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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车库,一名穿戴整齐,手戴白手套的中年司机,与一辆磨砂黑劳斯莱斯相背。
车门大敞,两双长腿遗留在外,一只不大穿着釉面黑皮鞋的脚,不断踢着另一人的小腿,直挺的西装裤因而被蹭上不少灰白鞋印。
暧昧的气氛在车内弥散……
许忘夕被亲得满脸红泽,低吟着想让人驱退。
傅怀庭吻得情迷意动,抽出一会儿功夫,嗓音低哑的唤他。
“换气,宝贝……”
许忘夕刚得喘息,热切的吻重新覆了上来……
又沉醉的热吻了两分钟,傅怀庭终于餍足。
像只食之知味的巨兽,将自己啃食殆尽的食物圈入自己的领地。
许忘夕躺倒车座,胸脯起伏律动,微微侧脸,嘴唇红肿带着蛊人的润泽。
休息足够的时间,低声带哑的怒道:“起来!”
惩罚到位,也尝到了甜头,傅怀庭懂事的从他身上起开。
许忘夕缓缓从车座爬起,脸色冰冷,眼底怒意难消。
灼烫的身体在这时贴了上来,堪比铁锁的手臂,扶上腰身。
令人生厌的气息散在耳边。
“宝宝——”
冷酷的人消失,变换成为爱马首是瞻的痴情人。
许忘夕扭头怒视他,恨不得咬穿眼前人的脖子。
生气顶开他贴过来的身体,警告他不要靠近自己。
知道人生气,傅怀庭非但没哄,还恶人先告状。
“谁让宝宝这么耐不住寂寞跟别的男人约会?我小心眼,宝宝难道是第一天知道吗?”
许忘夕顿时恼了。
“谁耐不住寂寞?二爷管不住嘴,脑总该用得上吧?”
见人理他,傅怀庭赶紧知错悔改,“是我耐不住寂寞!”
牵住他白皙发红的手腕,放在嘴边轻轻呼呼。
“是我耐不住寂寞,急匆匆的跑回来,想早点见到宝宝。”
许忘夕无情的转头,不想听他说的骚话。
“宝宝,以后不要再见他了好不好?”
傅怀庭提出请求。
宫元修是他的合作人,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许忘夕果断驳回:“不可能。”
傅怀庭压下眉,有了醋意。
“宝宝难不成喜欢他?”
许忘夕沉声不答。
他的沉默,成功激起了傅怀庭的掩埋的怒气。
“他没有的,我有,他有的,我比他更多,宝宝喜欢他什么我让他没有什么!”
无聊的攀比心,加上绝对的霸道,很符合傅怀庭的作风。
许忘夕嗤笑。
“我喜欢他年轻,行了吗?”
一针见血,直戳傅怀庭的心肺。
他什么都有,唯独不年轻。
傅怀庭将许忘夕抱得更紧,眸子夹带痛色。
声音再也没有底气。
“宝宝是属于我的,你喜欢他也没用……”
此后,傅怀庭不再说话,正好随了许忘夕的意。
到家,洗漱完,许忘夕躺床上,准备休息。
今晚的傅怀庭有些不寻常,时过半夜才来抱他的宝宝入睡。
早上起来,身边的温度早已冰冷,今天周五,许忘夕早起准备上班。
扭动门把手,却怎么也转不动,锁了。
许忘夕沉下脸,没有选择呼叫,重新坐回床上,翻找自己的手机。
翻找下来,了无收获。
不用想,唯一的通讯设备也被傅怀庭拿走了。
许忘夕只能再次躺回床上,无声的望着窗外漂泊、伶仃的枯枝。
时间分秒流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
“吃早餐,宝宝。”
傅怀庭端着一碗清汤牛肉面走了进来。
许忘夕躺在床上没有动,不回应,不抗争,也不逃跑……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寄宿在棉被下。
反抗倒还好,越是沉默不响,才越让人心惊。
傅怀庭面上出现担忧之色,放下手中的瓷碗,蹲身挡住许忘夕的视线。
“起来吃东西,好不好宝宝?”
许忘夕直愣愣的盯着所看方向,不回话。
傅怀庭当即慌了神,抚上他的脸。
惊慌道:“宝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许忘夕半眨呀眨呀的,默不作声。
这下,傅怀庭真的怕了,起身拉起许忘夕,按进自己怀里。
愁眉满目,语气带悔:“再也不关宝宝了,宝宝想去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拦着好不好?”
试想,每天面对空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没有交际,没有人……
只能像个乞儿一样等待人投喂,每天面对一个讨厌的人。
是个人都会崩溃、精神涣散。
而他竟然想当然的把鲜活夺萃的花,关进这样一个房子里。
随着时间增长,花会失去养分,逐渐枯萎凋零,最后失去生机慢慢死掉。
他不敢了。
再也不敢有把许忘夕关起来的想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宝宝,求求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为了让他开口,傅怀庭不惜用了一个‘求’字。
难得可贵又不可能的字,竟会从傅怀庭嘴里吐露。
许忘夕斜靠傅怀庭厚实的肩膀,眨了眨眼,淡漠开口:“我要去上班。”
他只要还活着就还有价值,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轻易放弃自己的价值。
傅怀庭喜极,胸腔巨幅震颤,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满口答应。
“好好好…宝宝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就这么深拥了几分钟,傅怀庭才舍把人放开。
寻求慰藉那般,在许忘夕唇上索了一个绵长的吻。
“宝宝吃完早餐就去好不好?”
许忘夕木讷的点了点头。
他昨晚本就没吃多少,如今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傅怀庭把面端来,面浸在汤里的时间过长,有些泡发,汤水渐少。
“我让阿姨重新煮一碗,宝宝乖乖等我!”
言罢,端着面就欲起身,被许忘夕出声打断。
“不用了。”
只是口感没那么好罢了,又不是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