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数量。”
刘一刀挥手下令,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一名天龙卫小头领拿着小册子过来,恭恭敬敬的交给林凌恭。
林凌恭是个明白人,顺手将小册子交到刘一刀手里。
刘一刀想了想,又把册子交到了许彻手里。
许彻看着手里的小册子,看着上面写的数字,五官一阵拧巴,忽然开口唱起了歌。
没错。
唱歌。
“忧怀国恨…呀…心暗伤。”
“仇恨似海洋…永难忘……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望……”
深情演绎。
众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许彻,都被许彻深深的爱国精神感动。
“侯爷心系我大汉国江山社稷,林某佩服佩服。”
林凌恭一脸的恭敬。
许彻一边唱歌,一边撕掉了手中的账册,重新取来纸笔,愤然道,“狗日的黑石!”
“公然掠取我大汉国的财富,竟然多达八十六万…”
说到这里,突然看了一眼天龙卫,一勾嘴角,“眼花了,是八十五万……”
话还没说完,忽然想起旁边还有刘头和傻大个,咳嗽一声,笑道,“靠,年纪轻轻竟然眼花了。”
“没想到区区一个黑石,竟然在我大汉国都掠夺了黄金八十一万两,立刻报与陛下。”
现场众人闻言同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
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
我喜欢。
一两黄金十两白银。
八十多万两黄金,等于八百多万两白银。
而他一句话就扣下了五万两黄金,现场这些人,无不激动万分。
就在许彻大敛不义之财的同时,太子刘荣带着一群言官,气势汹汹的去了御书房。
刘启心情不错。
不费吹灰之力大破黑石,还顺水推舟将许彻推了出来,来,接着就应该是国库借银案的真相了。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既震慑了大汉周边那些邻国的虎视眈眈,也警告了朝内某些断脊之臣,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正美着呢,结果就被海大富打断。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刘启眉头一皱。
“他来干什么?”
本想不见,但转念一想,还是见见的好,他也想知道刘荣如今与许彻的交流到了哪种地步。
“叫他进来吧。”
海大富躬身退出。
不大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儿臣叩见父皇。”
“臣叩见陛下!”
太子刘荣带着几个言官,整整齐齐的跪在了刘启面前。
“都平身吧。”
一看到这几个言官,刘启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是不喜欢言官,而是觉得太子带着言官来,明显就是来搞事情的。
果然,刘荣一开口,刘启就瞪大了眼睛。
“父皇,儿臣要弹劾丽镜司二扇门,纵火行凶,烧毁丽镜司。”
什么?
刘启拍案而起。
“烧朕的丽镜司,他脑袋不想要了吗?”
见陛下大发雷霆,刘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扭头给身后的言官打了个眼色。
顾徵心领神会。
“陛下,丽镜司乃陛下亲卫署,刘一刀纵火烧毁,就是在烧陛下的脸面。”
闻言,其余几个言官纷纷附和。
“陛下,臣等附议。”
“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实属对陛下不敬,恳请陛下严惩。”
“如此恶劣行径,二扇门当一并问罪,还请陛下下旨拿人,以儆效尤。”
听到这里,刘启眼睛微眯,脸上浮现一抹戏谑,目光扫过刘荣。
刘荣此时表现得大义凛然。
刘启越发的觉得事有蹊跷,弹劾二扇门是假,针对许彻才是真的吧?
刘启就纳了闷了。
朕不是说过,叫你好好和那小子相处吗,即便不能好好相处,但也不至于成了仇人吧?
真是令朕失望啊。
刘启不禁摇头。
但二扇门火烧丽镜司是真,言官弹劾也合情合理。
“传林凌恭,叫他将二扇门督主刘一刀带进宫来,朕要亲自审问!”
海大富躬身低头,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林将军被留王殿下叫走了。”
“什么?”
闻言的刘启更是火大。
“朕的天龙卫,也是他一个皇子可以随便使唤的?”
表面上震惊,心里却在犯迷糊。
能把林凌恭喊走,可见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否则,林凌恭也不敢呐。
闻听此言。
刘荣心中甚喜。
刘侯不是和那个小子的靠山吗,那孤就把你的所有靠山都收拾了,看你还拿什么跟我较劲。
一打眼色,顾徵秒懂。
“陛下,留王殿下身为皇子,擅自调动天龙卫,置陛下安危于不顾,往小了说有失孝道,往大了说……”
“行了。”
刘启不耐烦了。
“别屁大的事情就上纲上线,爱卿的意思,朕在皇宫都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被人刺杀不成。”
“微臣……不敢。”
刘启一句话,顾徵直接败下阵来。
他的确被太子蛊惑。
亦或者说他心中亦有恨,恨许彻毁了许君陌,亦同毁了他的前途,也毁了他女儿的人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殿下一句话,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御书房,只为弹劾许彻。
又过了片刻,海大富再次来报。
不过这一次,他是附在刘启耳朵边说的。
“陛下,二扇门存放国库借银案的所有证物,皆以付之一炬。”
什么?
刘启暴怒。
为了对付朕的小诗仙,你们还真是手段百出啊。
对付匈奴、对付乌桓都不见你们如此有魄力有胆识心计,就知道窝里横。
好好好!
既然你们找死,朕便成了你们。
“来人,速将相关人等,一并……”
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小太监来到海大富面前,小声说了几句,海大富急忙上前。
“陛下,林将军回来,说有要事禀报。”
一旁的刘荣恨得直咬牙。
眼看着父皇就要拿人问罪,你个死太监搅什么?
但这话,刘荣也只敢暗自腹诽。
海大富不单单是父皇的近侍太监那么简单,他还是世间少有的武道高手。
“立刻叫他给朕滚进来。”
刘启很是生气。
很快,林凌恭走进书房,单腿跪下,一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这俩恭喜贺喜,直接将火冒三丈的刘启给整懵了。
不是,朕又没娶新媳妇,更不是过年过节,这喜从何来啊?
“哦?”
刘启语气不悦,“那你倒是说说,朕这喜从何来?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朕便要治你个渎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