”
“这‘望闻问切’的比试,是老夫输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王德林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赵岳枫的鼻子骂道:
“老赵,你胡说什么?”
“你怎能如此轻易就认输了?!你可不要忘记你代表的可是我启封城的医界,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你怎的就断定他不是信口开河?”
“难不成你是收了他的好处?!”
赵岳枫听到这话后,显然是有些不悦,道:
“德林兄,我医道数十载,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的医术深浅吗?”
“张阳小友的诊断,条理清晰,用药精准,针灸之法更是恰到好处,我赵岳枫自问不及,所以甘拜下风。”
“德林兄,要是不信另令派人比试就是。”
“砸了饭碗是小,失德是大。”
这边赵岳枫刚说完,张阳顿时接过话茬,道:
“老东西,你还真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脸没皮啊!”
“人家赵老,德行操守都不知道比你高出多少,怎么偏偏是你舔着个脸当启封城的代表呢?”
“难道其余人等,都是瞎了眼吗?”
一句话,气得王德林险些没有呕出二两血来。
“混账崽子!混账崽子!”
“好,我这第二场就由我来和你比,我要同你比施针的手段。”
说完,他转头看向门口,道:
“抬进来!”
正当众人纳闷之际。
一两担架顿时抬了进来。
那担架上躺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看年纪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
他此时躺在担架上,气若游丝。
只见有出的气,却没进的气。
看到这名病患后,陆子琪凑到张阳耳畔低语,道:
“这好像是去找王德林诊治的病人,王德林这老东西为了今天的比试,只是简单给他扎了几针,勉强吊住了他的命。”
“硬是拖到今天给你抬了过来。”
“想必这病患的症状,他研究的都差不多了,你和他比,怕是要吃亏啊!”
张阳听完陆子琪的话后,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惧意,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
“呵呵,没什么好怕的,他想以此压我?就说明这老东西是黔驴技穷了。”
王德林见张阳迟疑不决。
脸色愈发阴沉,他怒声道:“磨蹭什么呢?张阳,你到底敢不敢比?”
张阳轻笑一声。
“老东西,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他从容不迫地走到担架旁,望着那躺在上面的老者,缓缓道:
“人是你带来的,那这比试的规矩,得由我来定。”
王德林一愣,他没想到张阳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眼见那些摄像头正对着自己呢。
因此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就按你说的来,免得人家我以大欺小。”
张阳也懒得再去争辩,他微微颔首,道:
“这施针的手段,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就比谁能让这人苏醒过来,不过施阵一定要建立在对此人无害的前提下。”
“至于评判嘛,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谁要是觉得不若觉得不公,大可站出来。”
王德林一听,心中暗自思量,人都是自己带来的。
从什么地方施阵自己早就想得明明白白了,难道还能怕他不成?
“好,为了公平,就按你说的来,以免你到时候输了,再找借口推辞。”
“屁话真多,老东西,你先还是我先?”
王德林冷哼一声,他也不答话,而是径直迈走到担架旁。
他凝神细看了老者一番,随后从身旁的药箱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了老者的几处穴位上。
随着银针的扎入,老者原本气若游丝的气息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些,但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王德林见状,心中暗喜,他自信这一番施针,已足以让这老者暂时脱离危险,至于苏醒,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转头看向张阳,挑衅道:“我这鬼谷七针,可以活死人医白骨,现在他的苏醒,只是时间问题了。”
“怎么,你还要自取其辱吗?”
一听这话的,还不等张阳有所反应,其余人等却是一个比一个兴奋了起来。
“哈哈,王神医的鬼谷七针,果然名不虚传啊!”
“是啊,是啊,这等手段,我等望尘莫及啊!”
“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
听着周围人的恭维声,王德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看向张阳,眼中满是挑衅。
然而,对此,张阳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哗众取宠的小手段也值得自夸,依我看来,你这鬼谷七针?也不过如此罢了。”
此言一出,刚刚坐下的王德林,瞬间脸色大变,他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然后指着张阳怒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