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艺白紧紧抓着绵绵的手,从女儿身上汲取了勇气,“谷强,我们离婚吧。”
说出来这句话后,宋艺白感觉一直束缚在身上的枷锁消失了。
一直在半空中漂浮的手机落到了桌子上,“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走了。”
商叶满关闭连麦。
张婉很感激商叶满,她并不知道绵绵和宋艺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是商叶满通过短信告诉的她。
张婉也住在这个小区,她根据短信打开商叶满直播间,看到里面的画面后立马跑过来。
商叶满关闭连麦,救护车也来了。
这个世界没有离婚冷静期,第二天张婉就和谷强离了婚。
谷强本来是不愿意离婚的,但张婉抓住了谷强的把柄,不离婚就去蹲监狱。
谷强想的是先离婚,再想办法把钱搞回来。
离婚之后,张婉联系律师,把所有的财产转回了宋艺白名下。
宋艺白不懂经商,她把公司交给了张婉,自己继续照顾孩子,沉迷于书画之中。
张婉没有辜负宋艺白的信任,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
谷强最终还是没有要到一分钱,他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公司都没了。
谷强有钱的时候,谷强爸爸催着儿子多找几个女人生儿子,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早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如今只能借住在亲戚家里面。
他埋怨谷强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找张婉当情人?为什么把所有的财产写在张婉名下?
谷强爸爸不断地埋怨,谷强不耐烦极了,他换了手机卡,和老家断了关系。
谷强爸爸借住在别人家还是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时常挑三拣四,亲戚忍了一年受不了了,将他赶了出来。
村长让谷强爸爸生活在村里一所破旧的房子里面,谷强爸爸终于认清了现实,主动找村长应聘了村里面的援助岗位。
他每天在村里工作,靠着8百块的工资生活。
谷强毕业没多久就自己当了老板,现在很难适应打工人的生活。
后来更是迷上了喝酒,整天浑浑噩噩地生活。
缺钱了就找工作干一段时间,有钱了就酗酒,就这样过了几年,在一次酒后猝死,结束了这一生。
谷强的骨灰被送回老家的时候,谷强爸爸正在村子的街上扫地,听到儿子死亡的消息他想起来大师说的绝孙的话。
谷强没有生男孩,他这个年纪也生不出来了,老谷家到这里绝种了。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绵绵,绵绵是女孩也没事,以后让绵绵招婿,生了孩子跟着他姓就行。
他求着村长给宋艺白打电话,宋艺白知道谷强爸爸想法后说了这么一句话,“绵绵早就改姓宋了。”
……
和荷塘月色连麦结束,商叶满开始给下一个人算命。
“榆木和疙瘩你好,要连麦了。”
榆木和疙瘩很快出现在直播间里面,对方是一个30多岁的女子。
她挥挥手道,“大师你好,大家好,我叫李铭君。”
商叶满回了一句,“你好。”
李铭君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好奇地看着屏幕。
李铭君犹豫了一下说,“这是我朋友,第一次听说商大师,想见识一下商大师的厉害。”
李铭君朋友也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商叶满没有回应,问李铭君,“想要算什么?”
李铭君打牌的时候也要开着直播,她是有事情要算。
她有些苦恼地说,“商大师,我这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是和工作有关的。”
“我在现在这个公司干了七年,工资不算很高,也不算太低,只是想要出头,得熬资历。”
她算了一下,“我想要升职,至少得等六年。”
“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老板很好,福利好。”
李铭君把只告诉了老公的事情说出来。
“最近另外一个刚成立的公司挖我,只要我过去,能直接当主管,工资比现在高一倍多。”
“那个公司还许诺,在公司干满三年会给我公司的股份。”
她微微皱眉,“最让我犹豫的一点是我现在的公司出现了一点问题,很多人都说,公司明年就会破产。”
“另外一个公司是富二代开的,不差钱和资源,很有前景。”
她说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商大师,你说我应该怎么选择?”
商叶满问了一句话,“如果现在的公司明年不会破产,你怎么选?”
听到这,李铭君不由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所处的公司晋升比较难主要还是因为人员流动少,公司老员工很多。
因为老板实在是太好了,虽说工资一般,但福利待遇好。
吃住这个不说,就公司有专门的托管老师这一点,完胜很多公司。
他们这边下午小孩放学比较早,根本到不了公司下班的时间。
老板专门聘请托管老师,员工可以把孩子接过来,让托管老师照看。
托管老师、孩子的餐食等,公司不收一分钱。
她现在是没有孩子,以后总会有的吧?
有了这个,能省很多事情。
她更心动的一点是,公司不歧视女性。
来挖她的是新成立的公司,刚招人。
虽说各种条件说得很诱人,但实际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这次公司遇到的问题有点大,老板都说很有可能挺不过去,她都想在这家公司工作到退休!
“我愿意一直在这个公司工作。”
是她钻牛角尖了,她有了新的思路。
大师这样问,大概率是公司会没事。
她不放心地问了一嘴,“大师,我想问公司会顺利渡过这次难关吗?”
“会。”
李铭君兴奋了,她又可以在这个公司继续工作了。
商叶满话锋一转,“公司会渡过这次难关,你却不会在这个公司继续工作。”
李铭君疑惑,“为什么?公司那么好,我为什么会辞职?”
商叶满看到的是她没有点出来问题的后续,她没有直接回答李铭君的问题。
“你之前在干什么?”
李铭君把镜头一转对着桌子,她说,“我们之前在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