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恩提出的三个要求,三位侯爵虽然有些肉痛,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五千万金索朗我们会在三天内筹集好送到您手上。”
“至于三个人情……只要不损害我们各自家族的利益,我们定当尽力而为。”
弗拉基米尔侯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埃文斯侯爵也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法杖上的宝石,补充道:
“维恩阁下,您的条件我们答应了。”
“不过……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将这件事和平解决,不要再生波澜。”
“自然。”维恩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淡笑道:
“剿灭奴隶市场不是我们一起出的力嘛。”
“至于,奴隶市场为什么会建立在奥古斯特侯爵的领地上。”
“嗯……,奥古斯特侯爵你有什么头绪吗?是不是有些家族想陷害你。”
听到维恩这话,三位侯爵心中一动,都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
弗拉基米尔侯爵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对着奥古斯特道:
“对啊,奥古斯特,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奥古斯特侯爵脸上立马装出一副思索的神色,然后十分笃定道:
“肯定是“福特家族”,“索伦思家族”,“格林家族”,“拉塞尔家族”……”
他一口气说了十几个跟他有仇的家族。
【咳咳,格林家族已经被灭了。】埃文斯侯爵传音道。
【?,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不知道得罪了谁,全族都被灭了。】
【好死!我就知道这群皇室的狗腿子早晚会被人弄死。】
奥古斯特侯爵强忍着笑意,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
“总之,这些家族一直对我心怀不满,明里暗里没少使绊子,这次奴隶市场的事情,十有八九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弗拉基米尔侯爵微微点头,假模假样测划,道:
“可以针对这些可疑家族展开调查。”
“放心,我和埃文斯会利用家族的情报网络,从旁协助你,定然还奥古斯特你一个清白。”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但泼脏水这种事,他们可是驾轻就熟。
维恩静静地看着三人的表演,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充满算计的氛围,
“既然如此,三位便放手去做吧。”
“我已经传音给了克里奇团长,他们不会阻止你们,但奴隶市场的奴隶和奴隶贩子,你们不能动。”
言外之意,允许他们去悄悄抹除在奴隶市场留下的痕迹,和将那些安插在奴隶市场的心腹带走。
三位侯爵心领神会,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弗拉基米尔侯爵率先起身,微微欠身,惺惺作态道:
“这次多谢维恩阁下了。”
“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呵,这可就别了,互相帮助罢了。”
维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三位侯爵也没有多做停留,退出了这栋楼房。
刚一出门,奥古斯特侯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传音骂道:
【这维恩·格修斯,可真够狠的,五千万金索朗,还有那些见鬼的魔法材料,简直是要把我们榨干!】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们的把柄都在他手上,他还愿意坐下和我们谈就不错了。】
埃文斯侯爵倒是看得很开,钱嘛,没了就没了,之后又不是不能再挣。
【可我不甘心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就这样……】
【行了!】弗拉基米尔侯爵打断了两人的传音。
【事情已经发生了,与其在这里抱怨,还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对付那几个家族。】
【至于现在,去收一下尾吧。】
三人分开,各自去清理自己在奴隶市场留下的痕迹去了。
“嗯?小狗狗,你这样看着我是又要发情了吗?”
维恩将长桌上的红酒打开,殷红的液体如鲜血般缓缓流入剔透的水晶杯中,散发着馥郁香气。
他晃动酒杯,看着酒液在杯壁上留下迷人的挂痕,轻轻抿了一口。
醇厚的滋味在舌尖散开,一如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要是有点雪碧兑就更好了。
“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卡诺拉没在意维恩的调侃,抿着下唇,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她的父母,她的部落,都是因为奴隶贸易才遭受灭顶之灾。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让这些幕后黑手付出代价,维恩却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们。
“为什么要放了他们……,那正义的小狗狗,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杀了吗?”
维恩目光平静地看向卡诺拉,红酒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卡诺拉倔强看着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维恩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癫狂的意味。
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夸张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小狗狗,你真的好可爱。”
维恩好不容易止住笑,看着少女认真“夸”道。
“你什么意思……”
卡诺拉咬着牙,她最讨厌维恩用这种逗弄宠物般的语气跟她说话。
维恩将杯中的红酒饮尽,脸上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看傻子般的神情。
“谁跟你说,该死的人就必须要死。”
“怎么,我弄死的奴隶可也不少,也是你嘴里该死的人,可谁敢,谁能杀我。”
说着,他猛地伸手,扣住少女的脖子,微微用力。
“你要……”话还没说出口,卡诺拉只觉脖颈像是被炽热的铁箍紧紧锁住,维恩的手指如同坚硬的钢条,每一寸肌肤都被压迫得生疼。
气管被死死扼住,空气瞬间断流,她本能地大口喘息,却只吸入一片虚无。
少女的大脑很快因缺氧而开始混沌,思维变得迟缓。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快要死了。
维恩看着卡诺拉涨得青紫的脸和逐渐涣散的眼神,冷哼一声,将手松开。
“咳咳咳咳咳咳。”
卡诺拉像一滩软泥般重重摔倒在地,剧烈咳嗽,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懂了吗,能决定人生死的,可从来不是什么可笑的该不该死。”
“而是力量……和价值。”
维恩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卡诺拉,声音冰冷而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