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很期待……”夏荷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秦川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压抑着内心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兴奋。
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她,显然是那只掌控全局的猫。
李颂坐在她身旁,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他的目光低垂,不敢与夏荷对视,仿佛她的眼神中藏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一般。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夏荷终于从那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李颂,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一切按计划行事。既然他们想知道真相,那就让他们知道好了。”
李颂抬起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真的要这么做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不会太冒险了?”
夏荷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不给他们制造点紧迫感,他们才会很有紧迫感!再说了,不过是给他们一点紧迫感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李颂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夏荷的决定从来不容置疑。
尽管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个计划过于疯狂,甚至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但他也只能选择服从。
三天后,扁山。
一具男性尸体被发现在山脚下,与秦婉案如出一辙。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器官残缺,同样的伤痕累累。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受害者是个男人。
“该死!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楚河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脸色铁青。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现场照片,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李雪站在一旁,快速翻动着手中的资料,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沉重:“死者名叫袁伟伟,28岁,家住襄城市康宜县。半年前与家人失去联系,被列为失踪人口。据其家人描述,袁伟伟失踪前曾提到要去‘赚大钱’。他的家境贫困,父母病重,女朋友家还要求18万8的彩礼。失踪前一天,他突然说有赚钱的门路,结果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
王伟接过话头,补充道:“我们调查了袁伟伟家中的电脑浏览记录,发现他失踪前曾浏览过一则高价求肾源的广告。广告声称有严重肾病患者急需肾脏移植,愿意支付高额费用,并提供正规医院和专业医生的信息。袁伟伟很可能是被这条广告引诱,最终落入了器官贩卖组织的陷阱。”
楚河冷笑一声:“又是这种骗局!这些年网上这种虚假广告层出不穷,重金求子、高价求肾……无一例外都是骗局。袁伟伟急需用钱,看到这种广告自然会心动。可他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李雪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但这次的案子与秦婉案太过相似了。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地点,甚至连器官残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这真的是巧合吗?”
楚河的目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办公室里静得可怕,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巧合?”他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我不相信什么巧合。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而且……他们是在向我们挑衅,示威。”
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要剖开所有人的伪装,直指真相。
李雪和王伟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楚河心里很清楚,这个时间点,同样的地点,几乎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法,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挑衅,甚至可以说,是那个组织对他们赤裸裸的警告。
袁伟伟的死,不过是一个信号,一个冰冷的信号。
那个组织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们:别轻举妄动,否则,下一个躺在扁山脚下的,可能就是他们中的某个人。
“他们是在警告我们。”楚河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在告诉我们,他们随时可以动手,而我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抓不到。”
办公室里依旧沉默,只有楚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而后楚河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远处阴沉的天空。
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肩上压着千斤重担。
他这边刚刚有了一些进展,另一边却立刻迎来了警告,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三天前,也就是与秦川碰头的那一晚,他带队去了建设新村。
表面上,他是为了执行一次例行搜查,但实际上,他是为了验证秦川提供的情报。
与此同时,他也与王观见了面。
当然,他并没有向王观透露秦川告诉他的任何信息,而是装作一无所知,仿佛一切只是巧合。
到了晚上十点,神秘人同时给他和王观发了一条消息:“这里是一个小窝点,但也有一些重要的线索。他们正在转移,你们抓紧时间。”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楚河虽然心中充满了疑虑,但还是配合王观展开了行动。
行动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地下窝点,是一个简陋的地下医院。
设备陈旧,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味。
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只抓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医生。
而最离谱的就是这个医生了,审问的时候问他,结果他却回答自己是一个兽医。
他解释说,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定期来这里“做手术”,每次报酬一千多块。
“手术?什么手术?”楚河盯着他,语气冷峻。
医生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显然在极力回避问题。
直到楚河施加了更大的压力,他才终于扛不住,低声说道:“是……是器官摘除手术。”
但对于其他的,这个兽医却一概不知。
就相当于他们这次行动虽然有了收获,但是收获并不是很大。
基于这件事,他反而在秦川那里有了更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