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周也的眼眸瞬间睁开,
当他看到门口转悠的猴子,悬着的心彻底坠入冰窖,
真是说猴子猴子到,
往日里随手可灭的一阶铁臂猿,在此时却显得格外恐怖,
周也忽然明白了,先前那只三阶铁甲鹰死前看到他的情形。
那猴子显示小心地在洞口张望,
在发现周也两人没有动静之后,
忽然兴奋地朝两人走来,口水流了一地。
它看着周也两人,先是用脚踢了踢两人,
周也虽然心有怒火,但此刻身体几乎是动弹不得,
徐天蓬受了重伤,甚至还没有醒过来。
见两人没有动作,那猴子更加肆无忌惮,
他突然伸手拉了周也一把,
将周也脱离原来的地方后又迅速跳开,
观望了一阵,这只一阶的铁臂猿突然咧开嘴巴,
张牙舞爪地朝周也扑过来,
周也三阶的血肉,对他来说是大补之物!
青年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神的降临,
他没想到,他挺过了张品如的暗杀,掀翻了林家的针对,到头来居然要栽在这样一只一阶的猴子身上吗?
不过等了片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只听“咻!”的一声,
一道冰冷雪白的液体突然打在了眼前一阶铁臂猿的身上,
与它接触的瞬间,
瞬间将这名一阶铁臂猿冻成了冰雕,
与此同时,一阵软乎乎的声音从洞口传到了周也的身边,
“呼~呼~终于赶上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周也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他深深吐了口气,眼睛怔怔地望着洞口顶部,
“你终于……来了……”
徐彩糖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跑过来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而后又瞬间施法,几乎要超负荷了。
片刻后,女孩休息了一阵,一阵飞奔朝地上的周也扑去,
“周也哥哥,你没事吧?”
周也本来还在思考人生,
突然一股庞大的力量朝他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带球撞人,姑娘,你犯规了!
“咳咳,你该减肥了……”
周也吐了口白沫,竭尽全力喊道。
听到这话,女孩脸色一红,而后迅速起身,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
压力减轻,周也顿时松了口气,
他张大嘴巴,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也就是在这时,周也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些冰冷,
下意识朝一旁望去,周也忽然间打了个寒战,
只见不远处的地上,徐天蓬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眼睛睁的浑圆,目光有些幽怨地看着周也。
徐彩糖也看到了一旁的徐天蓬,
此时立马朝自己的哥哥走去,蹲在他的一边,
“哥哥也醒啦?你没事吧?”
只是面对徐彩糖的关心,徐天蓬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片刻后,他用着十分不熟练的阴阳腔调,
“哼,你还是去找你的周也哥哥吧!”
听到这里,周也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疯狂将嘴抿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不过三阶武者感知何其敏锐,
当即就转过身来,就这么默默地盯着周也。
青年被看得有些发毛,
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少女。
小姑娘立马会意,
蹲着挪了挪身子,而后恰好就挡在了徐天蓬的视线与周也身形的中间。
“哥哥,不要生气了嘛。”
徐彩糖将手放在徐天蓬的肩膀,
不停地晃啊晃,
徐天蓬被晃的有些烦了,
无奈朝女孩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再晃脑浆都要晃匀了。”
徐彩糖听到这句话瞬间朝男人比了个飞吻,语气轻快地开口: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
南江,某高楼。
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前,身穿西装的男人一手插兜,望向窗外,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不停地摇晃,杯中红色的液体在其中摇曳,仿佛跳舞的红色精灵。
“大人,实验体那边……失控了。”
西装男人的身旁,一名穿着保安服饰的壮汉跪在地上,声音逐渐微弱。
“嗯?怎么回事?”
男人转过身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壮汉。
“是这样,大人,我们投放的场所最后被划分为考试区域,然后就……”
“考试区域?那群学生的省赛?”
还没等壮汉说完,江正康皱起了眉头,手中的酒杯也放在了茶几。
他身体前倾,心中有些烦躁。
本来这次实验没什么问题,但要是那群学生有个三长两短,那一切都不好说了。
“是,我们有和官方报备,但是那妖兽就在一天前……挣脱锁链逃走了。”
说到后面,壮汉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低着头,视线都不敢抬起。
“怎么回事!那群保安是吃干饭的吗?”
江正康一拍茶几,震得眼前的高脚杯都是一阵颤动。
他的目光冷了下了,脸上的阴霾更甚。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群看守实验室的保安应该都是三阶巅峰才对,而实验园区内的妖兽,最多不过三阶初期!
就算学了一些新技能,也绝对逃不出那片园区!
“是……”
壮汉刚想点头认同,但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又立马摇头为自己说话,
“大人,那万法魔蛛不知为何,突然升到了四阶,不止如此,还学会了巨化!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啊!”
壮汉声泪俱下,就差给男人磕头了。
听到这里,江正康的瞳孔猛然收缩,
四阶!已经超过了教育局规定的妖兽等级上限!
他瞬间起身,语速极快地开口:
“混账!一个四阶妖兽就把你们弄成这样!它现在在哪?准备车辆,我亲自将其捉拿!”
四阶妖兽,面对一群三阶的学生根本就是狼如羊群!
一般人还好,要是那些大家族的天骄也在其中受到伤害……甚至整个江家都会受到连累!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房间从门口传来,
“江总不用担心,刚刚接到消息,实验体已经死亡,并没有对考生群体产生太大的伤害。”
老人穿着白大褂,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气喘吁吁地开口。
见到老人,江正康愣了一下,而后快步朝老人走去,搀扶着他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雷老?您怎么也来了?实验室那边怎么样?”
说着,江正康随手给老人沏了一杯茶,摆放在老人面前。
半晌,老人才缓过神来,他抿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