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月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他成功了！他引导了逆生族的进化！”
直播间里，弹幕再次爆炸。
“卧槽！圣子牛逼！”
“逆生族进化了！单细胞变成多细胞了！”
“信仰值回升了！90%！还在上升！”
基因树的黑色枝干上，唐云用混沌医气写下四个大字——“进化无罪”。
这四个字化作发光的dNA双螺旋，缠绕在逆生族星球上空，成为新的信仰图腾。
唐云的意识回到了本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惜月正焦急地看着他。
“惜月……”唐云虚弱地笑了笑，“我…我好像…做了个梦……”
林惜月一把抱住唐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突然，直播间的画面一黑，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观察者…你的游戏…该结束了……”
唐云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每一根神经都在嗡嗡作响。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只能瘫软在林惜月的怀里。
“我这是…在哪儿？”唐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你还在基因树的核心空间里，”林惜月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我做了什么？”唐云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林惜月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唐云。
“你是说…我引导了逆生族的进化？”唐云听完后，感觉更加不可思议，“可是…我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清楚，”林惜月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你的虚影炸裂，然后…逆生族就开始了进化…直播间里的信仰值也直接飙升到了99%！”
“99%？”唐云猛地瞪大了眼睛，“这么高？”
“是啊！”林惜月兴奋地说道，“现在整个宇宙都在讨论你，你已经成为了新的传奇！”
唐云苦笑一声：“传奇？我只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画面再次亮起，但这次出现的不是之前的星空景象，而是一片纯白。
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观察者，你的游戏时间已结束，请立即返回现实世界。”
“观察者？现实世界？”唐云和林惜月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唐云疑惑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林惜月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倒计时开始：10…9…8…”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云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7…6…5…”倒计时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像催命的符咒。
“惜月…我…我害怕…”唐云紧紧抓住林惜月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别怕…有我在…”林惜月强作镇定，但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4…3…2…”
唐云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空间像一张被揉皱的纸，随时都会撕裂。
“1…”
最后一声倒计时响起，唐云和林惜月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唐云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我…我这是…”唐云迷茫地看着四周，感觉像从一个梦境回到了另一个梦境。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语气严肃地说道：“唐云先生，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都以为你…”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唐云明白他的意思。
“三天三夜？”唐云喃喃自语，“那…那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医生摇了摇头：“我们不清楚你梦到了什么，但根据检测结果，你的大脑活动异常活跃，可能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
唐云愣住了。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刺激？什么样的刺激？”唐云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眼神急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医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语气有些不悦：“唐先生，请你冷静！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很虚弱。”
唐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但眼神里的焦急丝毫未减：“对不起医生，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发现你的大脑神经元连接方式发生了改变，就像…就像重新排列组合过一样。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我们也无法解释原因。”
“重新排列组合？”唐云重复着医生的话，脑海中闪过在代码世界，与反物质唐云基因对撞的画面。
难道…那些都不是梦？
“是的，”医生点了点头，“你的大脑活动模式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换了一个人？唐云心头一震。他想起反物质唐云说过的话：“你明明知道自由的代价！”难道…自己真的付出了某种代价？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扯掉身上的管子，不顾医生的阻拦，踉跄着下床。
“唐先生！你不能下床！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医生焦急地喊道。
唐云充耳不闻，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病房的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虽然五官依稀是自己，但眼神却冰冷而陌生，带着一丝…邪气？
“这…这不是我…”唐云喃喃自语，伸出手颤抖着抚摸着镜中的脸。
突然，他感觉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指尖竟然渗出了一滴黑色的血液。
黑色的血？唐云心中更加惊恐。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林惜月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唐云！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醒了！”
看到林惜月，唐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抓住林惜月的手，声音颤抖着问道：“惜月…我…我是不是变成了怪物？”
林惜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唐云惊恐的眼神和指尖的黑血，她心中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反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唐云，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没事，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