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殷离闯入殿内，向叶贵人拱手抱拳，“敢问贵人，苏姑娘犯了何错？”
叶贵人抬眸看向殷离，厉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贵人的寝殿！”
“属下奉殿下之命保护苏姑娘的安危，还请贵人恕罪。”
叶贵人冷声道：“她言语无状，顶撞于本贵人，还打伤了我的婢女，本贵人惩治她，合情合理。你若识相，就不要插手。”
殷离正色道：“来之前，殿下吩咐过，苏姑娘若有冒犯之处，殿下会给贵人一个交代。属下的职责是保证苏姑娘安然无恙地回去。”
嗯？苏小玉疑惑，瑞王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叶贵人闻言眉间染上怒意，“本贵人是陛下亲封的贵人，惩治一个小小的民女，还轮不到别人插手。”
殷离面不改色，“苏姑娘是翰林院的人，若要惩治，理应告知殿下。”
叶贵人似是不耐，嘴角扯起一抹假笑，“那你去跟瑞王殿下说一声，本贵人在这里等你。”
殷离心头一跳，沉声道：“殿下吩咐过，属下必须陪在苏姑娘左右，不能私自离开。还请贵人另外派人告知殿下。”
嗯？苏小玉又疑惑了，瑞王又说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不得不说，殷离是个有脑子的。
平日里她见惯了疾风的无脑，暗夜的佛系和诸云的死心眼，今日殷离的表现令人眼前一亮，原来干这一行，是可以带脑子的。
叶贵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若本贵人偏要惩治她呢？”
殷离神色一凛，“那属下只有得罪了。”
“好！好！”叶贵人气得几乎跳脚，“小桃，去请陛下过来……”
“呦，妹妹这里如此热闹，吵得我想睡个回笼觉都睡不成。”芳贵人迈着莲步款款而来。
芳贵人看着满屋子的人，又看了苏小玉一眼，对叶贵人道：“妹妹是想去请陛下么？陛下这会儿啊，在皇后娘娘宫里，妹妹若差人去了，岂不被人误会跟皇后娘娘争宠？”
叶贵人神色微变，看着芳贵人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芳贵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我自然知道妹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别人会怎么想呢？妹妹初入宫，就得圣宠，若事事都要找陛下，姐妹们难免会认为你恃宠而骄。妹妹还是警醒些才是。”
叶贵人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妹妹多谢姐姐提点。”
走出芳菲殿，苏小玉对殷离道谢，“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就惨了。”
“苏姑娘客气了，属下职责所在。”
苏小玉毫不掩饰地赞赏道：“有你在身边，想必殿下很省心吧！”
殷离谦虚道：“属下愚笨，幸得殿下平日里多有提点。”
唉，人比人气死人。
苏小玉叹了口气，看看人家这情商，想想暗夜那个货，正事没干多少，就会拆cp。
她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挖墙脚的冲动了。
“嗯，那个，你平日里的月例是多少？”
殷离不明所以，如实答道：“五百两。”
“什么？”苏小玉惊呼，“五百两？”
好吧，是她冒昧了！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你们府中的月例比别处要高吗？”苏小玉又问道。
“也不是，只有属下略高一些。”
“嗯——”苏小玉发自内心地肯定道，“你值得。”
殷离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以前王妃也这么说过。”
呃，提到瑞王妃，苏小玉多问了一句，“你们王妃是怎么过世的？因病吗？”
殷离垂头犹豫了一瞬，“嗯，是。”
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苏小玉便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