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当前局势的严峻性。影子见状,悄然退至一旁,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叶修将目光投向了满脸愤恨、怒目圆睁瞪着风庆阳的盛华宗,开口说道:“盛二公子,你可以返回你们塑州军那边去了。”
盛华宗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他不解地问道:“你当真要放我走?”
叶修神色坚定地点头应道:“我确定放你离开,但你最好赶紧派人前来接应你。因为我担心这风庆阳可能会暗中对你下毒手。”
盛华宗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并迅速朝着自己的部下韩虎招手示意。同时,他高声呼喊:“韩虎,速带一队人马过来!”
就在叶修与盛华宗交谈的时候,北冶驻军的援兵终于抵达了战场。
只见浩浩荡荡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人数多达三万余人。
与此同时,黔州军的援兵也及时赶到。
只不过,这支先头部队的领军主将身骑一匹高大的战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那略显疲惫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种焦急之色,仿佛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只见他快马加鞭,迅速抵达风庆阳身旁,然后微微俯身,将嘴巴凑近风庆阳的耳边,压低声音快速地低语了几句。
风庆阳原本平静的神色随着主将话语的传入而逐渐发生变化,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眉头紧紧皱起,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起来,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压抑的天空一般。当听到最后时,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不远处的叶修,那目光犹如两道燃烧着怒火的闪电,直直地射向对方,仿佛要将叶修整个人都点燃似的。
原来,据最新情报得知,北州的烈焰龙骑军和北州天狼团总计十五万精锐兵马已经兵临城下,死死地扣住了临潼关的各个关卡要道。如此庞大的兵力让黔州城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再抽调出一兵一卒去支援塑州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于风庆阳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局势瞬间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韩虎率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将盛华宗安全接回。
然而,就在盛华宗被韩虎护着尚未抵达塑州军阵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骤然发生。只见黔州军的边缘地带突然冒出一队黔州士兵,这些黔州军二话不说,便朝着盛华宗与韩虎等人齐刷刷地射出密集如雨的箭矢。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许多黔州军纷纷效仿,一时间,无数支利箭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向着盛华宗等人呼啸而去。
塑州军见状,心中大惊,眼见自家主帅遭受攻击,他们毫不犹豫地自发拿起手中的弓箭,向黔州军展开猛烈还击。
塑州军的反击行动犹如一把火点燃了双方之间的战火,瞬间激怒了黔州军。于是,上方的双方军队开始毫不留情地以弓弩相互对射起来。
这一变故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风庆阳完全没有预料到,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眼看着局势愈发失控,风庆阳心急如焚,连忙高声呼喊,企图下令让双方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
但此时的塑州军早已杀红了眼,他们士气如虹,而且占据着主场作战的优势,又有着人数众多的兵力加持,根本无法停下手中的攻势。
韩虎见此情形,深知此刻已是骑虎难下,若不果断出击,恐怕己方将会陷入被动挨打之地。于是,他当机立断,下达了全力进攻的命令。
随着韩虎一声令下,塑州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黔州军,喊杀声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张怀久转头望向风庆阳,语气坚定地说道:“少将军,事已至此,只能一战了!眼下误会已然产生,等战后我们再去彻查到底是哪一方的士兵挑起事端。”
风庆阳心知如今已别无选择,只得咬牙点头应道:“好!那就先战再说!”
转瞬间,两支大军便短兵相接,厮杀在一起。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叫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而身处后方观战的叶修,则满脸忧虑地看向身旁的贾文和,焦急地询问道:“那几位兄弟可曾平安归来?”
贾文和恭敬地回答道:“世子殿下,您那几位兄弟离开之时携带了简便的衣物,小人已经叮嘱他们乔装成普通行人,自行返回北州了。
而且,所需要的盘缠也都准备充足,足以支撑他们安全抵达目的地。”
叶修听闻贾文和把一切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心中甚是满意。
他转过身来,看着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张征明,微笑着说道:“张将军,烦请你率领队伍前往前方码头。你对本世子竟敢对动手,待回到北州之后,定要用美酒好好灌醉你们!”
张征明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豪爽地回应道:“世子殿下放心便是,只要有好酒,末将任凭世子殿下随意灌酒!”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话,也跟着纷纷起哄起来。只见铁牛等人高声叫嚷着:“世子殿下,小的们也想要尝尝被灌酒的滋味啊!”一时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叶修大手一挥,豪迈地笑道:“哈哈,就让他们两家先闹腾去吧!咱们兄弟们还是赶紧回北州痛饮一番才是正事!”说罢,他率先打马前行,带领着众人朝着码头的方向急匆匆赶去。
另一边,风庆阳眼睁睁地看着叶修一行人渐行渐远,连忙转头对着盛华宗大声呼喊:“二公子,请暂且停手,能否听在下一言?”
然而,盛华宗却仿若未闻一般,根本不理会风庆阳的喊话。他目光紧紧盯着韩虎,咬牙切齿地命令道:“给我将这群黔州兵,尤其是那个风庆阳,一个也不许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