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的那一刻。
沈棠掌心微动,土刺破地而出,刺向服务员的大腿!
对方瞬间闪身躲过!
这种反应力,绝非一个普通饭店服务员能拥有!
沈棠脸色骤变,当即召唤数面土墙,困笼般将服务员困在其中。
服务员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面色骤然阴狠,一拳狠狠击碎土墙,紧接着双手化作利爪,冲她袭去!
两人的轮番交战差点把饭店拆了。
周遭的食客们吓得惊慌失色,纷纷四散而去。
老板下楼撞见这一幕,更是两眼一番差点昏死过去,从哪儿来了俩活爹,怎么一言不合就拆房子?
他和饭店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没时间多想,赶紧卷铺盖走人,远离战场。
小幼崽们也趁乱跑出门外。
胖胖仰头嗷嗷冲树上叫唤着,像是某种信号。
风叶吹拂间,露出藏在树梢上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萧烬屈膝半坐在树上,一只手扶着树干,冷冽金瞳沉沉盯着下方,不放过一点风吹草动。
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左一右坐着两道身影,分别是沈离和珈澜。
高空中传来一道道鹰唳声。
王者般的金鹰带领着数只飞行兽人在高空盘旋,团团包围住现场,锐利鹰目犹如最敏锐的探测器,任何活物都无处遁形。
饭店四面八方,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只等着瓮中捉鳖。
忽然,萧烬眸光一凛,瞥见沈棠从饭店中跑出来。
服务员跟在她身后紧追不舍,面色阴沉,势要将她置于死地。
两人距离不到半米时,服务员双手化作利爪,凌空挥落,差点刺穿沈棠的后背。
萧烬纵身跃下,将人踹飞数米远。
服务员狼狈从地面爬起,看见萧烬出现,面色惊恐,转身拔腿就跑。
下一秒,狐火从兽人前方掠过,化作一堵火墙,拦住生路。
数道破空声袭来,锐利风刃擦着服务员的命门掠过,左耳削掉,喷出血雾。
“啊!”他发出凄厉惨叫,面色扭曲至极,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枚炸弹。
萧烬瞬间冲上去,将他扑倒在地。
炸弹从手中滚落到不远处。
即将引燃的前一秒,被冻成一坨冰块。
服务员侧着头,双目猩红,破口大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当街攻击城中的百姓,这天下有没有王法!”
萧烬摁着他狼狈流血的脑袋,勾唇嗤笑道,“都被当场缉拿了,还在这狡辩?”
服务员咬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他面露慌张,浑身发抖,倒还真像是受害的无辜百姓。
珈澜拿着炸弹缓步走来,嗓音清冽冰冷,“普通的饭店服务员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这东西?”
沈离从屋顶跳下来,朝跑的气喘吁吁的沈棠走过去,温声安抚,“没事吧?”
沈棠摇头,“你们来的及时,他想害我,还没那么简单!”
沈离将她揽入怀中,扭头看向带队赶来的城主,眸底闪过冰冷色泽,“麻烦城主将这人端的饭菜送去检查。”
城主沉声点头,“放心,老夫请来了专业的检毒师,绝对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狮烨也觉得对不住沈棠,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再三发生这种事,数次让她深陷险境。
沈棠可是他夫人的救命恩人,他对这件事极为重视!
可他亲自把菜拿过去鉴定,并没有发现毒药痕迹。
城主特意让他们把盘子也鉴定了,依旧没显示上面涂抹的毒药。
这就是很普通的一盘菜。
这下,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莫非他们真的抓错了人?
服务员崩溃大叫道,“我都说了,我压根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随身携带炸药是因为从前结过仇家,才装点东西防身。”
“我见你们要抓我,吓得不行,才下意识拿出炸药。”
“你们没有证据,那就放了我吧!对了,还有医药费,你们要赔偿我医药费!”
沈棠可不相信这服务员无辜,他那凶狠的眼神和动作,明显是想杀了她!
她把来龙去脉理清楚后,心头一沉,“餐具,桌上的餐具还没检查!”
陆骁闻言快步回到饭馆,抬手间风力涌动,将餐具妥善装进物证袋中,拿给城主手下的人检查。
服务员面色骤然凝固,疯了似的剧烈挣扎,被萧烬一拳打晕。
很快,城主面色铁青走回来,沉声道,“筷子被下毒了!”
“他下毒地方很谨慎,只在筷子的上半截抹了毒粉,刚好是人用手触碰的位置,这种致命性毒药并不会立刻发作,会等到三个小时后,全身逐渐溃烂而死,没有解药。”
沈棠心道,果然如此!
她经常带着幼崽们来饭店吃饭,但幼崽们不会使用筷子,她每次都是用筷子帮帮它们把饭菜夹进盘子里,再端给它们吃。
此人肯定在暗处观察了她很久,熟知她的使用习惯。
三个小时,刚好她吃完饭,回到家休息,毒发身亡。
幼崽们也吃了饭菜,只有她死了,肯定是其他原因。
她悄无声息死在家里,不会有人怀疑到饭店身上,更不会怀疑到他一个普通服务生身上。
如此,调查偏离方向,后续更不可能查到真凶。
注定是一件扑朔迷离的迷案。
沈棠浑身发寒,这群人的杀人手法太高明了,防不胜防。
服务员清醒后见事情败露,面色惨白,刚想要服毒自尽。
陆骁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将他藏在舌下的毒药逼出来。
他沉声道,“押回去审问!”
服务员被捆绑起来,押进监狱审问。
但这家伙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嘴巴严实的很,任凭刑具落在他身上,都被打的劈开肉绽了,愣是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沈棠过去后,冷声问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们为什么要锲而不舍的刺杀我?”
兽人被吊在刑具架上,满身是血,他看见沈棠过来,眼神阴狠毒辣,发出怪异的笑容,“要怪,就怪你回来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回来!”
“你本该死在路上,死在污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