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吗?可我都感受到指尖流逝的那一丝韵律了。”
鸠说着,普瑞塞斯正在用早就准备好的手巾给她擦着手,另一只手则是在写写画画,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什么仪器,对着地上的那些肉块比划着。
“嗯,喏,消失的很彻底,源石蕴含的能量塑造成了那具你的克隆身体,然后理论上来讲和你的一切都是相同的。”
“我杀了她,应该会产生我们死后权柄回流到岁同理的效应,你会汲取那些能量,这样至少能补充一下你那残念的蓝条...”
通过前文明的科技逃课,直接复制一具具备能量和残缺权柄的身体,然后将其杀掉,利用权柄的溯源性,相当于直接给绰氪金...
很合理啊,当鸠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尸块中的能量消失的时候,她都已经开始开香槟了。
结果居然没用?
至少绰现在完全看不出反应...
孩子跟傻了一样,双眼失焦,鸭子坐在地板上,嘴都没有完全合上,好像在不断的说着什么,怀里抱着那颗和她一模一样的脑袋。
“喂,别发呆了,不喜欢这个就别抱着了,你又不是和我一样的变态,我可是在帮你欸~别一个人在这里emo了。”
鸠说着,接过普瑞塞斯手中的手巾,擦着手的同时上前,一脚踢飞了绰怀里的那个脑袋,脑袋被撞碎在地下室的墙壁上。
呼吸急促,眼神重新聚焦,微微张口...
“不许叫,我听着烦。”
鸠开口,难得效果极好。
之前绰和她都玩熟了不怕她了,她让自己妹妹去做一些她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她妹妹居然都敢还嘴都敢拒绝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居然效果这么好了。
“好吧,要是有变化了就和我说,如果不是刚刚测试的结果显示了尸体上没有能量残留,没准我真的会让你把那些肉碎规整规整吃了的。”
鸠说着,绰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抬头,不敢和鸠对视,但又逼着自己这么做着。
“刚刚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她不敢说,不敢断言,甚至都不敢问出刚刚的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东西这样的词汇。
那一幕的冲击,给予她的恐惧,看着那东西在自己眼中被撕碎,鸠仿佛被撕掉的是自己一样。
“那是你的复制体,我为了改变你现在的状况特意做出来的。”
鸠倒是一点都没有遮掩,是什么就说了什么。
这可是自己的妹妹,自己要一手带大的妹妹,除了一些极度隐私的事情,其他的没有必要瞒着绰。
“那...她...是人吗?”
“当然是了,我的好妹妹,我从来都不说谎的,哪怕是对她,对我来说,那确实也能算是我的妹妹。”
鸠说着,坏笑着,将自己的脸凑到了绰眼前。
“她就是你,另一个你,有着几乎全部的记忆,甚至会记得几秒前自己还在地上瘫着,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那个装置里。”
“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也和你一样,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另外十三个哥哥姐姐,啊,当然了他们感受不到她,因为她和你一样,身上的能量太弱,权柄也比你更加残缺,破碎。”
如果要是别的代理人,每天都能感受到多出来几百个绰,然后没过几秒又消失。
他们首先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然后确定自己没感觉错的话,就会冲过来揍自己了...
毕竟是自己在带着绰嘛......
不过幸好,绰的权柄没有表现出来,颉依然有着很大的占比,然后自身的体量也很小,根本不会被感受到。
“那...为什么,要杀了...我?”
绰颤抖着,再次开始颤抖着,那种恐惧再次缠上了她。
“补全你,让你成为实至名归的代理。”
“嘶~...”
放气的声音,白烟冒出,普瑞塞斯站在那装置旁边,看着烟雾之中露出脑袋的小龙,将一件衣服递了过去,让她穿好,不要这样裸露的走出去。
虽然是自己老婆的妹妹,但她站在这里,总让自己有一种她是在勾引自己老婆的感觉...
“来吧,第二种假设,去,自己去杀了她。”
鸠说着,头也不回的挥手,紫色的气浪被挥出,凝聚成刃,切断了那个刚刚出现的小龙的四肢。
绰再次瞳孔地震,但不知不觉间,一把刀已经被塞进她手中。
“如果是实验受试者亲手击杀了实验对象,记录能量及不可用仪器观测变量权柄的转移占比。”
普瑞塞斯没有半点要去阻拦的意思,实验仪器已经被拿在手里,就差怼在地上那个被砍成人棍的绰脸上。
“姐...姐?”
满是血迹的脸抬了起来,看向鸠,鸠没有回头,可那脸上的不解和恐惧全部映入绰的眼中。
那是...自己会摆出的表情...
“不,不...不。”
将手中的刀丢在一旁,害怕的还补上了一脚,将刀踹的远远的,生怕自己再见到它。
“你得杀了她的呀,做一次实验很贵的,虽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吧,但是要放在外面,在京城都能买一套房了。”
没有在乎绰的挣扎,拎着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她的一根龙角,将她整个人拖向对面的那个人棍。
“不,不要,不要杀她!”
“姐姐?”
血液漫过眼珠,视野被尽数染红,但绰却突然来了力气,站起身,挡在地上的那个克隆体和鸠之间。
“为什么不杀她?是你的本能,还是你感受到了什么吗?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理由。”
鸠当然不是在愉悦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她可是有在好好干活的,所以还是会暂时停下来听一听绰给出的理由。
“我...我不知道,可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继续这样杀死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东西了。”
强撑着,却不得不强撑着说出那模棱两可的原因。
“是吗...浪费了。”
鸠说,然后转身离开,绰松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
我该...怎么去面对你呢?
她回过头,却只看到一具还带着余温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