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东还想继续再看看合同,被陈佳宁一把抽了过去,她只是象征性的扫了两眼,然后交给彪哥,
“我看过,没什么问题,现在可以给钱了吧?”
彪哥拿起挎包从里面开始点钱,八张百元大钞放到桌子上,
“钱就在这儿,现在需要房本。”
宋卫东看到的钱果断回屋把房本拿出来,
“只是这上面还是我媳妇的名字。”
“没事。”彪哥站起来抽走了房本,茶几上的钱留在了原位,
“行了,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还有局,就先走了。”
“我送你!”陈佳宁殷勤地跟上去。
两人一起出了门,宋卫东看着桌上的钱高兴得不得了,拿起来仔细数了一遍,然后对准一张钱用力亲了一口。
“陆知夏!你想算计我,门都没有!这房子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买的!”
将钱收到了口袋里,觉得不稳妥,于是又藏回了那本书里,只不过这次学精了换了个位置。
楼下。
陈佳宁对着彪哥勾勾手,“那我的好处呢?”
彪哥从挎包里掏出100块给她,“这钱是你的好处费,不算在合同里,如果这房子我搞不到手,那这个男的就惨了!”
“他,你随便折腾,又不是我对象!”陈佳宁仔细辨别百元大钞是真的,这才将钱攥紧,看到左右也没什么人。
对着男人的脸亲了一口,“有时间我会找你。”
“下个月我还要去一趟港台,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去,我给你买鲜亮的衣服和最新款的包包。”
彪哥一脸奸笑,他内心的想法是把女人卖了。
这老女人长得风韵犹存,应该能值几个钱。
“到时候再说吧!”陈佳宁心生警惕,因为眼前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在一块凑合过着还行,去那么远的地方,所谓人生地不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看女人不上当彪哥也不急,时间长了总会上当的,于是拍了拍女人的脸,
“那我先走了!”
陈佳宁看着人离开,想到宋卫东刚到手的800块钱,估计他肯定找地方藏起来。
一定找机会把钱找到,万一靠不住了先拿钱走人。
回到楼上看到男人又坐在沙发前喝酒,面色潮红,显然已经喝了很多。
“怎么又在喝酒?”
“我的工作没了。”
“什么怎么可能?”
“都怪陆知夏,她勾搭的那些野男人,把事情捅到了钢厂,我就被开除了。”
“你可是在厂里干了10多年,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开了?”
“树倒猢狲散,之前我也得罪了一些人,估计他们趁这次机会要了我的命,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这以后的路还不知道怎么走。”
陈佳宁想到那800块,“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先搬个家?”
“对,没错,先把屋子里能搬走的全部搬走!”宋卫东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又摔倒,
“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有点上头了。”
“只是这一时之间,咱们能去哪里落脚!”
“回老房子,要不然还能去哪里!”
宋卫东一点不想回那里,首先屋子里被陆知夏砸得差不多了,回去之后一时之间没办法住人。
但是眼下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就只能回去。
当时走得多么的风光,现在回去就有多么的落魄。
随便找了两辆三轮车,将屋子里能带上的东西全都装到了车上,两张大床搬下去要加钱。
宋卫东没有办法只能舍弃,钥匙直接扔在了门口就当给陆知夏的侮辱。
得到的钥匙又如何?
这房子已经抵押出去了,钱他也拿到手了!
两辆车停在了老楼楼下,自然是引起了邻居的观望,然后当他们看到是宋卫东拉着东西回来。
楼上孙姐趴着窗台,“小宋,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媳妇呢?”
宋卫东一把扯过陈佳宁,“这才是我媳妇,之前那个我踹了!”
孙姐心里挺吃惊,这才几天时间就换媳妇,看这女的长得还行。
但是怀里抱了个娃,这是给别人家孩子当爹了。
宋耀祖耷拉个脑袋在他们身后站着,心想这果然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这孩子看起来不行了,撇了撇嘴没有再说。
别人家的私事他们也管不着,只是随手把窗户关上了。
宋卫东指挥的人把东西搬到楼道里放好,然后拿钥匙开门,迎面一股刺鼻的味道。
当看到屋里的场景之后,他恶心地吐了起来。
原来是下水道反水了,屋子里全都泡了,这情况看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板,你这屋里啥情况?”工人用手捂着鼻子,“这种状况我们可处理不了,你需要找专业的保洁!”
