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州看着她手机里正在播放的画面,眉心狠狠一跳。
“愿晚,别再闹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不好看!”
乔愿晚握着手机,怼到傅成州眼前:“你看清楚了!里面的人分明就是苏姒和其他男人在激吻!成州,你为什么要这么自欺欺人?因为爱,你就可以放下在意的一切脸面吗!”
“愿晚。”傅成州语气失望,抬手将视频对准乔愿晚:“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会这么幼稚。”
乔愿晚心惊。
这才看见视频画面,前五秒是酒店氛围景象,之后的画面居然变成小猪佩奇!
是谁?
这是谁干的?!
乔愿晚胸口气得要窒息:“成州,你相信我!这里面的视频真的是苏姒和其他男人在接吻!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苏姒是我的妻子。愿晚,如果你还念及我们之间这些年的感情,就别再对她妄加揣测。”
傅成州意味深长地审视她一眼。
不等乔愿晚反应,就抽身离开。
乔愿晚滞留在原地。
全身的力气都似被卸了个干净。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乔愿晚面露凶色,给那几个混混打去电话。
“你们人在哪里?!为什么我去房间没有看见你们!苏姒在哪?”
她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
“乔小姐!你这活必须得加钱,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在医院!精神损失费,你必须赔十倍!不然我们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背后干的这些事!”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同样充满憎愿。
乔愿晚大惊:“你说什么?!”
……
与此同时,苏姒在隔壁房间开了一条缝。
暗中看见走廊中央发疯的乔愿晚,唇角微微上扬。
早在那张房卡出现的时候,苏姒就知道今天白时浪把自己约到这绝不简单。
她比他们想象得到得还早。
不过,是避开监控,没有进入房间。
盯着那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进了房后,她求助了徐九俞。
“徐先生,帮帮我。”
很快,那三个男人被清理干净。
甚至没让她留下审问的机会。
但不用脑子想,一定是乔愿晚指派他们过来对自己下手。
甚至是想让他们强上……
她不敢想那一切发生会怎样。
苏姒心寒。
为什么会有人要如此恶毒地对待她!
不久后,她等到了一个女人正在和男人抱怨,屋内的空调太冷。
苏姒找到机会,上去攀谈,同对方交换房卡。
紧接着,就是乔愿晚领着傅成州上门,假惺惺地来探望她。
苏姒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她提前有所防备,现在走廊发疯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解决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阿姒?”
没听到她回应,又沉声呼唤一声。
苏姒被唤得腿软,艰难开口:“嗯,应该是解决了,谢谢你,徐先生。”
今天那种情况,她实在想不到有其他办法,让那三个流里流气的混蛋从那间房立即弄走。
徐九俞的动作极快。
不仅将人料理走,甚至还抽空让保洁收拾一遍房间。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又帮了我。”苏姒定定看着男人如琥珀般的眸,这次没有再回避他的目光。
不止这一次,也不止之前。
徐九俞指腹轻扫她的脸颊,点了点她的鼻子:“就这?”
没他一个字爱听的。
苏姒怔愣。
还应该有什么?
她这么想,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
“改天我登门道谢。”
徐九俞经常被她的脑回路气笑。
他要的是这个?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在山洞说活着出去,长大了就嫁给他。
不知道是谁。
他看着活得挺好啊。
也长大了啊。
徐九俞的眸光从苏姒不解的小脸上挪开。
“算了。”徐九俞语气幽幽:“预祝你明天离婚快乐。”
苏姒粲然一笑:“谢谢。”
李律师已经将最新版本的离婚协议给了她。
明天只要先和傅成州去离婚登记处,一个月后,他们就能顺利领证。
当天晚上,晚宴散场。
苏姒收到白时浪打来的电话。
她任由电话铃声响到自己挂断。
这个男人和乔愿晚蛇鼠一窝。
打电话只响十秒,肯定是在试探她在哪。
苏姒绕过所有人,径直回家。
不过,当天晚上,还有一件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地产大王张实业出轨直播全网爆传。
他在床上抱头喊“老婆别打了”的片段,甚至被做成表情包。
一时间,舆论和乐子人并驾齐驱。
平台把热度压下去了,但压不住他们手里广泛流传的直播视频和表情包。
张实业之前爱妻人设彻底崩塌。
还被老婆从国外连夜赶回来,当街毒打。
张实业那才知道自己居然被直播出轨!
他怒不可遏。
这顿打是绝不可能平白挨的。
当下就暂停和傅氏正在进行的所有项目,哪怕是违约都要销毁合同。
张实业大发雷霆。
乔愿晚挂了几天的整容热搜倒是因为这件事掉了下去。
她却高兴不起来。
张实业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搞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她致命一击!
乔愿晚深呼吸。
明天就是苏姒和傅成州的最后离婚期限。
傅成州绝对会在那之前,把苏姒手里的视频删干净。
那样绝不行。
如果他们真的离不了婚,那她就要让苏姒做一辈子废人!
乔愿晚拿定主意,眼神越发凶狠。
隔天一早,苏姒就起床为去民政局做准备。
她的心情十分松快。
心口的大石也在这一刻搬迁。
终于可以结束这段不健康的感情。
往后余生,她只是她苏姒。
再不是什么傅太太。
出门时的天气很阴,苏姒难得自己开了车。
等到民政局时,却迟迟不见傅成州。
苏姒面无表情给他打去电话,下了最后通牒。
“傅成州,别让我看不起你。”
傅成州赶来时,已经是十点。
他胡子拉碴,模样憔悴,脸色暗沉。
“姒姒,你昨晚自己回家了?”
“嗯。”
“姒姒,一定要离婚吗?你考虑清楚了?”
苏姒不耐烦:“傅成州,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
傅成州心底苦涩:“姒姒,如果我愿意改,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