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脚下的军帐内飘着刺鼻的药气,董卓的星纹靴碾碎一地干枯的麻沸草,靴底黏着的草汁泛着诡异的青紫。昨夜试药的西凉死士僵立帐外,瞳孔涣散如蒙白翳,手中陌刀却仍死死指向江东方向——刀柄暗槽里塞着半卷《青囊书》残页,页角“佗”字血印未干。
“药力仅撑三刻?”
贾诩的黑袍扫过试药记录,卦盘碎片扎入死士太阳穴。尸体突然抽搐,口吐混着玉玺碎片的黑血,血珠在半空凝成华佗临终的卦象:“麻沸乱神,定军者亡”。貂蝉的冰蚕丝缠住尸身脖颈,扯出其喉间暗藏的青铜哨——哨声与曹营战鼓同频,震得药炉嗡嗡作响。
董卓扯开星纹铠前襟,心口裂痕已爬满锁骨。他抓起一捧麻沸粉按入伤口,黑血瞬间沸腾如汤:“华元化死了还要作妖?本将偏要这麻沸散,定住天下兵戈!”药粉触血的刹那,帐外三千西凉军齐声嘶吼,眼瞳尽染青紫,手中兵刃竟自发转向潼关方向。
在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岁月里,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将大地紧紧包裹。当五更的鼓声响彻天际,宛如沉闷的惊雷在夜空中炸开,渭水之上的浮桥处,竟缓缓升起了一层诡异至极的毒雾。那毒雾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青绿色,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仿佛是无数条狰狞的毒蛇在扭动身躯,带着刺鼻且令人作呕的气味,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吕布,这位威名赫赫、勇冠三军的猛将,此时正手持那杆霸气绝伦的方天画戟,如同一尊战神般傲立在浮桥之上。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地盯着那弥漫着毒雾的前方。突然,几个黑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正鬼鬼祟祟地潜行着。吕布冷哼一声,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的方天画戟如闪电般劈出,带着万钧之力,瞬间将雾中潜行的曹军斥候劈成了两半。戟尖在穿透斥候身体的刹那,勾出的却并非是寻常的肠肚,而是一个塞满了麻沸粉的羊肠囊。只听得“噗”的一声,囊破粉扬,那白色的粉末如同雪花般在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
就在这时,那些西凉战马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刺激,突然人立而起。它们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惊恐与疯狂,马嘶声震耳欲聋。铁蹄高高扬起,狠狠地踏在地上,将背上的骑兵如扔破布一般甩入了湍急的渭水之中。只见那马眼之中,竟嵌着一块块细碎的玉玺碎片,这些碎片正与骑兵们身上星纹铠的裂痕产生着奇异的共鸣,发出微弱却又诡异的光芒。
“将军,药力反噬了!”就在这混乱之际,蔡琰那清脆却又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响起。她手持那把闻名遐迩的焦尾琴,如同一朵在战火中绽放的娇花,勇敢地冲向马群。她用力地将焦尾琴砸向那些疯狂的战马,只听得“咔嚓”一声,琴腹裂开,掉出了一本破旧的《神农本草》残页。残页浸水之后,竟神奇地显露出了血字:“麻沸非药,乃兵祸引信”。蔡琰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对岸的曹营突然擂起了战鼓。那战鼓的声音雄浑而又急促,仿佛是大地在颤抖。仔细聆听,那鼓点的节奏竟与麻沸散药效发作的脉象完全同步,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精准地操控着这一切。
时光悄然流转,当夜色愈发深沉,到了三更时分。那座历经沧桑的未央宫,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之中。未央宫的地窖里,突然传出了一阵闷响。这闷响低沉而又压抑,仿佛是来自地底深处的怒吼。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如同鬼魅的脚步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在地窖的阴暗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那是一股未知的力量,正等待着在这乱世之中掀起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波澜。
地窖的石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火光,那火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青苔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随着闷响的持续,地窖的地面开始微微颤抖,尘土从墙壁上簌簌落下。在那黑暗的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它们的轮廓怪异而又扭曲,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
未央宫的侍卫们听到这闷响,纷纷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地窖走去。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警惕和恐惧,手中的兵器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然而,当他们踏入地窖的那一刻,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将他们的灵魂都冻结了。那闷响越来越大,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一场未知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九口镇国鼎内的麻沸汤突然沸腾,蒸汽凝成华佗虚影,手持金针刺向星纹铠裂痕:“董仲颖,老朽的麻沸散,滋味如何?”董卓暴喝着扯碎虚影,却见鼎中浮起百具药人尸骸——每具尸身七窍塞着玉玺碎片赝品,胸腔刻着“河内司马”的狼纹密令!
