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到四目道长两人的屋子外面,四目道长脸上还是有疑问,不过碍于在场有那么多人在他始终没有正面问黄粱。
“师父,大师你们总算回来了。”
等他们扶着千鹤道长几人进入屋子,家乐背着桃木剑迎了上来,四目道长他们回来他心中的担忧就可以彻底放下了。
玲玉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千鹤道长和他的三个徒弟:“原本应该死的人都没有死,是谁改变了他们的生命轨迹?是他吗?”
玲玉自问自答的把目光放在了黄粱身上,除了黄粱一开始跑出去了,别人都待在这个屋子内,自然不会成为改命者,这样的话是谁做的就不用想了。
“有意思了。”
玲玉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手里的书进入里屋。这屋内里全是男人,而且一个个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已经开始脱衣服处理伤口了,她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欣赏别人的肉体吗?
玲玉进入屋子的前一刻,黄粱微不可察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去帮家乐抬糯米和水缸过来。
刚刚他察觉到玲玉看他了,但哪怕他现在修为大涨也硬是连一点玲玉刚刚说的话都没有听见,这让他在心中做出了个猜测,他有可能变身铠甲也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这个人是他们这些人里面藏的最深的。
屋子内,千鹤道长和他的三个小徒弟将自己分到的金棺堆放在一起,随后一同脱掉上衣,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为四人仔细检查身上。
但屋子内堆着的几块金灿灿很难不让人将目光放在上面,四目道长的眼睛上一刻还在千鹤道长身上,下一刻就到了金棺上。
“师父,呐,糯米。”家乐从自己的竹床那边拿出一袋子糯米递给四目道长,结果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金棺家乐连续喊了好几声这才将他的注意力唤过来。
“你来给你师叔的伤口上敷上,我有点事情。”四目道长干脆将事情交给家乐,一把拉着黄粱两人走到屋子外。
“小子,我的那一份呢?”四目道长偏头看了一眼屋内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出门便向黄粱伸出双手。
“什么?”黄粱被突如其来的双手搞懵了。
“那金棺,你可别告诉我被你分完了,见者有份啊。”四目道长指了指地板上堆着的那几块金灿灿。
“这个啊,我当然是给道长你准备了一份的。不仅你有,连一休大师,家乐和青青的那一份我都有准备。”
黄粱笑呵呵的掏出大块金棺碎片放在四目道长双手内,在黄粱手里看似不起眼的一块碎片落在四目道长手里宛如千斤之重,四目还需要腰马合一憋着一口气才能拖住这玩意。
“不...错,懂...事...”
四目道长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用衣服抱住金棺慢慢挪动自己的双腿朝房间挪去。
“师父,师叔的伤口我都敷上糯米了,糯米水也准备好了。”恰好家乐完成任务来汇报情况,四目道长抱着那么重的一块金子哪里有空搭理他,干脆无视他自顾自往里面走。
“师兄,师父他是怎么了?”加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询问黄粱。
下一刻,他也学着自己师父的样子,一张脸憋的通红,一步一步挪向停尸房那边。
“嗯?道兄和他的徒弟在搞什么?在练习什么新的术法吗?”一休大师狐疑的探出个脑袋,屋内的四目道长是这个情况,屋外的家乐也是一样。
黄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冲着大师笑了笑,随即只见大师和四目,家乐一样的动作,一样憋着一口气,用衣服兜着一个东西像是企鹅一样挪向自己的屋子。
至于青青,黄粱看在对方是个姑娘的份上没有这样对她,而是很好心的直接放在她房间的门口。
分赃完毕,黄粱走进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看了一圈发现家乐和一休大师已经将事情都做完了,青青在隔壁照顾那个小阿哥,那个乌管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处都没有看见对方。
千鹤道长受伤最重,又被僵尸抓了好几次,所以需要泡在一缸糯米水里面深度祛除尸毒,三个弟子都是些内伤外伤,所以只需要敷上大师包住的草药就好。
一行人一直忙碌到凌晨,几个伤员气色好了不少,家乐又做了一顿夜宵让大家吃下,千鹤道长体内尸毒被彻底压制,只不过完全祛除还需要一点点时间,为了方便治疗和观察,黄粱干脆将四目道长屋内自己的竹床让给了千鹤道长。
千鹤道长虽然百般推辞,不过拗不过黄粱,只得住进去,他的几个弟子,两个去大师那边住下,一个身形瘦小一些的和家乐挤一挤,黄粱算是彻底没有了住的地方。
“喂,你进来睡吧。”忽然,玲玉的声音传来,黄粱回过头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抱着个双手依靠在门框上。
黄粱看了看她,摇摇头:“不用了,我打坐修炼就行,那只僵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这里,所以我们不能全部休息。”
修炼之人,几天不睡觉是轻轻松松的,打坐修炼就可以祛除所有疲惫,只不过身而为人他更喜欢通过睡眠恢复自身的状态而已。
说完黄粱便走到大门口找来一块干净的坐垫盘坐在上面闭上双眼,一缕缕灵气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体内。
玲玉见他真的不进来,撇了撇嘴,进入屋内关上门休息去了。
一个时辰前还忙碌的不得了的两栋屋子,忽然一同陷入安静之中,这个夜晚也就那么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
但是众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屋子地板下的黑暗中,有一个拿着手帕的人躲在里面浑身发冷,颤抖不止,正是消失不见的乌管事。
他双眼中的瞳孔渐渐消散,一双眸子居然泛着绿光,上颚的牙齿有两颗被顶掉,一双长长的尖牙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