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判断正是从无数信息中分析而来。
“紫女姑娘果然不同凡响,这样的机密信息,恐怕只有你的紫兰轩才能收集到。”易尘微微一笑,轻抿一口兰花酿。
“易少掌门过奖了。
身为女子,总该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走下去,不是吗?”紫女嘴角含笑,美目中泛起一丝莫名的光彩,落在易尘身上多看了两眼。
易尘未作回应,只举杯遥敬。
忽然,韩非放声大笑:“我们今日本该饮酒作乐,又何必为那些烦心事伤神?来,不谈这些了,不如畅饮一杯,再听弄玉姑娘弹奏一曲。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说完,他举杯一饮而尽,脸上重新挂起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
此时琴音悠悠响起,如流水潺潺……
此时,附近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易尘等人停止了谈话,齐齐朝房门投去目光。
哗啦——
房门被人推开,一名侍女快步走入,神色间透着几分紧张。
“紫女姐姐,太子殿下驾到,并且点名要见……要见……卫庄大人和易少掌门。”
那侍女因害怕而语无伦次,好在最终还是把话说完整了。
卫庄听到消息后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右手停顿片刻又继续饮酒,仿佛置身事外。
“韩仙国太子?似乎与我毫不相干。”
易尘淡然开口,既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表示同意接见。
而韩非、张良都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出现在此刻。
“卫兄、易兄,太子的来访在意料之外,但会一会也未尝不可,看他是有何打算。”
韩非从容起身。
身为九皇子,他对太子自然要有礼貌相待,不过易尘等人皆是修仙宗派之人,就算不站起来迎接,也不会被视为失礼。
“你出去请太子殿下到这里来,务必小心别让他动怒。”紫女吩咐完侍女,随后起身准备接待。
以紫女的心智,当然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种场面。
即便再不愿,也得谨慎应对,毕竟身处新郑仙城。
蹬蹬蹬!
楼梯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锦衣男子缓步而来,其貌端正,面如冠玉,蓄着两撇短须。
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位体型高大、表情肃穆的护卫紧随其后。
“拜见太子殿下!”
随着太子进入房间,韩非、张良、紫女纷纷向太子躬身行礼……唯有易尘、晓梦、焰灵姬以及依旧喝酒自若的卫庄稳坐不动。
“老九,你设宴款待天宗易少掌门和鬼谷仙门卫庄先生竟不提前通知本太子,这可有点不应该啊!”
太子进屋先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傲气指向韩非。
韩非听后脸色稍变,说道:“太子殿下,他们二位不过是我的好友,今日只是一场私人聚会而已。”
这句话若细细品味不难察觉韩非是在表明他们的聚会无需他人掺和。
然而韩太子丝毫未加思量,径直拨开韩非走到易尘和卫庄面前。
“卫庄先生、易少掌门,本太子早就仰慕二位盛名,千阳湖一战让我对你们刮目相看,没想到今天能在这新郑仙城遇见。”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两块玉牌递至二人眼前道:“三日之后,本太子将在太子府举办宴会,希望能劳烦二位赏脸光临!”
霎时,韩非和张良的脸色陡变。
这太子亲赐的玉牌可不是寻常之物,而且此玉并非普通饰品,这是用于广纳贤才的象征性的身份令牌,意义非凡!
只要易尘和卫庄接过这玉牌,就等同于接受了太子的邀请并正式成为了他的座上宾!
在上古仙国乃至七大战国这样的行为早已屡见不鲜,通过这种方式往往让人处于两难境地。
尽管这种方式令人尴尬,却极其见效。
“太子殿下,您这样是不是有违规矩?”
韩非的面色略显清冷,语气低沉地开口,隐隐有几分寒意从他周身弥漫开来:“过分?”
韩太子未转身,眼中带着些许骄矜之色:“良禽择木而栖,老九,你曾在小圣贤庄求学多年,难道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清楚吗?”他的声音充满自信,“我能提供的东西,你怕是给不了!”
他随后将视线落在易尘与卫庄身上,似是在等待二人的回应。
韩非听到这番话后,目光微动,轻声说道:“太子言重了。
我与易兄、卫庄兄之间乃君子之交,全然没有掺杂任何利益考量。”这番话语并无虚饰,自始至终,即便他最初的意图是为了借助二人之力,但在临江酒楼的那一日,易尘的一番话改变了他的想法。
有些人的行为并非可以仅凭利益来左右,单纯的金钱权势反而会让对方敬而远之,最终一无所得。
与其如此,不如静心交友,哪怕得不到丝毫助力亦值得。
“哼!”韩太子脸上浮现出不屑之意,却并未多言,依然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易尘和卫庄二人之上。
在他心中,身为太子,他拥有足够的资本,足以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理应不会遭拒。
然而卫庄似乎毫无兴趣,眼神飘向别处,那杯中酒显然比韩太子更具吸引力。
而易尘放下酒杯后缓缓抬手,一道紫芒环绕那桌面玉牌,使其悬于掌间。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句话令韩太子眉目间闪过得意之情,暗以为自己已经赢得对方认可。
但他忽略了周围之人如韩非、张良、紫女等,神色淡然,波澜不惊。
突然间一团青火骤然燃起,瞬息之后那珍贵玉牌化为了碎屑撒落在桌。
韩太子震惊且愤怒不已:“大胆易尘!毁我物品,今日定不会放过你!”
“放过?”易尘淡淡扫视着他,唇边浮现一丝冷漠的笑容,“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言语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对于这个在仙武世界虽有所能耐但终究平庸的皇子毫不客气。
毕竟即便对方较原作强了许多,可骨子里依旧不过是仗着身份地位嚣张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