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追杀,凉王刚好经过将我救下。”
“你为何回来?”
赵溪琉抱住他的腰,满眼担忧:“你后背的伤势如何?巫毒是不是要发作了?”
“我很好,穆舟用药,暂时控制了我体内的巫毒。”
李凛松了手,捏了捏赵溪琉的脸颊,眼里满是怜惜。
“你瘦了!是我没有安排妥当,让你受罪了。”
李凛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他前脚刚离开燕都城,后脚就有人劫持他的妻子。
好在赵溪琉没事,不然的话他会血洗皇宫。
他骑马赶回城的路上,预想着赵溪琉遇到的情况。
满腔担忧,涌上他的心头。
李凛手臂渐渐用力收紧,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面融为一体。
“我意外得知了国师的一些秘密,也算是因祸得福!”
赵溪琉反握着他的大手,关切询问:“肃州的情况如何?”
“时间紧迫,我们送你进城再聊。”
李凛底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的人会跟你汇合。”
“好。”
赵溪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了点头。
“八爷放心,燕都城的问题我能应付过来。”
“我知道,夫人很厉害。”
李凛埋下头,狠狠地吻住赵溪琉的嘴唇。
一吻即离,他哑声道:“我想回来见你一面,才能安心。”
就在这时,一根绳子从城墙上落下来。
李凛右手抓着绳子,左手紧紧地搂着赵溪琉的腰肢,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轻轻一跃,足尖在城墙上轻轻一点,人已到了城墙之上。
“尽管放手去做,出事我给你兜底!”
李凛再次给赵溪琉一颗定心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膀。
“我派人给你送了份肃州地图,你记得看,肃州那边遭了大水灾,你这趟回去,务必小心点,谨防疫病扩散。”
赵溪琉拽着李凛的衣袖,着急地提醒。
“我知道,夫人等我回来。”
李凛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万般不舍地将她搂入怀中。
“我等你平安归来。”
赵溪琉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催促他离开。
李凛是私自回燕都城,若被人看见,跑到燕帝面前做文章,会有麻烦。
就在李凛准备顺着绳子爬下来的时候,赵溪琉忽然一把拉住了他。
“还有事?”
李凛握着赵溪琉的手,静待她的下文。
“遇到危险,你务必保全自己。”
“二殿下那草包不会办事,你不能为救他把命搭上。”
赵溪琉捏了捏他的手,低声叮嘱。
她不是圣人君子,不做舍己为人的好事。
她只愿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
更不希望李凛受到任何伤害。
“好。”
李凛摸了摸她的脑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两人循声望去。
却见城墙上的绳子,被利箭斩断了。
而在城墙之下,凉王举起手中的长弓,不怀好意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王爷,我们该走了!”
一名紫衣护卫上前,焦急提醒。
“你带着这个,见令牌如本王亲临,若有人对你不利,见到令牌也会有所忌惮。”
李凛将一枚黑玉令牌塞入她的手里,然后脚尖轻点,自城墙上飞跃而下。
“阿凛,注意安全,千万别乱来!”
赵溪琉望着李凛的背影,小声地提醒。
很快,李凛的身影迅速地从视野中消失。
他来去匆匆,当真只为了看她一眼。
赵溪琉觉得,李凛对她太过看重。
若是换成她处在李凛的位置上,肯定不会选择跑这一趟。
毕竟,以李凛的本事,定能够化解困境。
赵溪琉冷静下来,将凛王的信物揣入怀中。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城门?”
城墙上突然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进来。
看见她站在墙角,顿时将手中的长枪举起来。
赵溪琉见状,正准备掏出凛王的令牌时。
花戎带着紫衣卫赶到,她掏出监察司令牌,递到巡逻小队长面前,“监察司办事,你们退下!”
监察司隶属凛王管辖,之前凛王在城门斩杀守将的事情,在守城士兵心里留下震慑阴影。
所以看到令牌后,他们不敢吭声,默默离开。
“王妃请跟我来。”
花戎赶紧将赵溪琉护送到楼下。
赵溪琉一边走,一边问道:“花戎,你何时回来的?”
“两天前。”
今天是朝圣节,街道两边跪着城中百姓,只等着这场盛典的钟声落下。
这个时间段,街道上除了维护治安的官差,是不允许百姓走动的。
“属下查到一个重要消息,回头再跟王妃细说。”
花戎护着赵溪琉来到城墙下,拐了个弯往一条僻静小巷子走。
“走路太慢,得骑马过去。”
赵溪琉低头看着身上脏乱臭的衣服,必须要换上新的。
“二妹!”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赵溪琉循声望去,只见街道旁边的一家酒楼的二层,赵清莹趴在窗口处朝她招手。
“大姐你来做什么?”
赵溪琉走过去,仰着头询问。
“这里是去祭坛的必经之路,萧二哥让我带着衣裳等在此处,说是你从城门口过来,一眼就能看见。”
赵清莹一脸兴奋,转身从酒楼快步走出来,拉着她的手返回酒楼。
“你赶紧洗漱换衣服,我派人去通知纪澜岳和萧二哥。”
赵溪琉往她后面一看,看到几个侍女站在门口,手中拿着衣裳和首饰。
“自从你失踪之后,萧二哥便让我和纪澜岳在南、北两个城门必经之路守着。”
“今天甚至包下这家酒楼,说是等你到了,有地方洗漱,梳妆做准备,然后再赶去祭坛。”
赵清莹的话刚说完,四名侍女便走了过来,领着她去净房,伺候她洗澡。
洗澡水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是花瓣牛奶浴。
这些天她一直在赶路,身上脏兮兮的。
洗完澡,她赶紧把头发用干燥的棉布绞干水分。
现在化祭祀妆容已经来不及,只能在发髻和簪子上做文章。
“在这里,纪澜岳,萧二哥这里!”
就在赵清莹心急如焚的时候,萧钰和纪澜岳一前一后走过来。
纪澜岳手里提着化妆盒,萧钰手中捧着一个金漆盒子。
“把头发盘起来,不用化妆,不戴簪子,直接戴金冠。”
那名侍女一听,立刻将她的发髻散开。
侍女重新盘发,戴上一顶刻着凤凰祥云的金色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