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崔澜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是却有很多爱,爸妈以及两边的长辈都把她当宝贝。
后来,原主谈了个男朋友,周连溪。
周连溪的家境比原主还差一点,经常吃不起饭,还老是问原主借钱。
周连溪虽然穷了一点,但平时言谈举止都挺拿得出手的,长得也可以,还会提供情绪,原主就磕磕绊绊跟周连溪处了三年。
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周连溪突然遭遇了一场车祸导致失明,于是哭着拉着原主的手求原主把眼角膜捐给他。
原主懵了,不是,她看起来很像个傻子吗?
眼角膜捐给周连溪了,她怎么办?
但是看在周连溪刚遭遇了车祸的份上,原主也就没说什么难听话刺激他,还给周连溪留下了自己打零工攒的两千块钱。
结果,周连溪直接就翻脸了,不装了,摊牌了。
周连溪是豪门周家的公子,这几年只是在考验原主,贫穷是装的,瞎也是装的。
周连溪揽着通身名牌的女伴,鼻孔朝天地来到了原主面前,嘲讽原主说差一点就可以嫁入豪门了,可惜没能通过考验。
此时的原主由衷觉得周连溪有病,还感到了被欺骗被戏耍被愚弄的愤怒,原主把周连溪骂了一顿后赶走了。
原主的反应没有达到周连溪心理预期,周连溪没有爽到,又是破防又是气恼,发誓要让原主好看。
周连溪动用家中的权势,绑架了原主,在原主身上写“拜金、捞女”之类的字眼,然后折磨了原主许久。
原主被玩弄了一夜,天亮时已经没气了。
死不瞑目。
*
“澜澜,三周年纪念日快乐。”周连溪把一个包装异常精美的盒子,递到崔澜面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快,拆开看看。”
崔澜接过,但是没有打开,她知道里面就是层拉菲草。
这属于周连溪考验的一环,如果崔澜发火那就说明崔澜太物质,即未通过考验。
崔澜没有理会周连溪的催促,笑眯眯地也递给了周连溪一个盒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快,打开看看。”
周连溪被崔澜的架势搞得真有点好奇了,原主的家教还是很不错的,做不出来送人拉菲草的事情,以前原主送给周连溪的礼物就没有低于一百块的。
拆开一看,周连溪脸色僵住了。
里面是坨狗屎。
字面意义上的狗屎,物理意义上的狗屎。
周连溪手忙脚乱地连盒子带狗屎一起扔了出去,夸张的呕了一声,恼怒地瞪着崔澜:“崔澜,你什么意思?”
崔澜被周连溪的反应给逗笑了,语气恶劣:“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等于这个!”
周连溪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屈辱,刚想翻脸,崔澜就先他一步拍桌而起:“周连溪,你什么意思?不喜欢我的礼物是不是?”
“这可是我今天早上特意去小区楼下捡的,最新鲜最有型的一块,我都这么用心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周连溪被崔澜话语中的理直气壮给搞懵了,不是,崔澜都送他狗屎了,难道自己还要笑脸相迎不成?
有病!!!
周连溪被气得太狠,忘记回嘴了,崔澜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失望地看着周连溪:“好啊,周连溪,没想到你是这么嫌贫爱富的一个物质小男孩,一看我送的是不值钱的东西就翻脸,我算是看透你了。”
“渣滓,分手吧,再也不见!”
崔澜把拉菲草甩回了周连溪脸上,一键拉黑周连溪所有联系方式后,潇洒地走远了。
回到家里,崔澜麻溜地打开电脑,搜索起了周氏集团的股票。
大致了解之后,崔澜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摩拳擦掌。
装穷是吧?装瞎是吧?
崔澜不介意让他变成真穷和真瞎!
说干就干,崔澜兴头头地埋头苦干一个下午,直到崔爸叫她吃晚饭才意犹未尽地从电脑中抬起头来。
崔妈看崔澜磨蹭的样子,火气也上来了,走过来拧崔澜耳朵:“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电脑,还凑那么近,不怕自己得近视啊?”
崔澜一边夸张地喊疼,一边顺着崔妈力道起身,来到了餐桌前,爷爷奶奶就笑看着她们打闹:“好了,澜澜赶紧坐下吃饭,今天你爸烧了你最喜欢的油焖大虾。”
“不过澜澜,你玩电脑也要有个度,玩了一个下午也该停了。”
崔澜想说她可不是在玩,她是在干正事,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
崔澜用了半天时间找到周氏集团系统漏洞和股票规律,又把自己伪装成黑客,花了一个星期击垮了周氏集团所有的防火墙。
周氏集团所有内部资料和保密文件都成了无主之物,周氏集团的对家高兴得像过年,周氏集团的股票一路狂跌,没几天的功夫竟直接跌停了。
商界是残酷的,失去了所有盔甲的周氏集团此时就如砧板上的鱼,任谁都能啃咬一口。
友商、对家和底下的小鱼小虾都闻着味扑了上来,吸着周氏的血,吃着周氏的肉,壮大自身。
其中捞得最狠的,当属崔澜。
周家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尊神佛,一时之间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见势不对还纷纷想要跑路到国外去,他们在国外还有一笔基金,那是他们东山再起或安度晚年的资本。
但是崔澜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呢?
