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不动声色的扒饭，硬生生把自己吃撑了。
她妈太强，随便找个补课老师能找到“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
以后物理考个80分，都不好意思自称是谭老师的学生。
吃完饭，程意本来想搭手收拾，被推到客厅坐着。
罗阿姨洗了一大盘水果，“小意，再吃点水果。”
程意笑着拒绝，“罗姨，我已经吃撑了。”
谭爷爷在闭目养神，谭老师在翻手机，客厅里静悄悄的。
谭勉华开口问程意，“你报了哪个高中？”
程意低声说，“高级中学。”
他听了一笑，“看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学长。”
谭勉华在火箭，她还要靠花钱进去。
程意脸上讪讪，没说话。
谭老师抽空看她，“程意，怎么感觉你有点怕我。”
程意不知道怎么回答。
谭勉华笑着解围，“爸，你这个样子谁不害怕。”
或许是职业原因，谭老师不笑的时候就有点严肃，一笑更可怕了。
程意在旁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谭老师哈哈大笑，“还有一个学生也要补课？”
“对，是我闺蜜，也是高级中学的。”程意看看手机，“她应该快到了。”
“现在的学生还挺好学的。”谭勉华啃着苹果。
门铃响了，谭勉华去开门了。
林君如今天头发是扎起来的，看着之前长发披肩的感觉很不一样。一身白衣，看着青春亮眼。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林君如半鞠躬，“老师好。”
她手里也拎了两个礼品盒和一袋水果。
哈哈哈，程意暗自笑了一下，起身走到她身旁，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谭爷爷笑眯眯的，“好好，来坐。”
谭老师口气很严肃，“下次谁再带东西就不要来了。”
程意和林君如相识一眼，“知道了。”
“时间差不多了，小谭你带她们去书房上课吧。”谭爷爷催促，手里握着遥控器。
谭勉华剥个橘子递给他，“爷爷，你想看新闻就直说。”
“那我们上楼补课，爸，您坐。”谭老师起身，程意和林君如跟上，谭勉华走在最后。
诺达的书房中央摆了两张桌子，拼成了一张桌子。
谭老师指着桌子，“一人坐一边。”三个人围成个“凹”字。
“先介绍一下，我叫谭中旭，是高级中学的物理老师，今天开始给你们补高中物理，每周补课3次，晚上7点开始。”
谭勉华看了眼程意和林君如，“我叫谭勉华，跟你们一起上物理课。”
接下来是程意，“我叫程意，马上高一。”
最后是林君如，她先看了眼程意，“我叫林君如，和程意一样。谢谢谭老师。”
谭老师点点头，“程意、林君如你初中基础怎么样？”
程意喏喏开口，“不太好。”
“谭老师，基础不太好。”林君如说完挤挤眼睛。
空气中温度降下来了。
“那今天把初中物理过一遍。”谭老师给程意和林君如一人一本高一物理书，“每次上课前，要讲的内容你们都要复习一遍。”
“好。”
谭老师直接开始板书，应该知道找黄小梅打听过情况，直接从基础的力、光电学开始讲。
程意和林君如两人奋笔疾书，相反谭勉华轻松许多，中间还翻看着别的书。
王老师还会中间休息一下，谭老师一口气讲了两个小时。
最后一个知识点讲完，谭老师敲敲黑板，“今天的内容要好好消化，把你们课本翻出来再好好看看。”
“今天不留习题，下次课上开始
谭老师出门后，程意和林君如都累趴了，谭勉华笑着说，“以后习惯就好了，我爸就是这个风格。”
见谭勉华合上手里的书，程意塞了一眼，高中物理竞赛书，好家伙，合着人家是来看热闹的。
还没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仔细一听黄小梅到了。
苏奶奶见他们下楼了，“结束了？”
程意拉着林君如，“苏奶奶，这是我朋友林君如。”
苏奶奶夸赞，“小姑娘个子长得真好，快赶上勉华了。”
别说，程意这才注意到他们俩看起来差的不多。
苏奶奶指着脖子的丝巾，“小意，看看奶奶戴上怎么样？”
丝巾和苏奶奶的镯子很搭，衬的皮肤更白了。
“好看。”程意送之前还真没想到这茬。
黄小梅笑着说，“也不知道程意在哪找到的，这条围巾还是在苏市买的呢。”
“真的，那真是巧。”罗阿姨惊叹，“我妈就是苏省人。”
程意恍然，怪不得苏奶奶身上有一种江南大家闺秀的感觉在。
苏奶奶感叹，“是，真巧。”
“这是君如带来的。”罗阿姨打开盒子，一盒燕窝，雪白通透。
“这要不少钱吧，这些会中旭会从你们补课费里扣掉。”苏奶奶拍了拍罗阿姨的手，“记着和他说。”
“妈，我知道。”罗阿姨应声。
林君如连忙说，“苏奶奶，我妈今天有事，这是她的一片心意。”
黄小梅给程意使了个颜色，金阿姨不可能来，程意搭话，“对，苏奶奶，这是给爷爷奶奶的心意。”
苏奶奶笑着说，“就你机灵。”
时间有点晚了，黄小梅领着她们告别。
为了安全，黄小梅开车把林君如送回家。
回程的路上，程意累的都快睁不开眼睛。
“谭老师讲的怎么样？”
程意坐直，“很好，今天讲的是初中的知识，感觉物理在他面前很简单，知识串讲很通畅，很多之前不懂的地方也清楚很多。”
她揉揉眼睛，“就是太费脑。”
一堂课下来，比成交一单难多了。
黄小梅舒心的笑了，“那可要好好学，物理老师可不好找。”
“妈，苏奶奶是江南人，怎么会和谭爷爷结婚呢？离得这么远。”这种组合现在可不多见。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听说你谭爷爷年轻时又高又帅，去苏市旅游时两个人一见钟情，后来你苏奶奶不顾家里阻挠一心要嫁过来。”
黄小梅皱眉，“程意，你以前可没这么八卦的！”
“嘿嘿，我就是好奇。”还不允许别人八卦一回，“太浪漫了！谭爷爷一看就很怕苏奶奶。”
“其实我爸也有点妻管严的。”程意补了一句。
黄小梅如果没开车，肯定要弹她脑门，说话没大没小的。
“小意，既然花了钱，谭老师也这么难得肯给你们上课，你一定要好好学，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黄小梅语气很严肃。
“妈，我知道。”程意靠在座椅上，“火箭班我不追求，只求能在平行班当个鸡头。”
惹的黄小梅“噗嗤”一下笑了，“你这歪理真是源源不断。”
当然要好好学！
程意蹙眉，这样，妈你才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生女儿有什么用。
虽然，学习最终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