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看着王枫沉着冷静的样子,心里不禁在想:岁月让他变得更加沉稳、自信了,哪怕是泰山压顶也不为所动的荣辱不惊,这得经历多少的惊涛骇浪才能历练出来的定力啊。
弟弟勇军端起一杯酒,说:“王局长,敬你一个酒,我喝一半,你随意。”楠楠看着王枫,他也正好看向楠楠,笑言道:“哪能?你喝多少,我也得喝多少啊!不然会显得我没礼貌。还守着老人家,不敢搞特殊。”
“对,更像是欺负弟弟,我们看了都不同意!”曾凌搭腔,陈晰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枫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半,“你看,怎么样?有诚意吧。”
楠楠笑起来,说:“我们的工作狂人变成性情中人了,这是一种蜕变,凌子,晰晰我们也跟上,一小口就行。”
陈晰和曾凌站起来和楠爸爸、楠妈妈、弟媳妇碰了一下,也喝了一大口。
王枫见状,赶紧说:“别喝多了,喝多了我可没法送你们了。”
“没事,走不了就住下了,有很多房间住的下。再不行,叫代驾也行。”楠楠不慌不忙地说。
“好!那今天喝个痛快。”王枫坦然道。
勇军敬了一圈,也喝了不少,趁着酒兴,走到王枫旁边,两人说开了悄悄话。楠楠用眼瞟了他们一眼,还好。勇军说着什么,王枫一个劲的点头,笑容里感觉得到,勇军说的事,对他来说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楠楠觉得,只要不是给王枫添太大麻烦就行。
饭后,酒足,车没法开了,不叫代驾吧,直接住下,反正弟弟的家里房间多,全部住下也没问题。弟弟给王枫准备了客房,楠楠要与曾凌、陈晰同住一室,很久没有彻夜长谈了,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
三人躺床上,又想起询问陈晰,真的彻底放下,回到老家了?陈晰“噗嗤”笑出声来:“这还有假!肯定是真的!已经忍无可忍了!实在是不想凑合下去了!”
楠楠长叹一声,顿了顿,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曾凌说:“太对了,对于人渣,还是远离好,否则,受罪的还是自己,离开谁,自己也可以过好!”
“我们支持你!”曾凌和楠楠竟然异口同声地说。
好朋友的尽心支持才是前进的动力。所以楠楠想:“既然已成定局,不失为一种解脱,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所以支持才是最大的安慰!”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楠楠问曾凌:“凌子,你怎么样?”
“就那样,好像很多事,都没有说的必要了,有时都麻木了,不愿去想,都是原则性太强,各有各的看法,谁都觉得自己对!”曾凌兴致低落下来。
“那是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什么都是一致,很难达成一致时,那剩下的就只有包容了。”楠楠无奈地说,她何尝不是这样呢,南北差别更是容易萌生矛盾。点点滴滴,一言一行,如果不包容,那家里就得天天鸡飞狗跳。
“哎!”三人不约而同地长叹起来,突然相视而笑,“我们这是干嘛?凄凄惨惨戚戚,像怨妇。”
“对啊,不像话!这不是我们!”陈晰看着楠楠和凌子笑起来,被我带跑了。“我其实感觉现在挺好的,没人气我了。一身轻松。”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婚姻里更是荆棘丛生,没进来时,想象太过美好,所以盼着进来;进来后,发现艰难曲折,于是想逃离,可发现真要当逃兵,却很难。
第二天,王枫、曾凌和陈晰都要回单位上班,曾凌很忙,能者多劳的那种,人到中年更是家里家外都要忙。
楠楠还要陪陪父母几天,幸好楠爸爸和楠妈妈身体好,能自理,还时不时的给弟弟搭把手,属于闲不下来的那种。
每日楠楠在家,看着自己的书,等着楠妈妈忙完捎回来饭菜,楠妈妈说,酒店的饭菜味道好,省下自己在做,再说酒店买菜便宜,自己零买贵很多。
于是楠楠也不用做饭,坐等爸爸妈妈带回饭菜来吃,而爸爸妈妈也不在酒店吃,拿回来在家里和楠楠一家一起吃。
天儿常常被大表哥小表哥叫去玩,孩子们有自己的世界,反正放假楠楠也随天儿玩得开心就好。
弟弟勇军整天回来很晚,早上起得很晚,正好和姐夫时间岔开,所以难得碰上,楠楠倒是发现,这两天的姐夫不当“哑巴”了,和姐姐偷偷嘀咕几句,姐姐也只管忙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与姐夫不沟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