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着急就萧钰,可也不能冤枉我啊。”
歆瑶不甘心,委屈巴巴看着李凛。
“我喜欢凛哥哥有什么错,现在他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样?”
赵溪琉没理她,伸出一只手,直直的看着她,“这个香囊不是刚才那个。”
歆瑶圈更是通红,扯着衣袖嚷嚷:“凛王妃什么意思?
“我身上只有这个香囊,难道你还想搜身吗?”
此时正是暮春时节,气候温暖。
歆瑶的外衣下,就是一套月白肚兜。
其上有一对青色的小鸟图案。
一呼一吸间,雪白的锁骨微微一颤。
李凛转过头去,轻声呵斥。
“把衣服穿好,先回去!”
“明明是凛王妃咄咄逼人,我已经放低姿态,她还要怀疑我。”
歆瑶抹着眼泪,带着哭腔,“她哪里是贤良淑德,分明就是个醋坛子!”
她扣紧衣服,喊了一声,转身往王府外跑。
等歆瑶走后,李凛抢走赵溪琉手中的香囊,扔进荷花池里。
“你看清楚了,她手里有苏糖死因的证据?”
赵溪琉按着额头,有些疲倦的道。
“看清楚了,是苏糖绣的香囊。”
李凛思索片刻,将她抱在怀中,“放心,我会派人跟着歆瑶,萧钰的事情我会帮你。”
“我还以为你会护着她。”
赵溪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她今天心中一片混乱,如今歆瑶又跑出来惹人心烦。
不过,现在完全可以肯定。
歆瑶早已返回燕都城,昨天晚上肯定见到苏糖!
“歆瑶充其量是棋子,我们静观其变。”
李凛紧随其后。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昨夜一宿没睡觉,好好休息。”
休息什么,她哪里还能睡得着。
“累垮了,我可不帮你。”
李凛眉头一皱,将她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走。
赵溪琉刚躺在床榻上,立刻爬起来。
“我要去见苏糖的侍女。”
“燕帝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不能浪费。”
李凛弯腰,抓住她白皙的脚腕。
脱下鞋子,随手一放。
“好了,我的能力,你是信不过吗?”
赵溪琉沉默了,不是信不过,是关心则乱。
李凛将她摁回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
然后对藏在暗处的花戎说,“看着王妃睡觉,睡不够四个时辰,不许她出门。”
花戎从角落处快步走出来,恭敬行礼。
“是,属下会看好王妃。”
李凛点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才快步离开。
赵溪琉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她刚刚掀开被子坐起来,白芷就悄悄地走了过来。
“王妃,有王爷在,萧公子不会有事。”
“我知道,就是放心不下。”
白芷沉默片刻,倒了一杯茶递给赵溪琉。
“也许王妃睡一觉,醒来后就有新线索了呢!”
赵溪琉接过茶杯,刚抿了一口,窗外突然狂风骤起。
“轰!”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雷,吓了她一跳。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突然阴云密布。
数道白色雷电,接连落下。
“赶紧把窗户关上,一会要下雨。”
白芷吩咐人赶紧把窗子关上,“看来真是冤案,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赵溪琉却没有笑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到时候,书局留下的证据便会被冲洗干净。
她的时间已经很紧迫,现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这一场的大雨,更是雪上加霜。
不能坐以待毙。
赵溪琉来到书桌旁,低声吩咐:“白芷,给我磨墨。”
白芷连忙上前,拿出墨条开始磨墨。
赵溪琉想了想,飞快的给自己编了一段台词。
她擦了擦墨水,招呼花戎。
“立刻,将纸条上的内容,用最快的速度秘密散播出去。”
“是。”
花戎收起纸条,匆匆离去。
“王妃,你写了什么?”
白芷探出头来,一脸的疑惑。
“一则童谣。”
赵溪琉催着眼眸,低声说了一句。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利用得好未必不能帮她。
“王妃,纪澜岳来了。”
白芷带着浑身湿漉漉的纪澜岳,走到窗前。
“出门就下雨,我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纪澜岳拿起白芷递过来的干帕子,一边擦拭着脸,一边嘟囔着。
“你去找套侍卫的衣服,给纪澜岳换上。”
赵溪琉对白芷吩咐了一句。
“是。”白芷应声离开。
纪澜岳感激一笑,向窗外望去。
“凛王不在吗?”
赵溪琉淡淡应了一声:“他有公务。”
“清莹今天问起承烨和清欢,不知道他们身体好了没有?”
“已经治好了,现在他们在白泽神山学本事。”
赵溪琉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你让大姐放心,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我会跟清莹说,对了,萧钰的事你打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喷嚏给打断。
这时候,白芷抱着干净衣服过来。
“请纪公子跟我来,将身上的衣服换了。”
白芷行了一礼,领着纪澜岳进了偏殿的房间。
另外一边,萧纪书局。
李凛撑着一把雨伞,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没有一丝血迹。
早上的时候,捕快们也就是随便看了一眼。
连搜查都没有仔细搜查,就将齐素的尸体带走。
这一场暴雨,将所有的痕迹都冲走。
“老八。”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承走过来。
他立在李凛背后,看着周围的砖瓦。
“有什么发现吗?”
李凛沉声道:“并无。”
“这场大雨过后,想要再找线索,更困难。
父皇限你们三日之内找到凶手,如果查不到,萧钰必死无疑。
“我查到,萧钰一年前也曾偷偷去过肃州!”
李承侧首,声音低沉。
“赵家果然是藏龙卧虎,让我有些怀疑。”
李凛冷笑一声,淡淡开口。
“本王在肃州打听到的消息,燕国皇子里面,有一个是南诏国的皇子。”
李承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压低声音。
“你从肃州回来也有些日子,为何到现在才跟我说?”
他停顿了下,左右看了一眼,才接着说:“查出来那个冒牌货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