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白控诉他,“爸,你怎么出尔反尔!”
王新远食指指着他,“你个龟儿子,吃我的花我的,现在一开口就要两千万,你以为你爹是摇钱树!”
他把另外一只拖鞋拿手里,“你给我站那别动!”
“爸,我是帮小意要的!”王钦白举手投降。
王新远直接把手里的拖鞋砸过去,“你要钱就说你要,还扯小意干什么!”
起身光着脚跑过去揪住他耳朵,“年纪不大,谎话连篇。”
王钦白拉着他手,“爸,真是我替小意要。”
他吐了一口气,“我把股份转让书给她她不要,就说如果我要是炒股盈利了,利润分她一半。”
王新远一脸不信,“真的?”松手放开他耳朵。
王钦白拿起沙发上的书包,“合同,我说了三次她都不要。”
王新远坐回沙发,他就知道程意不会收,“小意是个有志向的孩子!”
他扭头看了眼儿子,“她真的说如果盈利分她一半?”
王钦白把备忘录打开,“这就是她给我推的股,她真这么说。”越说越委屈,“我想着那多买点,盈利了多分点给她。”
“这两个是她推荐的?”王新远再三确认。
“对!不给算了,我去找朋友借。”王钦白转身上楼,剩下王新远一个人。
王新远在沙发上坐了会,拿起皮包上楼,“钦白,你睡了吗?”
“进。”王钦白斜躺在椅子上。
他先拿出一张卡,“这里面两千万是我之前给小意准备的,她没要,你就直接帮她买成股票。”
又拿出一张卡,“这里张卡里三千万是我自己的,到时候盈利了的钱你们分,三千万要还给我!”
五千万!
王钦白“嘿嘿”一笑,从椅子上翻起身,“爸,您可真大方!”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看他这前后变脸的速度,王新远嘟囔一句,“德行!”转身出门。
老远听见王钦白喊了句,“谢谢爸!”
下楼拿起电话,给程乾安打了电话,“程哥,最近怎么不见你人,忙啥呢?”
“我明天回去,到时候一起吃饭。”
王新远回了句,“好。”犹豫一会,“程哥,才申煤矿的事,你知道多少?”
程乾安沉默十几秒,“王总,才申煤矿很复杂,有空和你聊。”
“行,那你回来我们再说。”
第二天,王钦白直接提溜着电脑去病房了。
程意看着电脑屏幕愣住了,“哥,你准备买多少?”
西南大成现价12.8块,他买了近40万股。
王钦白看她一脸吃惊的样子,“怎么样,秀不秀?”
程意点头。
“我爸给了五千万,其中有两千万是当初给你的,他直接让我帮你买。剩下的三千万盈利咱俩分,小老头说本金要还给他。”说着他都笑了。
程意跟着笑,“哥,两千万不用给我,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收益给我就行!”
“到时候再说,要不是每天限额,不然我早上直接全买了。”王钦白抱怨。
听他们讨论股票的事,黄小梅也插了句,“每天买真麻烦,天天要往家跑。”
“黄姨,你也买股票?”王钦白瞪大眼睛,“该不会是程意让你买的吧!”
黄小梅点头,“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千七百万的盈利了。”
看着程意,“妹,你这么牛?”他有点不敢信,毕竟她才多大?
程意不好意思,“哥,低调低调。”
王钦白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低调。”
林君如电话来了,程意接起,她尖叫道,“小意,夏姐刚给我打电话,说股票涨停了!”
“这不是好消息吗?”程意笑着说。
“她说,盈利现在有32万!”她声音有些颤抖,“小意,谢谢你!”
“好了,稳住,现在还不是卖的时候。”
“好,我从奶奶家回来了,下午去看你。”林君如这几天不在哈兰,回乡下了。
“行啊,刚好介绍我哥给你认识。”
林君如愣了下,“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
“嘿嘿”两声,“秘密。”
挂了电话,程意对着黄小梅喊了句,“妈,刚君如说,股票今天涨停了。”
“真的?”黄小梅闻着声音来了,脸笑的像花一样,“今天你爸回来,晚上约你王叔一起去外面吃。”
程意举手赞成,终于能改善伙食了。
.......
「八角县 火车站」
夏军在车上摇了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到站了。
出了站,远远看到俞树站在一辆黑车前,跑上去抱住他,“行啊,老俞,车都开上了。”
“行了,见面就顶我!你这性子一点没变。”他指了指车,“我老丈人的,要不是接你,我才张不开口。”
“走,上车带你去吃饭。”俞树拉开车门。
夏进手搭在车门上,“吃饭?要不算了吧。”
俞树叹了口气,“我就知道,给你买了个热大饼,你啃两口。”
一个大饼夹鸡肉,还热腾腾的!
夏军肚子也适时响了起来,“你快吃,和当年一样,要案子不要命。”
车在路上疾驰。
一个饼下肚,夏军心满意足。
神色严肃起来,“老俞,你不是说这三辆车是你们县的吗?怎么又给我发消息说情况有变?”
俞树望着前面,“我不是上周末和媳妇回老丈人家,在风县马路上看到其中一辆卡车车牌号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他皱起眉,“我仔细一看不对啊,车牌号是对的,但车型不一样。”
“一牌两用?”
“不是,后来我去问附近小摊,说那辆车天天都在,我回八角县又查了一下,车确实是我们县的。”他瞥了眼夏军,“这不是还没查清楚,你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夏军在脑子里过了遍信息,“你确定卡车是你们县的,那你有见过那个车吗?”
俞树开着车,“见过啊,就是因为见过,我才觉得奇怪,车型都不一样。”
夏军冷不丁问他一句,“没人知道你在查卡车吧。”
他急了,“夏军,我可干了十几年了,比你懂。”
“好好,老俞,谢谢你!”夏军认真的道谢,如果不是老俞细心,说实话谁都发现不了卡车出问题了。
远在天边,不然怎么会知道一个清省竟然有“两张”一样的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