“雕虫小技!”董卓赤手插入沸鼎,黑血与麻沸汤交融成毒龙卷。龙卷扫过校场,染药的西凉军突然调转刀锋,将麻沸粉撒向自家营帐。貂蝉的冰蚕丝织成网幕,却被药人尸血蚀穿:“将军,这麻沸散认的是玉玺气息,不分敌我!”
在那夜的深沉静谧中,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五更的钟声尚未敲响,骊山之巅却好似被一头蛰伏已久的凶兽猛然惊醒,炸开了如血般绚烂而又带着不祥气息的烟花。那血色在夜空中肆意蔓延,仿佛是一张巨大的血幕,将整个骊山都笼罩在一种诡异而又紧张的氛围之中。
此时,荀彧精心驯养的白鸽从浓重的毒雾中疾掠而过。这毒雾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恶魔,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每一丝雾气都仿佛蕴含着致命的毒素。然而,这只白鸽却毫不畏惧,它的双翅有力地扇动着,带着一种决绝和使命。在它的爪子上,系着一个小小的密匣,那密匣虽小,却仿佛承载着整个战局的命运。随着白鸽的飞行,密匣在空中轻轻晃动,最终精准地坠入了曹操的军帐之中。
军帐内,烛火摇曳,光影闪烁。曹操的亲信们围在密匣旁,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期待。当密匣被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定军策》呈现在众人眼前。起初,书页上看似空白一片,但随着药水的涂抹,字迹逐渐显形。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曹操那熟悉而又刚劲的亲笔字迹:“麻沸定军?曹某为将军添一味药引!”这简短的话语,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曹操的谋略向来高深莫测,这所谓的“药引”究竟是什么,让每个人都心生疑惑。
就在众人还在思索之际,负责看守《定军策》的士兵不慎将烛火靠近了书页,刹那间,书页燃起熊熊大火。而与此同时,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沾染了药水的西凉军士兵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邪恶魔力控制了一般,突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他们手中的兵器疯狂地挥舞着,惨叫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断肢残臂四处飞溅,从断肢处喷出的黑血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蟒蛇,在地上蜿蜒爬行,最终竟神奇地凝结成“九鼎归曹”的谶语。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了命运的无情安排。
董卓的营地中,董卓听闻此事后,怒目圆睁,暴跳如雷。他手持那传说中的赶山鞭,这赶山鞭乃是上古神器,威力无穷。董卓挥舞着赶山鞭,狠狠地劈向那已经被焚毁的密匣。鞭梢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将密匣劈得粉碎。然而,就在鞭梢收回的瞬间,竟卷住了一只试图逃走的飞鸽。董卓冷笑一声,用力一捏,飞鸽在他的手中瞬间爆成一团血雾。
众人本以为飞鸽腹中藏着至关重要的密信,然而,掉出来的却不是密信,而是一枚司马懿的狼纹玉珏。这玉珏造型奇特,上面的狼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玉珏中跃出一般。玉珏内暗藏机关,当有人触碰到机关的瞬间,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散发开来。紧接着,从地宫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又悲怆的悲鸣,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战场,带着无尽的沧桑和哀怨。众人仔细聆听,发现这悲鸣竟是来自始皇剑。
“主公,看剑身!”一名士兵突然惊呼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始皇剑,只见剑身之上,隐隐浮现出一些神秘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曹操皱起了眉头,他深知这一切都绝非偶然,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阴谋和较量,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吕布的画戟挑飞地宫石门,露出震颤的始皇剑。剑格玉玺碎片正被麻沸毒侵蚀,裂痕与星纹铠完全同步。董卓狞笑着运起五禽戏熊式,筋肉暴涨震碎药人尸阵,黑血如瀑注入剑身:“华佗老儿,且看是你的药毒,还是本将的兵煞更凶!”
残月西沉时,渭水漂满翻肚的鱼尸。
贾诩在血泊中拾起半枚麻沸丹,丹纹裂成司马懿的狼顾相。貂蝉的冰蚕丝吊起一具药人,尸身脊骨刻着曹操的嘲弄:“将军以人为药,可知自己亦是药渣?”而在邺城铜雀台,荀彧将染血的麻沸草投入酒爵,对镜轻笑:“董仲颖饮下的,可是他自己酿的断头酒……”
董卓立于地宫裂口,始皇剑的嗡鸣与星纹铠共振如丧钟。他忽然撕下铠上最后一块玉玺碎片,掷入沸腾的麻沸汤:“传令!明日三军饮此汤——畏死者,斩!惧毒者,斩!不疯魔者,斩!”
九鼎残骸在毒雾中浮起,鼎身新裂的纹路竟与董卓颈侧青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