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眼睛瞳孔微微收缩,不紧不慢吐出一句:“引蛇出洞!”
李凛抱着赵溪琉踏入月华宫,直奔偏殿厢房走去。
九公主吩咐嬷嬷去准备热水,又命侍女多烧两盘炭火和抱两床被褥过来。
众人有条不紊地把东西送进厢房,李凛吩咐嬷嬷替赵溪琉洗漱换衣。
一番折腾下来,赵溪琉冻僵的身体才回暖过来。
赵溪琉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睛。
她看清周围陌生环境后,愣了好半天神。
随即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顿时惊得从床榻上坐起来。
谁救了她?
赵溪琉猛然转头,看向坐在床榻旁的九公主,目光充满警惕。
九公主察觉到动静,微笑着抬眸看她:“你可算醒了!”
“是你救的我?”赵溪琉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不然呢,还能有别人吗?”
赵溪琉抿了抿唇,垂着眸子没说话。
九公主见状轻笑一声,“你被长公主罚跪,皇上是默许的,八皇兄不好出面,我只好出面帮忙。”
“多谢公主殿下。”赵溪琉松了口气,感激道。
“你也别客气,穆舟救过我,你又是他妹妹,帮你也是应该的。”
九公主微微笑着,俏脸上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便露出来。
更添少女清新灵动的气质,十分惹人喜欢。
赵溪琉心里疑惑九公主的态度转变,却也没有继续深究。
不管九公主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找她的麻烦就行。
说话间,一个嬷嬷走进来小声说:“九公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九公主点头,示意嬷嬷去门口等着,才继续道:“八皇兄吩咐,等你醒过来,就立即送你出宫。”
赵溪琉道了谢,在宫女的搀扶下跟着嬷嬷离开。
赵溪琉心里疑惑九公主的态度转变,却也没有继续深究。
不管九公主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找她的麻烦就行。
说话间,一个嬷嬷走进来小声说:“九公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九公主点头,示意嬷嬷去门口等着,才继续道:“八皇兄吩咐,等你醒过来,就立即送你出宫。”
赵溪琉道了谢,在宫女的搀扶下跟着嬷嬷离开。
一路畅通无阻走出燕皇宫,马车缓缓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
车窗外风景往后掠过,赵溪琉掀起帘子打量着周围。
确定马车是往梧桐巷的方向走,才放下心来。
看着街上孩童玩闹,提着花灯追逐嬉笑。
耳边传来欢声笑语,赵溪琉苍白的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
除夕将至,她希望新年新气象。
一家人平平安安!
马车走进梧桐巷,风吹金铃叮当作响。
车轮碾压积雪上,印出两道长长的车辙印。
离家门口还有数米距离,赵溪琉便看见母亲翘首以盼的身影。
见女儿平安回来,叶兰若脸上担忧之色,并未褪去多少。
她知道琉儿服用易容丹,是为了避开卫总管的耳目。
小女儿也给她带了话,但她还是担心出意外!
叶兰若将手里的大氅裹在她身上,“回来就好,有事进屋再说。”
回屋的路上,赵溪琉为了让母亲安心,挑能说的跟她讲了一遍。
叶兰若并没有起疑,把女儿扶进房间安顿好,才去厨房给她准备吃食。
赵溪琉又累又饿,囫囵吃了几口,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便见母亲红着眼圈,忧心忡忡守在她床头。
她想开口劝慰娘亲,她没事。
可娘亲抹着泪说出的话,像把利刃插在了她的心上。
“琉儿,不如……还是离开燕都城吧。”
“外面天大地阔,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赵溪琉听得莫名其妙,不解问:“母亲为何如此说话,是不是遇到难事?”
“你前天晚上只说去救李公子,却带了一身红印子回来,李公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叶兰若紧紧握住她的手,只当女儿不堪屈辱不敢告诉她真相。
“先前觉得他救过你一命,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他竟对你做出那种事!”
叶兰若是给二女儿擦拭身体的时候,看到她肚子和后背上暧昧痕迹。
才明白好好的女儿出趟门,为何回来的时候像是丢了半条。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赵溪琉闻言,就知道母亲想歪了,于是宽慰道:“娘还记得,城北破屋子里,你曾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你是说他就是李公子?”知女莫若母,叶兰若瞧她这般表情,又惊又痛。
“但他也不能......”
叶兰若咬牙切齿,半天才吐出后边的几个字,“他也不能没有节制!”
“你身体刚恢复,他怎么下的去手!”
她捶胸顿足,只恨自己保护不了女儿。
关于这种事,赵溪琉不好意思同母亲细说。
只解释一句:“他让人下了药,又不肯找其他女子,才匆匆找上女儿。”
叶兰若还是愤愤不平,也知道中了那种药的人,会是怎么的反应。
李公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属难得。
但她还是觉得,李公子下手太重,不懂怜香惜玉!
心想着,等下次见到李公子,一定要找他好好聊聊。
问他对琉儿到底是什么态度!
问他何时将琉儿娶回家!
毕竟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一直无名无分跟着他。
此事算是翻篇,但这一日叶兰若的话特别多。
“琉儿,你先前跟李公子,是因为咱们走投无路,被逼无奈。”
“这一回你救他,也算是报他的救命之恩。”
“娘不知道李公子会不会娶你,但娘希望你成亲前跟李公子保持距离。”
“娘不是反对你和李公子来往,是怕你吃亏被他欺骗。”
“男人的嘴最会花言巧语!”
“萧钰就是前车之鉴!”
“陷入爱情里面,被骗而不自知的人是最惨的!”
“娘,我知道。”
赵溪琉知道母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钰以前是那么好的人,婚书都已经写好了,最后还是悔婚了。
赵溪琉除了顺着母亲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母亲后面又叮咛了她许多。
教她如何治家,如何相夫教子……
赵溪琉大多时候在听,偶尔应答两声。
到后来,她听得睡着了,以至于没有跟母亲多聊几句。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最深处的院子里。
数十名黑袍人,正在密谋着一场刺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