前世原主死后,崔爸崔妈几乎哭断肠,处处上诉处处受限,反倒是周连溪全身而退,靠的还不是周家人在背后给他擦屁股。
那么这辈子周家人就一个都别想跑。
崔澜直接截胡并接手了周家人在国外的那笔基金,一分一毫都没有留给周家人。
于是这辈子哭断肠的就变成了周家人。
前后也就两个多月的功夫,周氏集团彻底扛不住了,宣告倒闭,一家子都沦为了失信被执行人,还要背负巨额债务。
周爸周妈接受不了现状跳楼自杀,崔澜从中搞了一点破坏,保住了他们的性命,于是周爸周妈就都变成了有清醒意识的植物人。
周连溪再次出现在崔澜面前时跟老了十岁似的,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头上满是白发,一看就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如果可以,周连溪是真想跟周爸周妈一样跳楼自杀算了,但是又怕变成他们那样,所以始终没敢实施。
只能浑浑噩噩活着。
失去了家业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父母的周连溪,猛然发觉自己还有个女朋友,于是就跟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找到崔澜家里来了。
崔澜已经跟崔爸崔妈说了她分手的事情,崔爸崔妈也很赞成,两个月来没见周连溪来找过崔澜一次,还以为周连溪放下了,结果现在又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了。
崔爸崔妈都很腻歪,把周连溪挡在了门外。
周连溪在崔家小区门口站了许久,都没等到崔澜出来,整个人又冷又饿又累的,崔澜的电话也打不通,只能先回去了。
然而,周连溪走到一个偏僻角落的时候,旁边忽然驶出来一辆车,崔澜握着方向盘,嘴角挂着凶恶快意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了周连溪。
崔澜的车法很好,只撞断了周连溪三根肋骨一根腿骨和八根指骨,最严重的伤还属眼睛处,周连溪眼角膜破裂,直接就失明了。
周连溪醒来时,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又被护士告知失明,呆愣了很久,周连溪痛哭出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周连溪嘶吼着将双手能碰到的所有东西都砸了出去:“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周连溪。
如果周家还在,周家没有破产,那周连溪伤得再重也是能治好的,但偏偏周家破产了。
周连溪非但身无分文,还要背负巨额债务。
他彻底变成了他在崔澜面前演绎的形象——一个穷光蛋。
还是个身患残疾的穷光蛋!
“周连溪,你还好吧?”崔澜幸灾乐祸地出场了,语气怜悯:“你怎么遇到了这样的事啊?太可怜了。”
说着,崔澜将一沓冥币递给周连溪,假模假样道:“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周连溪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顾自己的伤势,拉着崔澜疯狂哀求道:“澜澜!澜澜!我还有你!”
“你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澜澜,求你把眼角膜捐给我吧!我会当你的眼睛,照顾你疼爱你一辈子的!澜澜,求你澜澜……”
周连溪痛哭流涕。
崔澜看了看病房里没人,于是笑着拿冥币狂扇了周连溪几十个巴掌:“你他爹想无痛白嫖老娘的眼角膜就直说,还当我的眼睛,你也配,呵忒!”
崔澜薅着周连溪的头发冷笑:“周少爷,装穷变真穷的滋味好受吗?”
“没错,我干的。”
说到最后一句,崔澜的表情尽是乖张与得意,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良久,周连溪捂着脑袋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鸣,他想朝崔澜的方向扑过去,却扑了个空,掉到了地上。
崔澜直接踩着周连溪的伤腿走了出去,周连溪哀嚎了一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很快,周连溪因为无钱医治,被迫离开了医院。
一身病痛还成了瞎子的周连溪自然找不到什么工作,连日常温饱都无法保证,慢慢沦为了乞丐,又因为身体的弱势,连在乞丐中都是最低等的。
这日,周连溪在为了一口坏掉的面包,对着其他乞丐磕头学狗叫的时候,忽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之后,周连溪直接呕了出来,又用了三天三夜才接受并消化掉自己的处境。
从此就有些半疯了,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分不清前世和今生。
至于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周爸周妈,则因为无人看管照料,活活饿死了,死时臭气熏天,被子里满是粪尿与老鼠。
崔澜得知消息后愉悦地笑了一声,轻车熟路地用从周氏捞的钱开了一家公司,年纪轻轻就实现了财富自由。
财富自由之后,房车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崔澜没买别墅,而是购入了一座中式庭院,因为爷爷奶奶他们想要种菜。
爷爷奶奶沉迷种菜无法自拔,崔爸崔妈看不下去,硬拉着他们出去旅游了。
反正有狗大户崔澜兜底,他们的余生已经没有了烦恼,只用想着怎么玩就行了。
崔澜坐在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里,看着崔爸崔妈在外玩时传回来的照片,羡慕地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