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易中海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阎埠贵,劝道:“老阎呐,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对对对,阎老西,又不是没丢过脸,习惯就好了。”傻柱斜倚在阎埠贵家门口满不在乎的说道。
“咳咳咳。”
听了傻柱的话,阎埠贵激动的差点没把肺给咳了出来。
“傻柱,你给我滚。”
杨瑞华在屋里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门外大声吼道。
“嘿,你们老阎家一个个就是白眼狼,”傻柱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胸脯一挺,气呼呼地说道:“ 刚才可是我把阎老西背回来的。”
傻柱很不爽,刚才看情况紧急,他背起阎埠贵就要去医院。刚过穿堂,阎埠贵就醒了,说自己没事,然后傻柱就把他背回家了。
现在好了,自己把阎埠贵背回来,不说喝口水吧,一声谢谢都没有。傻柱只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老阎,也不是我说你,咱们这三个大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刘海中坐在那里,满脸都是不满,皱着眉头说道。
“老刘,行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别再说了,让老阎好好休息休息吧。”
易中海就像个和事佬一样,赶忙出来打圆场说道。
“得,就当我没说,走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了。
“老阎..唉!”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那副样子,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声。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回到家后的易中海,越想越气,只见他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实在是忍不住了,把刚喝完水的搪瓷缸子直接给扔了。
“中海,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要沉住气。”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在谭金花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打着圈的搪瓷缸子刚好停在聋老太太脚下,谭金花弯腰捡了起来。
易中海抬头看了眼聋老太太,第一次觉得这张布满风霜的脸是那么的讨厌,如果不是昨天她非要开大会,也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中海,是老太太我想差了,我道歉。”
人老精,鬼老灵,聋老太太多精明的人呐,看到易中海脸色不对,就知道肯定是对自己有意见了。
“老太太,你这是打我脸呐。” 易中海装着很大度的说道。
“中海呀,刘正这小畜生是不能留了。”聋老太太阴沉沉的说道。
“老太太,现在可是新社会。”
易中海一听这话,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立马清醒了不少。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可不能乱来。
“中海,你瞎想什么呢。”聋老太太翻了翻白眼。
“老太太,你的意思?”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只要想办法把刘家那几个娃娃赶出大院不就行了。”聋老太太缓缓的说道。
“谁敢呐!”易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立马就泄气了。
“中海,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聋老太太说完,拄着拐棍就往外走。临走时,又像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中海,下个月的考核你有信心吗?”
“这..”
易中海现在的心很乱,很乱。
“中海,这段时间你收收心,把心思都放在考核上,改天我去找找杨厂长,助你一臂之力。”
“老太太,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老中午想吃点什么?”
易中海一听这话,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聋老太太很随意的说道:“天热,没啥胃口,随便吃点吧。”
“炸酱面怎么样?家里还有点白面。”易中海赶紧提议道。
“好,我先回去休息会去。”说着聋老太太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这段时间白天就来我家休息吧。”
“中海,有心了。”易中海的态度,聋老太太很满意。
...............
贾张氏出了大院,一溜烟跑到了北新桥,因为以前这里有座九天娘娘庙,附近有个有名的神婆人称白仙姑。
据说是有真本事的人,解放前那是圈内鼎鼎有名的仙姑,看香算卦,画符念咒无所不通,还有传言说她能通鬼神。
由于现在的社会环境问题,白仙姑只能转入地下,除非有熟人,否则绝不出门,而且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呆超过两天,新夏国成立以来,她可是不止一次的被批斗游街。
贾张氏今天要找的就是她。
因为她坚信,院里就是有人得罪鬼神了,才遭到了报复。
贾张氏迫切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得罪了鬼神,连累整个大院人一起受罪。
只要确定了得罪鬼神的人,贾张氏就能向他索赔了,到时候就能大赚一笔了。
“五块钱。”
花白头发的白仙姑,身穿穿着像叫花子似的百结衣,端坐在蒲团上,朝着贾张氏伸出了手。那手,干瘦干瘦的,就像几根枯树枝。
“白仙姑,能不能事成后再收钱。”
贾张氏有些为难,她这次是奔着借鸡生蛋来的,现在啥都没干,就要收五块钱,她实在是不想交。
白仙姑听了这话,眼皮都没抬一下,就闭上了眼,然后指了指屋门。
“仙姑,什么意思?”
贾张氏顺着白仙姑的指的方向看了看。
“请回。”
白仙姑嫌弃的说了两个字,本来看着贾张氏白白胖胖应该是个有钱人,结果五块钱都犹犹豫豫的。
“仙姑,能不能打个商量?”
贾张氏可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那是她的原则,这时候哪肯就这么轻易放弃。
“你难道没听说过钱能通神吗? 你当我这是钱是给我的吗?这是问路的。”
白仙姑故作高深的说道。
“可是我没带钱呀。”贾张氏眨巴着三角眼,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白仙姑想都没想就说道。
“您不能和我一起过去吗?”贾张氏还不死心,还想争取一下。
“不能。”白仙姑的回答依旧干脆利落。
“那算了。”
贾张氏就想要离开,她身上可是从来不带钱的,再说了,她也没有先付钱的习惯。
“这都是命啊!”白仙姑悠悠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紧接着,她那浑浊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眼睛突然上下打量起贾张氏来。那看似冰冷的眼神,在贾张氏的身上来回扫视着,把贾张氏看得心里直发毛。然后,缓缓地、沉重地摇了摇头。
听到白仙姑这又是叹息,又是摇头的,贾张氏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她心里就像有什么在挠一样,好奇心作祟,于是恭敬地弯下腰,眼睛里满是期待地问道:“仙姑,您看出什么了吗?”
“不可说,不可说。”
白仙姑脸上那丝悲悯之情,显得越发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