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拉,不合格。”平淡的声音在女仆培训室内回荡。
卡诺拉身形一僵,她紧握着扫帚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卡诺拉,你的动作还不够标准。”
玛丽站在一旁,语气严厉道:
“女仆的礼仪和动作必须优雅得体,扫地的姿势也要符合规范。”
“你这样随意挥动扫帚,怎么能体现出公爵府邸的尊贵?”
卡诺拉紧咬下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一天时间,五项公爵府女仆的培训她已经合格了四项,却唯独卡在了玛丽这,卡的还是最基础的扫地。
“我会改。”她狠狠咽下满心不甘,开口道。
玛丽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
她并没有因为卡诺拉的承诺而放松要求,反而语气变得冷硬:
“卡诺拉,光说会改是不够的。”
“你必须真正理解什么是优雅,什么是得体。”
“公爵府邸的女仆,不仅仅是仆人,更是府邸的门面,你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公爵府的尊严。”
卡诺拉低下头,心中一阵翻涌。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看似简单的任务上屡屡受挫。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抬起头看向玛丽。
“我明白。”卡诺拉的声音平静了许多。
“我会按照您的要求,重新开始。”
玛丽女仆长点了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很好,卡诺拉。记住,优雅不仅仅是动作,更是心态。”
“你必须放下心中的杂念,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卡诺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烦躁和不耐烦情绪全部排出。
她重新握紧扫帚,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变得平静。
她开始挥动扫帚,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脚步也更加轻盈。
她的狼耳微微垂下,尾巴也不再紧绷,仿佛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放松的状态。
玛丽女仆长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卡诺拉的动作。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并没有出声打扰。
卡诺拉的动作逐渐变得流畅,扫帚的挥动也显得更加自然,她的心中不再有杂念,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手中的扫帚。
“很好,卡诺拉。”玛丽女仆长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以往没有的满意,“这一次的动作比之前好多了。”
卡诺拉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她继续挥动扫帚。
她的脸上不再有之前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专注。
“优雅不仅仅是动作,更是心态。”
玛丽女仆长轻声说道:
“卡诺拉,你已经找到了这种感觉。”
卡诺拉的动作逐渐放缓,最终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我……我合格了吗?”
卡诺拉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确定。
玛丽女仆长微微一笑,拿起一张表格,在少女的最后一项培训后面打了个勾。
“是的,卡诺拉,你合格了。”
闻言,卡诺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喜悦,也有释然。
她终于完成了这最后一项培训,也赢得了前天与维恩的赌约。
尽管这只是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胜利,但对她来说,却意味着她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就在少女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另一边的维恩却陷入了苦恼当中。
晚上该吃什么呢?
府邸的花园,维恩躺在一张柔软的躺椅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写满各种菜品册子,眉头微微皱起。
“我随意,去问问奥莉安娜想吃什么吧。”
维恩将册子还给旁边的等候的女仆,淡淡道。
“好的,少爷。”女仆接过册子,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了花园。
“唉~这才叫生活嘛。”
维恩懒洋洋翻了个身,随手拿起旁边吃了一半的酥饼,感叹道。
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天,他不是忙这,就是忙那,光给维恩·格修斯擦屁股了。
现在好了,虽然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干,但那些事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干完的。
与其焦头烂额地想着那些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如先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并且……维恩·格修斯的父亲,约诺·格修斯估计也快回来了。
“希望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吧”他心里想道。
对于约诺·格修斯,维恩了解的其实并不多。
在记忆中,维恩·格修斯和他这位父亲的关系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微妙。
约诺公爵自然是很爱他的儿子,只是身为公爵,他整日忙于领地事务,还要周旋于复杂的贵族交际圈中。
平日里,与维恩·格修斯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这也导致,约诺公爵根本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喜欢虐杀异族取乐的大变态。
不过凭借着本身强大的信息网,约诺公爵还是隐约察觉到一些东西,然后秘密开始监视调查维恩·格修斯。
而以维恩·格修斯的实力自然是也知道……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父亲怀疑儿子,儿子疏远父亲。
两人的关系彻底僵住了。
至于游戏里的约诺·格修斯是怎么样的?
呃……谁特么玩游戏会关注一个男配角?
要不是“一坤秒真男人”这个梗火了,恐怕大部分玩家都不一定知道有约诺·格修斯这个人。
“啧,有点麻烦。”
“不过……话说,维恩·格修斯是怎么变成心理变态的?”
维恩发现了盲点,穿越来之后他一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下意识认为,反派天生就是反派,没有什么理由。
但从脑海中闪过的一些记忆碎片中,他可以知道维恩·格修斯在小时候不说善良纯善,至少也是个正常的孩子。
维恩皱着眉,开始努力扒拉着脑海中的记忆黏球。
“不对劲,怎么缺了这么多。”
维恩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试图从混乱的记忆中拼凑出维恩·格修斯的过去,却发现维恩·格修斯前十二年许多关键的记忆片段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模糊不清,甚至完全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