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滋滋滋——
“警告……”
滋滋滋——
“警告……检测到……滋滋……启动……滋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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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魁梧的骑士威严地伫立在大教堂的入口处,他手中拿着一把来复枪,身披熠熠生辉的铠甲,腰间佩带着一柄利剑。
教堂内,管风琴奏响了庄严而辉煌的乐章,悠扬的旋律在穹顶下回荡。
教徒们身着得体的礼服,虔诚地呢喃着祷文。人们手挽着手,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整个空间被一种庄重而祥和的氛围所笼罩。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温暖之中是缤纷的彩绘。克劳斯坐在椅子上,目光无意识的追逐着那些光影,直到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他才缓缓转过头:“冕下……”
教皇利奥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坐在克劳斯的旁边,身上的长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孩子,你在想什么呢?看你这副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冕下,”克劳斯微微皱眉,“我不明白,您为何会让劳博带着安特·西斯一起行动?他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谜,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他的真实意图。这样安排,是否有些冒险?”
教皇问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劳博提交的详细报告,你都已经仔细看过了吗?”
“看了,所以我现在更怀疑他,半条街道都炸开了,可他竟然毫发无损,这太不正常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教皇的声音依旧温和,“我说的是劳博报告中的另一部分——关于安特进入天堂之境的反应。根据劳博的描述,安特进入天堂之境后虽然表现出一定的厌恶感,但他……”
“冕下,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克劳斯打断了教皇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厌恶感?这又能说明什么?他可能是伪装的,也可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我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轻易相信他!”
教皇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克劳斯的肩膀:“克劳斯,你总是这样,凡事都过于谨慎,甚至有些正经得让人觉得有些古板了。你和萨洛蒙一样,总是把所有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冕下,”克劳斯眼睛中透着坚毅与忠诚,“请您放心,无论面对何种诱惑与困境,我都绝不会堕落。我会坚守我的信念,直到最后一刻。”
教皇轻轻摇了摇头:“你看,你又摆出这副严肃的样子了……”他微微停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想想,以劳博的性格,他去那种地方,会不会又和上次一样顺手牵羊?”
克劳斯微微一愣,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教皇:“冕下,您究竟想说些什么?我不太明白。”
教皇再次笑了起来:“人就像一个弹簧,压力越大,反弹力也就越大。克劳斯,你总是给自己背负太多,其实不必如此。有些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让生活轻松一些。”
克劳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冕下,我做不到像劳博那样的213行……”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停了下来,脸上微微泛起一丝歉意的红晕,“抱歉,我不该讲脏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教皇又一次笑了出来,“213有什么不好的?213神经大条,这样才不容易被恶魔侵蚀。最主要的是,”
他站起来,微微俯身,对着克劳斯眨了眨眼。这一举动显得格外突兀,很难让人相信,一位年过六旬、威严庄重的教皇,会在神圣庄严的教堂中做出如此俏皮的动作:“213还具有传染性。”
再次拍拍克劳斯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有些事,顺其自然就行了。”
教皇和蔼可亲的面容,仿佛与这洒满教堂的温暖光芒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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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镜世界?”
安特恢复意识,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竹林之中,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不再是脑海中那飘渺的回响,而是真真切切地从身后传来。安特的心猛地一颤,他急忙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不远处,蹲着一个翠绿色的背影,炊烟从她身前的火堆中袅袅升起,带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刷上油,撒上料,串上竹签烤起来。加上孜然和辣椒,美味烧烤真可爱……”
安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他缓缓走近,脚步轻得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到这宁静的画面。
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时,那个背影就发出一声轻哼,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微辣、中辣还是特辣?”
安特心中不知为何,陡然涌起一股敬畏之情:“您是?”
背影站起来,转过身。安特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圆润的双颊透着健康的红润,一双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黑色的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用一根竹簪随意地插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随风轻拂。
她大概有一米五左右,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齐腰襦裙,上襦短而修身,下裙宽大飘逸,裙上绣着几朵淡雅的竹叶图案,与竹林的环境相得益彰。
安特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奇怪的衣服,从没见过的黑色眼睛和头发,肤色也和我们不一样……不对,大家一定认识,不然为什么会知道这衣服叫齐腰襦裙?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
小姑娘眉毛微微上扬,为她清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俏皮和机灵,挺直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翘,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窝嫩叠!”
狗屎!为什么又是这一句?这谁家的熊孩子?怎么教育的?张嘴就是粗鄙之语,白瞎了这么好看的脸!要不是打不过……
安特脑袋上的问号又多了一个:为什么我会知道打不过?
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谁?我又是谁?咱们以前认识吗?”
女孩不理他,转过身蹲下。
火堆旁的竹叶被烤得噼啪作响,散发出淡淡的竹香。兔子在火上滋滋作响,金黄的外皮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安特耐着性子:“你好,请问你是谁?我又是谁?我们两个是不是认识?”
女孩用一根竹竿翻动着兔子,头也不回:“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