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里,金光闪闪的龙椅上,朱元璋半靠着。
他的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肚皮底下,十足像个刚吃饱撑得慌的老大爷。
此刻,他正眯着眼打量着殿里的臣子们。
茹瑺站在殿中央,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奏报。
他的声音洪亮得跟街头卖菜的大叔似的,抑扬顿挫地念道:“皇上,也速迭儿这老小子瞧见大同粮仓满得跟个大胖子似的,眼红得跟看见别人家金子似的。干脆分兵两路,一路五万铁骑围着大同打转,跟苍蝇围着肉似的。另一路偷偷摸摸去袭阳和,想从那儿绕过雄关,杀咱个措手不及,抢点粮食回去过年!”
他念得摇头晃脑,偷偷瞄了眼朱允熥,又咽了口唾沫。
那模样,像是嘴里含了个烫手的山芋,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喉咙里还咕噜咕噜响。
朱元璋一听,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指轻轻敲着龙椅扶手,催促道:“念啊,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太太似的!”
说完,他慢悠悠地松了松腰带,动作随意得就像解开裤腰带准备午睡似的,肚皮上的肉都跟着抖了两下。
殿里的臣子们可都不是吃素的,早就摸透了老朱的脾气。
这腰带可是个活生生的风向标——挂在肚皮底下,那就是风平浪静,今日无事,大家可以安心摸鱼。
可要是往上提一提,或者干脆解下来甩手里,那可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不长眼就得挨板子,屁股开花都算轻的。
刚刚那一下,显然是老朱有点儿不耐烦了。
茹瑺吓得一激灵,赶紧挺直腰杆,扯着嗓子喊了声:“是!”
这声音洪亮得差点儿把殿顶的灰都抖下来,震得柱子都嗡嗡响。
他生怕慢一秒就被老朱瞪一眼,那眼神,能把人活剥了。
“也速迭儿这家伙,把自己部落放中军,派手下鬼力赤守着左右两翼。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耀武扬威得跟个山大王似的。”茹瑺继续念,声音里还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儿,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朱允炆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猛地看向朱允熥,像是见了鬼。
嘴里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没把自己呛着,脸都憋红了。
朱元璋呢,眯着眼瞅着朱允熥,嘴角一咧,露出个赞赏的笑,虎目里满是得意。
他心里想着:咱这孙子,真是块宝啊,一鸣惊人,脑子比我年轻时还好使,简直是天生的帅才!
茹瑺心里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激动得跟中了状元似的。
声音高了八度,继续念道:“阳和守将蓝信这小子可不含糊,趁鞑子大军围着北门猛攻的时候,冷不丁从西门杀出去。带着一帮精锐骑兵跟不要命似的冲向侧翼,杀得鞑子鸡飞狗跳,血流成河!”
“也速迭儿这老小子还没来得及调兵,鬼力赤的部落就被打得稀里哗啦,损失惨重,兵跟割麦子似的倒了一片。
这家伙一看不妙,居然带着人往后退,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把也速迭儿的中军晾在那儿跟没穿裤子似的,裸奔都没这么尴尬。
蓝信瞧见这机会,眼睛都亮了,带着人跟进了无人区似的,一通冲杀,刀光剑影,杀得鞑子鬼哭狼嚎。直接杀穿中军,还大摇大摆地从东门回了城,简直是把也速迭儿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茹瑺越念越兴奋,声音高得跟唱戏似的,差点儿没破音:“这一仗打完,也速迭儿站在城下看着蓝信在城墙上挑着鞑子的人头耀武扬威,挑得跟串糖葫芦似的。气得鼻子都歪了,牙都咬碎了,可愣是一点便宜没占到。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罢兵北归,估计回去还得被手下笑话好几天,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奏报念完,奉天殿里静得跟坟场似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瞪着复杂的小眼神看向朱允熥,像是在看个外星人,眼神里又是羡慕又是震惊。
朱元璋率先打破沉默,哈哈大笑,笑得肚子上的腰带都跟着抖了两下,声音洪亮得跟敲锣似的:“哈哈哈!蓝信这小子勇猛得跟头饿狼似的,杨远稳重得跟老乌龟一样,都是好料子,可堪大用!”
他一拍龙椅,手指点得咚咚响,气势十足:“着人传旨,加蓝信威武将军勋,再赏他一年俸禄,让他乐呵乐呵,回家还能多买几只鸡吃!杨远接任都指挥使,守好大同,别让鞑子再来撒野,敢来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他顿了顿,虎目一扫,声音洪亮得跟敲钟似的,震得殿里嗡嗡响:“草原是这帮贼寇的老窝,现在他们吃了瘪,咱得严防死守,别让他们伤了咱的百姓一根汗毛!等咱整顿好兵马,再杀进大漠,扫荡梨庭,把他们老窝端了,让他们连个窝都没得回,睡大街上喝西北风去!”
茹瑺赶紧跪地叩首,喊了声:“遵旨!”
动作麻利得跟练了千百遍似的,头磕得咚咚响,生怕慢一秒被老朱记小账本,回头秋后算账。
朱元璋转头看向朱允熥,语重心长地说,语气里带着老父亲般的慈祥:“熥儿啊,你今儿可算瞧见了,查那些士兵的祖宗十八代,那是小打小闹,细枝末节,跟大局没半毛钱关系,纯属浪费时间!”
他顿了顿,眯着眼瞅着这个大孙子,嘴角微微上扬:“日后有啥意见,赶紧提,别藏着掖着跟个闷葫芦似的,省得咱操心费力,白头发又多几根,咱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折腾!”
朱允熥一听,撇撇嘴,随手拱了拱手,动作随意得跟路边打招呼似的,满脸写着“知道了知道了”,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朱元璋瞧见这德行,气得差点儿笑出声,心想:这小子,稳重得跟个老和尚似的,想让他活泼点,真是任重道远啊,比教猪上树还难,估计得拿鞭子抽几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