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信从茶棚借了铁锹,到林子挖了一个坑。
在掩埋这具被野兽撕咬过残缺不全的尸体时,他在尸体下面发现了一块浅绿色的玉牌。
叶守信打算把这枚玉牌也给放到这具残缺的尸体身上,一起给他掩埋了。
但是他将玉牌拿起来以后,却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请帮我交给我的女儿玉清。”
就这么一句话,也没有个落款。
也没有具体的要说这块玉牌到底送到什么地方。
叶守信看着这玉牌上面歪歪斜斜刻下来的字,看的出来当时过玉牌的主人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在这坚硬的玉牌上面刻下来的字。
想了片刻以后,叶守信便将这枚玉牌给揣进了系统的储物空间里面。
叶守信也估计是没有希望找到这玉牌上面所刻的叫玉清的女人,但是他也将玉牌留在身边,也是等于是给这具被野兽咬坏的人一点希望罢了。
尽人事,听天命。
叶守信是这样想的。
将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给掩埋以后,叶守信将铁锹还给了开茶棚的妇人。
叶守信又花了两块钱在这妇人的手里买了饼。
干巴巴的饼虽然口味很差,没有水咽都很难咽的下去。
但是叶守信却是知道,关键时刻这些干巴巴的饼子却是可以救人的。
在茶棚里喝了杯热茶,马车夫看看时间也不早了。
“小兄弟,我们得赶路了,要不然天黑之前都到不了保定府。”
“好,这路上都听你的安排。”
叶守信的态度让这位马车夫很是满意。
秦淮茹由于刚才受到了惊吓,已经坐进了马车里。
叶守信递了块饼给秦淮茹。
秦淮茹早就饿了,她早上都没有吃早饭。
从叶守信的手里接过了饼,秦淮茹狼吞虎咽的就嚼了起来。
“秦淮茹,看来你在贾家过的日子并不怎么样啊?要是你没有跟我大哥退婚,你现在的日子可以比这好的多。”
秦淮茹被叶守信给奚落着,她脸涨的通红,但是又不敢说话,怕惹毛了叶守信。
秦淮茹只能是拼着命的往嘴巴里面塞着饼。
接下来,叶守信坐在马车里面,没事就调戏秦淮茹。
弄的秦淮茹也是敢怒不敢言。
好在天黑下来的时候,马车也终于是进了保守府。
“秦淮茹,你没有介绍信可住不了旅社。”
叶守信从车上下来,对秦淮茹说道。
“守信,那可怎么办?这天寒地冻的我们总不能睡在大街上的吧?”
秦淮茹为难了,她愁眉苦脸的。
“秦淮茹,要不是我妈心软,让我带着你,我才不会带着你来。真是太麻烦了。”
“守信,我会报答你的。”
秦淮茹涨红着脸,她现在可一点也不敢得罪了叶守信。
秦淮茹身上是分文没有,也没有介绍信,离开的叶守信她是寸步难行。
而且还得挨饿。
秦淮茹只能是抱紧叶守信的大腿不撒手。
“秦淮茹,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叶守信嘿嘿一笑,秦淮茹点点头,有些羞涩。
叶守信看了眼秦淮茹,嘿,秦淮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可是她这脸上的那种娇媚却是更胜了。
秦淮茹真不愧是天生的媚骨。
叶守信在什刹海的鼓楼里跟于莉有了肌肤之亲,他不由的拿于莉跟秦淮茹做起了比较。
“守信,我知道,今天晚上你要做什么我都依着你。”
秦淮茹低声的表着态。
这也就是等于说秦淮茹是向叶守信屈服了。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找住的地方。”
叶守信也是知道在保定府,秦淮茹没有介绍信,是住不了旅社。
不过,这也难不住他。
刚才在给马车夫付出车资时,他就问了马车夫。
马车夫经常送没有介绍信的人往返于保定府和四九城之间,他这都形成了一套产业来了。
马车夫告诉叶守信一个地名,让他带着秦淮茹直接就去那条胡同。
在那条胡同里面就有些住户偷偷的开着黑店。
只要给钱没有介绍信,他们也会让你去住的。
只不过住黑店的价钱要比正规的旅社要贵上一倍左右。
这些黑店也是提供食物。
当然了,价钱肯定要是多一些的。
钱对于叶守信来说,他并不缺。
因为他有粮食。
灾荒之年,粮食就是硬通货。
叶守信按着马车夫提供的地址,在保定府的大街上七拐八绕的,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来到了马车夫所提供地址的地方。
这条胡同不大,天黑了以后连个路灯也没有。
黑洞洞的。
秦淮茹有些惊慌。
“守信,这地方太黑了,要是有人抢劫我们,可怎么办是好?”
叶守信鄙夷的冷笑:“秦淮茹,你以为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抢的吗?
当然了,其实我也不想来这种地方,可是你没有介绍信啊。要是带着你去正规的旅社去住的话,别说是不让住。
我估计那里的工作人员还会报到派出所,把你当盲流给抓起来,你信不信?”
秦淮茹被叶守信的这话给吓住了。
她不敢再说话了。
叶守信走进胡同,借着胡同里面几户人家窗户透出来的微弱的光芒来到了一户涂抹着黑漆的大门的门前。
叶守信上前敲了两下。
不一会儿,这大门里面就有人不耐烦的喝问。
“谁在敲门?都睡下了,还敲什么敲?”
“是老洪介绍我们过来的。”叶守信把马车夫的姓给报了出来。
“老洪真是的,尽给我们找麻烦!你等着!”
里面的人嘟囔着,过了一片刻以后,门上打开了一个小窗户,从窗户后面探出一颗脑袋。
这颗脑袋都快要探出来了,他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叶守信和秦淮茹,这才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片刻以后,大门被打开了。
一个秃顶的脸上有着一道极深的刀疤的男人,将门打开。
“进来吧。”
他招呼着叶守信和秦淮茹进了黑漆的大门。
进了大门以后,叶守信快速的扫了下,这是一座独门独户的院落。
“你们俩个是从哪里来的?”
秃顶刀疤男关上门,冷冷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