“你们能找到吗?”宋卫东把门关上,“我可以加钱让人上门来收拾。”
“就你屋子造成这个样,少说也得100块!”工人狮子大开口,“这可是下水道反水,如果不收拾,根本没法住人。”
“100块?你们怎么不去抢?”宋卫东从兜里拿出工钱,“拿上赶紧滚!”
工人看着扔到怀里的5块钱,知道这人不好惹,缓和了口气说,“你要是觉得贵,到时候我给你找便宜的也行,要不然这屋子咋住人!”
“用不着你管,赶紧拿上钱滚吧!”
宋卫东一心只为了省钱,只是收拾屋子罢了,能有多难?
工人看他态度坚决,于是拿上钱走人。
心想这人也够狠!这么恶心的屋子,没七八个人是收拾不出来的。
陈佳宁看到人走得不淡定了,“东哥!这屋子也没法住人呢!”
宋卫东,“咱们不是人吗?自己收拾不行吗?”
陈佳宁忍不住吐了起来,那屋子里的场景太吓人了,什么时候她看过这么恶心的画面。
宋卫东对着她和儿子嚷嚷,“你们俩谁都不想跑,要想住就赶紧收拾,要不然全都给我滚蛋!”
陈佳宁无处可去,那钱还没有搞到手,现在走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耀祖也不敢走,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走了,爸爸真的会把他腿打断。
于是他们三个人把鼻子塞上东西,然后进屋开始收拾卫生,忍不住就出去吐一会,然后继续收拾以此循环。
——
陆知夏带着碗来到了供销社,刚开始没有找到于主任,后来问了人才知道,人出去了,于是她就在门口坐着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快中午,看到于主任和另外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回来。
于主任下车直接朝陆知夏走过去,
“孩子,你是在等我吗?”
“对!我有事找你,能不能找个旁边没人的地方。”
“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库房。”
于主任转身跟另外两个人说,“我一会回来,你们先回去等我。”
他们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推着自行车朝停车的地方。
很快到达了仓库,于主任用钥匙把仓库的门打开,进去的时候先开灯。
“说吧!这地方没什么人。”
陆知夏看了看供销社的仓库还挺大的,杂七杂八都在货架子上,或者是箱子袋子里装着。
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用报纸包着的碗,
“你懂古董不?”
“这是什么?”
“我早上收了一个碗,叫不准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主任看报纸打开露出了一个很漂亮的碗,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然后双手接过来,然后低着头仔细打量。
“虽然我懂得也不是很多,但是你这个应该是个老物件,但是货真不真,还得去找人鉴定才行。”于主任抬头说,“现在有些人知道古董值钱,但是东西少又收不到,于是就出现了赝品。
咱们国家的人干别的东西不行,但是造假的手段,别的国家可是比不过的!”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然后又把碗递了回去。
陆知夏把碗再次包好放到包里,“那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看看!”
“行倒是行,我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再跟你出去。”
“那我在这门口等你。”
“不用你在这等就行,我信得过。”
于主任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陆知夏坐在了凳子上,环顾了四周,要是自己能有仓库这些货,要是倒腾出去就值老钱了。
其实她脑子里想法很多,就是差手上没钱。
于主任很快回来,然后冲着陆知夏挥挥手,
“走,骑车跟我去找我的老朋友,他应该能看出来。”
陆知夏于是跟着于主任离开了库房取了自行车,跟他骑行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到了城南一个僻静的房子门口。
于主任手按了墙上的门铃,过了两三分钟才有一个中年女人来开了门。
“郭保姆,老田在家吗?”
“在,你跟我进去。”
于是在女人带领下他们进入了院子。
小路的两旁种了很多花争奇斗艳,不远处还有一个鱼池,里面养了很多红色的锦鲤,看起来了有三四十条,最大的看起来都有四五斤。
陆知夏觉得这家人非富即贵,越往里面走越是这样觉得,直到进入大厅,看到了架子上摆放的一些古董,墙上挂的一些字画。
在这个年代能留下这么多东西,实属难得,没有点权利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