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冬看着女人担忧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勾起淡淡笑痕,语调还算平稳,“担心我了?”
“对,担心你。”
叶南知一边收拾,一边带着气嘟囔着。
陆唯冬伸手搂住她纤细腰肢,将人箍在了怀里
他下巴抵着她白皙脖颈,呼吸间是她发丝淡淡的清香。
叶南知没动,也没说话。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男人目光空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
许久后,叶南知抬手,轻轻拍了怕他的背。
像哄孩子似的说,“先吃点东西可以吗?”
她其实知道,他今天去了季家。
或许只有季家,才能让傲娇肆意的他,变得如此消沉吧。
“从今天起,我没妈妈了。”他低低的说。
叶南知心脏猛地一跳,“阿姨怎么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陆宁婉出了什么意外。
正想在问,只听陆唯冬幽幽的说,“她背叛了我,她回到了那个人身边。”
“这些年,我这么努力的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就是想让她明白,她的人生,我这个做儿子的能负责。”
“她不需要依附那个人,一样能过的快乐。”
“可她今天的决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一切都是徒劳。”
叶南知大概听明白了。
陆宁婉回到季宏伯身边了。
陆唯冬这么肆意傲娇的人,岂肯妥协?
看来,他是宁愿和母亲断绝关系,都不会回到季家,认祖归宗。
她抿了抿唇,又拍了拍他的背,脱离他的怀抱,“等我一下,我给你拿瓶冰水。”
她起身来到冰箱,拿了一瓶冰水打开,递到了陆唯冬面前,“喝点水。”
陆唯冬醉的不厉害,笑了笑,“谢谢。”
叶南知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悠悠的说,“你不是说过,孩子其实就是个宿主,为了成长而寄宿在母亲的体内,等宿主瓜熟蒂落,自然会脱离母体。”
“至于感情,那都是后期培养出来的。如果最初宿主和母体脱离后,没有生活在一起,那他们是不会有任何感情的。”
“宿主和母体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不是吗?”
她其实想说,陆宁婉有陆宁婉的执着。
陆唯冬没办法强求她,应该怎么做,又或者说,怎么做才是对的。
就像之前,她总期待着自己的母亲能看到她的好,理解她,心疼她。
可说也说了,闹也闹了。
母亲依旧做不到。
所以,她开始接受这个现实。
母亲与孩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谁也没办法改变谁。
“呵,现在是清醒大师叶南知了?”男人笑着打趣。
深邃的眼,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特别的亮。
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一角,一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指尖随意垂落。
他眼神迷离,泛着水光。
薄薄的唇就那么随意勾着,露出淡淡的笑,带着一丝孩子气的顽劣。
“喜欢吗?”男人突然问。
“什么?”叶南知眨了眨清润的眼。
“给你摸。”陆唯冬身后抓住女孩的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怎么样?”
叶南知,“......”
扑通扑通......
“觊觎我很久了吧?”他索性放下水杯,又双手扣住她细腰,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叶南知白皙脸颊倏地泛红,“我没有!”
哪料她话音刚落,陆唯冬稍一收紧,她上半身紧贴着他的,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呼吸沉重而灼热,不经意喷洒在她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叶南知。”他低声唤她,声音沙哑的近乎听不清。
叶南知心跳陡然加快,耳垂发烫。
她下意识后退,却被他牢牢给锁住。
他抬手抚上她脸颊,指尖微凉,掌心却又带着一股灼人温度。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眼底灼热呼之欲出。
叶南知红着脸,微微闭上了眼。
红唇,主动贴上了他的。
双手不自觉抓着他衬衫,指尖微颤。
他的吻,温柔而缠绵,混杂着丝丝酒香。
唇齿交缠,两颗心也相互碰撞。
许久后,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
再一次双手捧住她脸颊,喃喃的说,“叶南知,别离开我!”
她瞳仁轻颤,软声答,“嗯,不离开。”
***
翌日。
陆唯冬满血复活了。
昨晚的脆弱和事态,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自从他搬到隔壁后,两个人相互给对方留了一把钥匙。
叶南知和安安还没起床,他就从外头买了早点回来。
叶南知也心照不宣的没提及昨晚的事,安心享用着可口的早餐。
安安最近越来越喜欢陆唯冬,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喊一乐叔叔。
陆唯冬从最开始的惧怕孩子,也慢慢接受了。
似乎还挺享受带孩子的过程。
叶南知和简思佳的公司业务也越来越多。
上回在温迪的促成下,她们真的拿到了温氏集团的大项目。
简思佳激动抱住叶南知,左边儿一口,右边儿一口。
她觉得,叶南知就是她们公司的福星。
殊不知,这个项目是人家温迪送上门来的。
这天刚下班,陆宁婉就来了。
叶南知是有些意外的,但是又在意料之内。
毕竟她现在和陆唯冬,的确是情侣关系了。
她热情的招呼陆宁婉进来坐。
陆宁婉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可能这一阵子心情不大好的缘故,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没坐一会儿,陆宁婉就直奔主题了,“知知,2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是想问问一乐的情况。他已经好几天不见我,也不接我的电话了。”
她本以为儿子知道她住院的消息,一定会心软过去看她。
可是没有。
整整三天,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叶南知温柔的看着她,说,“伯母,陆唯冬挺好的。”
她没说太多。
陆唯冬母子的事,就和她与母亲之间一样。
没有人能插手,也没人能帮忙。
“知知,你能不能帮伯母劝劝他,别再闹脾气了,可以吗?”陆宁婉满脸哀伤。
看得出来,她的确很难过。
她刚想开口说话,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