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安二话没说，攥紧拳头挥了一拳，怒吼，“这一拳，我替程意打的。”
吴敏国掀翻在地，捂着脸大口喘气，他知道自己不能还手。
第二拳下去，“这一拳，是一个父亲打的。”
“最后一拳，我替哈兰百姓打的。”程乾安打完三拳，见手上有血抽了几张纸，背对着吴敏国，“你要是想报复，直接冲我来。”
程乾安在屋内喊的话，大家听得一清二楚，全都沉着脸没说话。
见他出来，王新远上前，“程哥，先回医院。”
程乾安看着郝局，“希望你能给个说法！”
郝健眨眼，咳嗽一声，“一定。”公安系统出了这种事，说不定要在“华国”都要排上号，不给一个交代，王新远那都说不过去。
程乾安是讲究人，忍住心性只打了三拳，他不一定能做到。
电话响了，“什么事？”
“郝局，我想查「兰庭」。”是夏军。
郝局扶额，“怎么回事？”
夏军口气坚定，“「兰庭」一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们在经营非法生意，具体做什么需要调查。”
「兰庭」，不是季淑兰她儿子开的吗？
他摩挲着手指，为一个程乾安得罪工商，值吗？
沉默了一分钟，“你回来写调查令，我签字。”
“郝局，唐悦和李佳接头的视频我拿到了，能看出来东西是唐悦给李佳的。”
“行，你先回来。”
回医院的路上，程乾安和王新远坐在后排。
程乾安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王总，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他今天还不一定能如愿。
那个叫郝局的，是看在王新远的面子才出去的。
“程哥，小意是我妈的干孙女，那就是我的干女儿，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他打心眼里佩服程乾安，还以为他要痛扁吴敏国。
“小意说过一句话，‘商不与官斗。’我记在心里。”本以为打程意的警察在，想冲上去猛揍一顿。
郝局给了他台阶，他就要下，不能不识抬举。不能人前搞他，背地里总能给他找点事。
“对了，王总，你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了？”程乾安到现在一头雾水。
王新远皱眉，他了解的不全，“我们还是听小意怎么说。”
......
程意被被推出来了，大家都拥了上去。
见这么多人还在等着，葛院长嘱咐蔡护士长，“直接转到VIp去。”
蔡护士长点头。
见大家一脸担心，“胳膊接好了，转到病房去观察。”
“谢谢葛院。”黄小梅道谢。
程意这会好多了，左脸和后背仍然痛的不行，看林君如又要哭，她连忙安慰，“别哭了，我没事。”
刚出急诊大厅，金莉听见有人喊她，一回头是林君城。
林君城跑过来，“妈，你怎么在医院。”
金莉指指床，林君城扫了一眼，大喊，“程意，你怎么了？”
是城哥，程意笑笑，“我没事。”
林君如好久没见她哥了，“哥，你怎么在医院？”上下看了他几眼。
林君城帮忙推着车，“我没事，来接我队友。”没想到在这碰到她们。
程意脸一看就是被人打了，这都在急诊病床上躺着，偷偷君如，“怎么回事？”
林君如摇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
金莉拉过黄小梅，“小黄，让我儿子推吧。”
黄小梅笑笑，“好。”
到了病房，林君城和程意打了招呼要走。伸手把林君如拉出病房，“程意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明显是被人打了！
见林君如吞吞吐吐的，“快说。”
“黄姨说小意被人下药，和别人打架被带到派出所，我和妈赶过去的时候，小意已经这样了。”说着眼泪吧嗒的，“哥，你不知道我见她的时候，小意在担架上，都讲不了话。”
这么严重，“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林君如摇头。
“好了，你回去陪她。我先走了。”林君城皱着眉离开了。
皮肤科病区。
白强已经把床铺整理好了，身上皮肤恢复的差不多，双手还缠着绷带。
终于要出院了，在医院躺了近20天，他觉得骨头都变软了。
林君城从外面回来，皱着眉，问他，“怎么了？”
“刚在急诊碰到一个妹妹，受伤了。”
“啊，严重吗？”
林君城点头，“很严重。”
白强一脸关心，“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反正没什么事，明天回去也一样。
林君城没说话，“我给队长打个电话问问。”
拨电话过去，没人接，果然。
林君城还在犹豫，沈怀明回电了。
“你今天是不是去接白强了？”
“对。队长，我刚在医院碰见程意了。”
对面没出声，“她怎么了？”
林君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被人打了，很严重，胳膊还打着支架。”
对面没出声，林君如以为没信号了，“队长，还在吗？”
沈怀明压着嗓音，“你先留那，看看什么情况，帮忙处理一下。”
“好，谢谢队长。”挂了电话，林君城对白强说，“小强，委屈你，我可能要待一两天。”
白强笑笑，脱了鞋躺回病床，“你快去。”
郝健脑袋都要炸了。
下午这一会时间，他接了不下五个人的电话，全是来问程意这件事的。
市委书记林正阳竟然亲自打电话来问，批评他没有管好队伍，还要他在大会上作自我检讨。
电话又响了。
郝健拿起电话，沈怀明？他吸了一口凉气，乖乖，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咽了个口水，接起电话。
“听说我妹被你的人打了？”声音里充斥着不满。
你妹？程意是沈怀明妹妹？
郝健下巴都快掉了，“程意，是您妹妹？”
“郝大局长，你有意见？”
郝健摇头，“不，这件事......是个误会。”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郝局长，明天我的人会上门，找你要说法。”
传来一阵忙音。
说法，说法，都来找他要说法。
他找谁要去！
他苦笑一声，拨通田征电话，“给你一个建议，你的辞呈最好明早放在我办公室。”
“郝局，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田征急了。
“田征，上面的上面，亲自找我要说法，想辞职还是想被开除？你自己选。”
谁爱保谁去保，这浑水，他不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