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骚操作……”
刘海略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骚操作这个词,在现代,虽然大家都是脱口而出,但要解释,刘海还真得想想。
“就是把简单的事,弄得复杂。”
穿越前,刘海公司的领导就喜欢骚操作,每天一个想法,领导一张嘴,下面累断腿。
吴匡听得若有所思,用右拳轻轻敲在左手掌心上,说道:“先生这么一说,末将好像懂了些。意思是董卓此次兵分两路,本可以集中兵力直接行动,却偏要分成两拨,把事情搞复杂了,这就是那啥…… 骚操作?”
刘海点了点头,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说道:“没错,吴将军理解得很对。
那么问题来了,若我们要追击,必须得集中兵力追击一路。
若让吴将军领兵,你觉得董卓会在哪路?”
“追……追击?”
吴匡有些纳闷,为什么要去追董卓,董卓不是并州上任的吗?
根据现有的情报,董卓出城时,拿着即刻去并州上任的诏书,出城后便兵分两路,一路朝北,一路朝西。
虽然兵分两路,但两路都是打着董字大纛旗。
董卓去哪其实无所谓,但传国玉玺与刘协肯定只会在其中一路。
西路只有五百飞熊军,而北路有两千飞熊军。
按理说,传国玉玺与刘协应该在兵力多的那一路,也就是北路。
现在传国玉玺与刘协的事,还未公开。
吴匡并不知道,所以他有些纳闷。
“来,你过来。”
刘海挥了挥手将吴匡叫到一旁,又四下观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对吴匡附耳说道:“我可告诉你,董卓撤军时,偷偷潜入皇宫,挟持了陈留王,咱们去追击董卓自然是要夺回陈留王。”
吴匡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什么?董卓这贼子竟敢挟持陈留王!先生,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等定要将那董卓碎尸万段,救回陈留王!”
反正陈留王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刘海干脆就提前告诉了吴匡,不过传国玉玺一事,他却是只字未提。
刘海摆了摆手说道:“这倒不用,你派兵去追即可,做做样子就行了,别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件事我就只告诉了你一人,切记保密。”
说着刘海还将右手搭在了吴匡左肩上,做出一副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的表情。
吴匡内心感动不已,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他连忙点头,神色郑重地说:“先生放心,先生如此信任末将,末将定会守口如瓶。只是先生,做做样子?这…… 末将不太理解,为何不全力追击,救回陈留王呢?”
“咱们先不说路上会不会有埋伏,就算没有埋伏,你追上了飞熊军,能打过他们吗?我知道你想立功,跟着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陈留王岂不是……”
吴匡有些不解,这样的话,那陈留王不是就被董卓挟持走了。
“有句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董卓可不是十常侍,你觉得把他逼急了,陈留王还能活命吗?”
其实刘协死不死对于刘海来说无所谓,他是怕吴匡立功心切,把手上这点人马霍霍完了,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手上没人岂不是就任人宰割了。
吴匡浑身一震,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这才意识到,若真把董卓逼到绝境,刘协很可能会成为牺牲品。
“先生深谋远虑,末将险些误事!”
吴匡抱拳深深一揖,“若不追击,又没法向太后交代,所以先生就让末将做做样子。”
“对,不过做戏就得做全套。”
说着,刘海从怀中掏出一块兵符。
兵符是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写着一个“西”字。
吴匡瞳孔骤缩:“这是西园军的兵符!”
西园军本来是被大将军何进所收编。
何进死后,由于没有新任命西园军统领。
所以就暂时放在了何太后那。
因为在朝堂上得罪了董卓的缘故,刘海想着可以方便调动西园军,以防万一,昨夜跟何太后啪啪啪的时候,便以方便 “保护太后安危” 为由要来兵符。
何太后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刘海很随意地朝吴匡胸前一抛:“拿着,你现在即刻出发前往西园,率西园军沿着西路追击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