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天很蓝,草很绿,微风很和煦。
站在球门前的顾安很无聊。
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一个射门的都没有。
这让比赛前还担忧守不住球门的顾安,情何以堪。
场上、场边都非常热闹,就自己这里安安静静,时不时只有几片叶子被风刮过。
——确实是快到秋天了呢。
顾安:无聊,大写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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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这边,一片岁月静好。
场上踢球的球员们,心里骂骂咧咧。
特别是对方球员,更是觉得糟心。
虽然他们预料到约书亚会上场,但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吉祥物。
总觉得他在球场上跑跑跳跳,也挺赏心悦目的。
没想到,对面那么阴险,竟然让约书亚去守球门。
这让他们是射门呢,还是不射门呢?
然而,顾安的队友们却对此不屑一顾。
等对面什么时候突破了封锁,把球踢进了他们半场后,再去考虑射门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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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两队陷入了中场的僵局,观战的学生们情绪也有些疲软。
不约而同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个百无聊赖,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少年。
有人调侃道:
“看那边,约书亚蹲着的样子,真像只小不点。”
另一个学生笑着解释:
“可能是因为他腿长,一折起来就显得特别小吧?”
有人轻声说道:
“他看起来挺无聊的,但画圈圈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这比赛也太漫长了,不会到了最后,一个球都进不了吧?”
另一个声音也抱怨道:
“要不是有约书亚可以看,我都想走了。”
这时,有人突然问道:
“对了,你们投票了吗?”
“还没呢,我有点纠结,你呢?”
“我也没投,目前好像就剩我们11年级没怎么动了。”
一个学生抱怨:“真是烦人,往年要么只有一个候选人,要么一个都没有,根本不用纠结。”
另一个学生叹了口气,“今年有两个,两个都挺不错的,选哪个都难啊。”
有人猜测道:“不过艺术学院那边估计会投给约书亚吧?”
一个学生若有所思地说:“嗯,兰斯·欧文的性格确实……”
就这样,
旁观的学生们在感到无聊的时候,看看顾安;
对自家学院球队的奇怪操作感到愤怒时,也看看顾安;
即便是在自家球队终于打破僵局进球的那一刻,同样没忘了看看顾安。
顾安:你们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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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办公室。
布鲁克问道:“阿尔,你不去观看约书亚的比赛吗?大半个学校的人都去看了。”
阿尔弗雷德叹口气,他也想去。
不过昨晚有几个学生违纪了,他现在还得处理这些事。
“你呢?怎么也没去?不是你们院和约书亚他们学院比赛吗,你不打算到场指导一下?”
布鲁克也叹了口气,当他知道是约书亚守门时,他就对比赛没抱太大希望了。
经济学院的足球实力本来就不咋地,昨晚用的策略不仅没效果,还让对方的诡计得逞了。
一早看到几个球员腿软疲惫的样子,得知发生了什么后,他也彻底放弃了。
干脆也不去看比赛了,眼不见心不烦,就在学生会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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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马歇尔·怀特那边怎么说?”
提到马歇尔·怀特,布鲁克就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
抓了把凌乱的头发,似乎想要借此驱散心中的烦闷,布鲁克有些无奈地回应道:
“哼,那家伙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问就是,好心关心一下学弟而已。”
阿尔弗雷德也嘲讽道:“关心学弟需要特意定制玫瑰蛋糕?”
提到蛋糕,布鲁克就更烦了。
他学着马歇尔·怀特的语调道:
“本来是给女友买的蛋糕,临时分手了,凑巧看到约书亚,就送给了他,没想到居然被你们误会了。”
撇撇嘴,布鲁克接着抱怨:
“他还嘲笑我们俩跟护崽的母鸡似的,那语气别提多让人生气了。”
布鲁克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那怒火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差点没忍住一拳给他抡上去,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些,脸上也露出了厌烦的神情,但还是劝道:
“可别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动手,要是被学校发现了,那后果可不轻。”
“放心吧,我是那种会让对方得逞的人吗?”布鲁克倔强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布鲁克又有些懊恼地说:
“以前也没看出来马歇尔·怀特是那副德行啊,真是瞎了眼才会拜托他照看约书亚。”
他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简直就跟亲手把兔子往狼嘴边送差不多啊,实在是太傻了!”
“我也后悔,算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后面怎么做吧。”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布鲁克的肩膀,
“后面像马歇尔这样的人也不会少,以后防着点就是了。”
“要是对方真的要做出格的事,那等离了学校再收拾他。”
布鲁克听了阿尔弗雷德的话,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冷静和理智:
“你说得对,在学校内我肯定不会冲动行事的,我得先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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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随着裁判一声清脆的哨响,这场“紧张激烈”的比赛终于画上了句号。
最后,还是顾安所在的球队凭借一球优势,赢得了这场在顾安看来不过是菜鸡互啄的球赛。
顾安缓缓起身,跺了跺脚。
蹲得久了,双腿都有些麻木。
他刚抬起头,就看见自家队友们欢呼着朝自己跑来。
尽管参与感不多,但顾安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
不再停留在原地,他也朝队友们跑去,想要分享获胜的喜悦。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