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没有停留,通知了结果就直接离开了。
陈红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我女儿平常最乖了,她怎么可能办出来这种事?”
林远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颓然的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
陈红忽然蹒跚的走向林沫的床边,“沫沫,你告诉妈妈不是真的,好不好?”
听着陈红破碎的语气,林沫一阵心烦,不想搭理她。
已经发生的事问来问去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仍然闭着眼睛装晕。
林远和陈红只当林沫又晕过去了,赶紧去叫医生。
“她现在身体数值都很平稳,这个时候晕过去只可能是心理因素了。”
他恨不得直接说出来她是装的,结果偏偏两人被这事冲昏头,没听出医生话里的意思。
陈红更是直接以为林沫是听到那个警员的话就吓晕过去了。
医生走后,她径直坐到了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陈红在地上哭了一会,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林远的裤腿。
“沫沫也是你女儿,你可不能不管啊,你快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啊!”
林远被扑的一个趔趄。
他感觉现在头疼的很,对林沫他真是太无奈了,但又每次都心疼。
林远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最终他挥了挥手,“这事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沫沫免了牢狱之灾。”
可惜林远没想到这件事办起来居然那么复杂。
事情闹得太大,军区的人现在都知道林沫差点杀了人而且要坐牢了,连带着林远也成了过街老鼠。
之前那些关系还不错的人到现在躲得一个比一个远。
找了一圈,林远直抓狂也没找到能说话的人。
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回了病房。
陈红一看见他就扑了上来,此时的她头发乱的跟杂草一样,眼睛也红肿着,放到街上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婆子。
而床上的林沫仍然一动不动还在装睡。
他看见这样的场景就烦。
“老林啊,事情办的怎么样,沫沫她现在不会有事了吧!”
林远的表情没有变化,眉头甚至皱的更深了一些。
陈红瞬间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开始放声痛哭,“我的沫沫要是真做了一年牢,学也上不了了,也陪不了我们了,还有她的未来可怎么办啊!”
林远厌恶的一甩袖子,今天他遭受的冷眼真是让他看透了这帮人,也才真正意识到林沫这次做出来的事有多严重。
“她自己干出来这档子事就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吧,我是帮不了她了。”
林沫躺在床上几乎要哭出来。
这事真的没有解决,难道她就要这么遭受牢狱之灾了吗,她听说里面的人都是会吃人的!
她急的几乎要直接坐起来。
这时候推门的声音响起。
陈红正是狼狈的时候,低下头去就下了逐客令。
“这里现在不方便见外人,请回吧。”
“那你连我这个你女儿的救命恩人都不见吗?”
陈红瞬间抬起头,见是一个打扮精致但长相并不出众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
林远也正皱着眉盯着她。
见两人不信任的眼神,孙燕玲慢悠悠的开了口,“你们女儿是孟竹云的仇人,那我们就是盟友。”
林远现在心情烦躁得很,懒得听她在这说什么敌人朋友。
他皱着眉开口,“你不用在这说一些有的没的,你直接说怎么做才能让沫沫不用坐牢?”
孙燕玲讽刺的笑了一声,“不用坐牢,你是在做梦吗,她干出来这样的事就算是神人也很难让她不坐牢吧!”
两人脸色都很差。
“那你来干什么,我们不认识你吧,你有必要来这里冷嘲热讽吗?”
她百无聊赖的捏着手指,“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是求别人也是这样子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女儿只拘留一个月。”
林沫直接睁开了眼。
“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我都愿意做!”
林远和陈红还没有动静,她先开了口,语气急切又嘶哑。
难听刺耳的声音让病房内的三个人都皱起眉头。
随后陈红反应过来,忙上前抓住林沫的手。
“沫沫你醒了?”
林沫被问的心虚,眼神闪躲。
“刚才听到很吵就醒过来了。”
她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又疼的龇牙咧嘴。
陈红连忙把她扶着重新躺下。
林沫眼里含着泪珠,“妈,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们再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现在林沫醒了就是让陈红最高兴的事,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妈都答应你,我和你爸永远都是你的底气!”
她坚定地转过身,“你有什么办法说就是了,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们都尽量帮你弄到!”
孙燕玲见陈红还真够上道,笑得开怀。
“我不要什么,只希望之后有什么事的时候,麻烦你们帮我一把。”
这话说的就很宏观了。
林远瞧着她不是会干出来什么好事的人,皱着眉想说些什么。
林沫却越过他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不就是个小事吗,我爸爸可是团长,什么事做不到啊!”
孙燕玲笑的意味深长,“真是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她这时候突然长了个心眼,“你打算怎么帮我,我知道你,因为孟竹云退学的普通学生,能有什么本事?”
“你知道我能做到就行,别的不用多问了。”
林沫看她一脸自信,也不好多说什么。
孙艳玲扭着腰出了病房。
陈红不确定的开口,“这么个年轻小姑娘能行吗?”
林远冷哼一声,“能行不能行的,你的好女儿不也一口答应人家了吗?”
陈红和林沫都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林沫沾沾自喜,就算是拘留一个月又怎么样,至少比坐一年牢强太多了!
而林远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出了这么大的事,并且已经是第二次,旁人说他管教无方都是最轻的情况了。
他怕的是他奋斗了大半生来的团长职位就这么没了。
他心里连带着对她们母女二人有了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