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罪犯也凑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哟,看这身板,是不是练过健身啊?来,陪大爷玩两下。”
狱警立刻紧张起来,正要喊人,却见杨牧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他不慌不忙地抬起那只通红皮肉模糊的手,轻轻一拨。
顺势将那罪犯伸过来的手腕牢牢抓住,反手一拧,那罪犯立刻疼得跪倒在地,哀嚎不止。
“老子没时间跟你瞎费功夫。”
杨牧侯的声音冷如寒冰,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围的罪犯被他这一手震住了,纷纷后退,不敢再轻举妄动。
杨牧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朝着重犯区走去,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在杨牧侯走后。
那名跪倒在地的罪犯忍着剧痛,握着手腕快步走到了单独的休息区。
休息区里正坐着一名头发稀疏、脑门锃亮的中年男子。
他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罪犯簇拥着,但他看起来却极为普通。
地中海正无奈地跟一群罪犯喋喋不休地说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哥。”
那名罪犯走到地中海面前,低声说道:“大哥,刚才来的那人是神行者。”
地中海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抬眼透过玻璃窗望去,只见一个白毛背影正朝着重犯区的方向走去。
地中海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哥!我是被冤枉进来的!”
与此同时,杨牧侯已经来到了重犯区的看护室。
门口站着两名手持防暴枪的狱警,他们警惕地盯着杨牧侯。
直到看到其掏出的证件,才微微放松警惕。
杨牧侯走进屋内,沈妙正站在床边,对着穿着束缚衣的康修审问。
康修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但又夹杂着几分不甘。
他被束缚在病床上,双手被铐住,身上还带着伤,显然是之前反抗留下的痕迹。
沈妙看到杨牧侯进来,眼神中闪过急切。
“你终于来了!”
杨牧侯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康修身上。
康修抬起头,看到杨牧侯,眼神随即又变得阴沉起来。
“杨牧侯!糙尼玛!”
“康修,你怎么一上来就骂人呢。”
康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老子想骂你就骂你!”
杨牧侯用脚勾过凳子坐了下来。
“说吧,为什么自杀,来找你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康修沉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显然没想到杨牧侯会这么快就察觉到异常。
沈妙在一旁,递过来一张人皮面具,说道:“那女人易容了,监控也查不到。”
杨牧侯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康修身上:“又是易容,你们都没长自己的脸是不。”
康修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咬了咬牙。
“你这张嘴我迟早撕烂它!”
杨牧侯笑了笑:“你连手都挣不脱,怎么撕?”
康修穿着束缚衣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满是不屑的冷笑。
眼神挑衅地看着杨牧侯,仿佛在挑衅他的耐心。
他缓缓开口:“杨牧侯,想不想听个故事?”
杨牧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微微皱眉,但还是保持沉默,示意康修继续说下去。
康修见杨牧侯没有打断,得意地继续说道:
“这个故事讲的是三个家庭,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从各地聚集到了一个被称为武乡的地方。
他们的目的都一样,都想在这里飞黄腾达,所以,他们一边做着各种生意,一边强迫自己家的孩子努力用功,希望他们能出人头地。”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而这三个家庭的长辈,也在生意的机缘巧合之下达成了合作,三家人联手,生意越做越大,眼看就要功成名就,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他不仅干扰了三家人孩子辈的学习,还成了阻碍他们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听到这里,杨牧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的笑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打断康修的故事。
“你直接报我名字不好吗?”
康修却像是没有听到杨牧侯的嘲讽,依然自顾自地讲着:
“三家人原以为那毛头小子知人理懂人情,也觉得毛头小子有这番本事可以一同飞黄腾达,便派出了其中两家的孩子前去谈合作…”
杨牧侯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没了兴趣听下去。
“得得得,我不想听了。”
他猛地掐灭烟头。
双手用力地撑在病床边的铁栏杆上,发出“嘎吱”一声脆响。
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康修。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康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死死盯着杨牧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
“但那毛头小子丝毫不清楚,最后那一家的孩子,得有多心狠手辣。”
一瞬间。
杨牧侯的眉头紧皱。
他梳理着康修故事中的线索,又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说的两名孩子是你和刀宇,你说的最后一个孩子,我要是没猜错,应该就是娼门那所谓的大师姐吧?来见你的和屠赵月笙满门的应该也是她了。”
康修听后,脸上依旧挂着阴险的笑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笑着看着杨牧侯,仿佛在等待他的反应。
杨牧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如果你寻死是发神经,讲故事是这些破事,那我看我算是白来了。”
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
但康修突然开口说道:“说的没问题,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忽略了什么?”
杨牧侯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康修,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忽略了她……心狠手辣,对敌人、对自己人,甚至是对敌人的自己人。”
杨牧侯微微一愣,随即小声嘀咕了一句:“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