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算是看出来了,原主对阮经感情还是蛮深厚的。
既然原主肆意破坏许初筝和她的感情。
那她也不客气,破坏阮经和原主的感情。
她故意假装不小心,多次把啃过的骨头一甩,飞到对面阮经的那边。
一开始阮经还能隐忍着默默将骨头推远些,后面阮泠实在是过分了。
一块嗦的光亮的排骨精准的落进阮经的碗里。
气氛瞬间凝固。
阮经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锁,无语地扫向阮泠。
“你什么吃相?”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阮泠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飘飘的:“哎呀,大哥,不好意思,手滑了。”
“手滑?”阮经的怒极反笑,“一次手滑,我可以理解。但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在想什么?!”
阮泠叹了口气,故作失落:“唉,大哥,刚才在想许初筝呀,我突然后悔离开许……”
她故意提起许初筝,果不其然,阮经面色一沉,冷冷道。
“又提他作甚?!”
“想他了。”阮泠做出一副郁闷的样子。
“不许想!”阮经捏住她的脸。
阮泠:“……”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她咬咬牙,侧身避开他的手,继续激怒阮经。
“我……我想去找许初筝!”
阮经冷笑一声,咬牙切齿。
“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
经过阮泠这一番的演绎,阮经不禁开始怀疑阮泠刚回来的那一番话。恐怕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偷偷跑回去找许初筝!
保险起见,他要早点将阮泠带回流风县去!
远离许初筝!
于是,今天下午就启程回流风县。
阮泠坐在马车上思绪纷飞。
脑海里原主疯狂叫嚣。
“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阮泠挑眉:“那咋了?你可以,我就不行?”
“你!贱人!”
“滚吧!别烦我!系统护驾!”
系统很给力,在阮泠呼叫后就开始压制原主的人格意识。脑子里清净了,阮泠看向马车帘子外面 ,路边的景色在倒退,她也在远离沐川。
离许初筝越来越远……
阮泠靠在马车壁上,眼神有些恍惚,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她知道,自己这一番举动虽然让阮经对她产生了怀疑,但也成功地将自己带离了沐川,远离了许初筝。这样一来,原主再想借她的身体去找许初筝,几乎是不可能了。
马车颠簸着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阮泠微微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许初筝的身影。
少年站在山间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招式,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
日夜更替,不觉已过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皇室发生了令人极其震惊的事。陛下与纪王殿下(五皇子楚钧泽)滴血验亲,结果发现两人的血液竟不能融合。陛下勃然大怒,认定纪王殿下并非他的亲生子,当即下令彻查当年为纪王接生的所有相关人员。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这次滴血验亲的结果,将纪王推向了风口浪尖。
陛下震怒之下,下令将楚钧泽软禁于宫中,同时命大理寺彻查此事。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消息传得飞快,不过几日,整个沐川城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陛下下令,凡是与纪王楚钧泽有过密切往来的人,皆被传唤至大理寺接受审问。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江湖人士,只要与楚钧泽有过交集,都难逃此劫。
许初筝也在此列。
他曾因救阮泠一事求过楚钧泽,楚钧泽带人闯进沈丞相府邸的事情传到了陛下耳中。
陛下不禁疑惑什么样的人,能让纪王放下沉稳,做出这种有失分寸的举动。
大理寺的人推开院门时,许初筝正站在院中练剑。
他一袭浅蓝色衣袍,白发高束,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冷峻的眉眼间。他的身形比一个月前更加挺拔,肩宽腰窄,线条流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他的面容依旧俊美,但眉眼间多了几分冷冽与锋芒,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逼人。
大理寺的几名差役一进门,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许初筝身上。
为首的差役愣了一下,随即低声对身旁的同僚嘀咕道:“这少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另一名差役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许初筝几眼,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年轻时的陛下吗?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何止是眼睛!”第三名差役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你看他的鼻梁和下巴,简直和丽妃娘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丽妃娘娘可是咱们离国第一美人……”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皆闪过一丝震惊与疑惑。
为首的差役咳嗽了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惊疑,上前一步,冷声道:“许初筝,大理寺奉命传唤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初筝收起长剑,目光淡淡地扫过几人,声音低沉而平静:“何事?”
“纪王殿下涉嫌身世之谜,陛下下令彻查所有与他有过往来之人。”差役语气强硬,但目光却不敢与许初筝对视,“你曾与纪王有过交集,需接受审问。”
许初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点了点头,淡淡道:“好,我跟你们走。”
宫剑从屋内走出,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挡在许初筝面前:“你们这是做什么?初筝与纪王并无深交,为何要抓他?”
差役冷笑一声:“有没有深交,审过才知道。”
宫剑还想说什么,许初筝却抬手拦住了他。
“师傅,不必多言。”许初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清者自清,我跟他们走便是。”
宫剑看着许初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声道:“小心些。”
许初筝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跟着差役离开。
几名差役跟在许初筝身后,目光依旧忍不住在他身上打量。
“你们说…他怎么会长得这么像……”一名差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别乱说!”为首的差役瞪了他一眼,“这种事岂是我们能议论的?赶紧把人带回去交差!”
几人不再多言,但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