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走了?”
第二天,黄粱几人一大早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路上玲玉还有些不解。
“不走留着干什么?这个镇子也没有什么真的我们留下来的。”黄粱反问她一句。
“那几个阴差你不管吗?”玲玉问道。
这一问黄粱差点笑出了声,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致道:“我问你,那几个阴差是害人了还是助纣为虐了?”
玲玉跟着停下脚步思考一会儿摇摇头,没有,黄粱说的这些东西那几个阴差都没有做过。
“那不就得了,说到底不过是拿了一些钱财,对活人又没有影响我管他们做什么?这种事情要管也是阴司来管,和我无关。而且他们搞出来的这个所谓的祭鬼节对当地还有不少的好处。”
“好处?”玲玉又不懂了,这阴差搞这种事情对民众能有什么好处?
“这就涉及到经济的问题了,因为当地有这个节日,所以临近节日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慕名前来,观摩的,卖货的,表演的,这些人都促进了当地的经济流通。”
“我想这个镇子的镇长也是发现了其中的道道所以才帮忙推动了祭鬼节。”
黄粱意味深长的望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要说这里面没有当地乡绅的推波助澜那是不可能的,否则一旦遇到闹鬼的事情正常人想的都是找先生驱邪。
恰好一休大师和四目道长就在距离镇子几十里外的山里,如果这里有厉鬼害人他们早就出手了,这也是昨天晚上他才给想明白的。
“人类真诡计多端。”玲玉听完黄粱解释默默吐槽了一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居然那么多。
“你说什么?”黄粱疑惑询问她,玲玉赶忙摆摆手:“没,没什么。”
黄粱眼神怪异看了玲玉一眼,不多追问,走在前方带路。
三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甚至还有一个都不是人,行走的速度可谓不慢,日行几十公里可谓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就可以走出来。
眼看天黑,他们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是走错路了还是怎么,居然没有看见过一个村庄或者小镇,不得已三人只能找了个破败不堪的屋子进去将就一晚。
一进屋,小僵尸的鼻子耸动了几下,随即小手扯了扯黄粱的衣服,另一只小手指了指屋子的最里面。
“放心,我知道了。”黄粱轻轻将小僵尸的手掌拿下来,他在进屋的时候就感知到了,这个屋子内居然还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们三人只是赶路的客人,夜色已晚途中见到这屋子打算进来休息一晚,天一亮就离开。”
黄粱冲屋子内拱了拱手,态度做的很足,毕竟你又不知道这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万一人家是这屋子的原主人只是舍不得离开呢?所以先礼才是正确的。
当然,如果他进屋时感知到的是人的血腥味或者看见尸体那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见面先亮家伙。
足足等了约莫十来秒,见里面没有声响传来黄粱便认为这是主人家默许他们留在这里了,领着玲玉和小僵尸进屋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又拿出几个坐垫放在地上,找来一些柴火点燃。
黑黝黝的破屋瞬间被照亮,温暖的火光让人安全感十足,人是趋光性动物,越是接近光芒越是觉得安心。
“呐。”生好火黄粱又从包里掏出被锡箔纸包着的食物递给玲玉,小僵尸则是闭着自己的眼睛一脸满足的吮吸手里的番茄。
“咕咚”
就在要开动的时候,黄粱超乎常人的耳朵忽然听到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声,是接连好几声。
他看了看玲玉,发现对方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见黄粱的视线看过来她还停下了嘴里的动作疑惑看着他。
“没事。”黄粱摇摇头,继续吃着东西。
“咕咚”
“咕噜噜”
锡箔纸一扒开,咽口水的声音和肚子叫的声音又传来了,这下黄粱听清楚了,声音是从这屋子里面传来的。
黄粱笑了笑放下肉排冲里屋喊道:“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出来一起吃吧,正好我这里有多余的食物。”
说道他从背包中又拿出几个锡箔纸包着的肉排晃了晃,他这话一出里屋忽然探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双眼紧紧盯着黄粱手上的吃食,喉咙蠕动,舌头不争气的舔着嘴唇,似乎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黄粱扬了扬手中的食物,见是个普通人他心中的警惕心少了些许。
这活似野人的人试探性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挪到黄粱前方,伸出一双布满污渍的手缓缓从黄粱手里接过了食物。看得出来,这人的警惕心很足。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必要躲了,叫他出来一起吃吧,放心,我不是坏人。”
黄粱和蔼的笑道,野人看了一眼黄粱的面庞,又看了看没有理她的玲玉和抱着个番茄好奇打量她的小孩子,退了两步回到里屋扶出她的同伴。
同伴比这人状态要差了许多,但是身上比她干净不少,而且让黄粱感到意外的是这两人居然都是女的,为什么他可以确定这野人也是女的呢?因为这人没有喉结。
黄粱看着野人将那个女孩扶到一个干净的石块上坐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拨开锡纸将肉排凑到女孩的嘴边。
“小熙,吃东西了。”野人轻轻呼唤气色状态极差的小熙,这野人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
“看得出来你的这个朋友应该是生病了吧?我正好会一些医术用不用帮你看看?”黄粱的热心肠又犯了,没办法,他天生就是一个心肠较为软的人,前提是你不要惹到他。
野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退到一旁,黄粱走过去蹲在小熙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女孩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