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叫我来?”
“这也是我要说的,佘家内部大乱,前些时候,一个刺客闯进了家主府,屠杀了那里的护卫,还将家主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妹妹杀了,抢走了族内传承密物,整个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我还没歇口气,又把我叫到这里了...”
佘址很疲惫的叹了口气。
“武儿...别总把咱想的那么坏啊...”
炎武默默点头,他清楚他们都是受害者,心里也不存在迁怒。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还要来打乱自己的节奏,将自己和皇后全都引到皇城里?
......
依旧热闹的戏楼。
皇帝遇刺的消息没有传出去,而百灶之内风雨欲来的气氛并没有影响到愿意来这个名贵的戏楼中听戏的纨绔。
一个全身隐藏在黑袍下,还带着恶臭,跟个乞丐一样的人慢慢推开了门,没有惊动里面来听曲的老爷们,轻手轻脚的走向吧台。
幸运的是现在才刚刚过了正午,戏楼中赏戏的观者还比较少,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吧台没人,那个隐藏起来的楼梯已经被打开,似乎这里的人早就预料到了现在会有一位客人到来。
该死的东西...
钰在心中暗骂着,同时缓缓登上了阶梯,那阶梯在她上去后就被收起,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他早就知道我要来...
他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顺从。
他还有更深层的图谋,他就是在利用我。
不过幸好...
自己除去被他利用,也没有别的选择。
“砰。”
沉迷思绪的钰没有注意到身前突然打开的门,虚弱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被拍了个结实的同时跌坐在地上。
“嘁,晦气,这上面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不说,还能碰见乞丐了。”
那明显喝高了的子弟这么,同时狠狠啐了一口。
“还不赶紧滚?在这要脏了老爷我的眼睛吗?”
讥讽的说着,钰愣在地上,看着那口被啐在自己身上的口水。
“很抱歉,这位客人,但是,二楼是并不开放的,您尽快下去吧,不要错过了后面的节目。”
另一个声音从走廊深处传出,林克穿着一件高领的袍子走了出来,虽然有在遮掩,但钰还是因为闻到了那一丝血腥的味道而忍不住嘲笑了一声。
“掌柜的?来的正好,我这饿得不行上来找点吃的没找到,怎么还碰见乞丐了?什么时候什么人都能进来了?”
那男人还是没有醒酒,而是继续和林克抱怨着。
“你可知道我是谁啊?我可是刘家的独子,我爸爸可是专门负责佘家饮食起居的官商,掌柜的,你可得给我个解释,我不满意,你们这酒楼可就别想干下去了。”
“客人,我们这是戏楼。”
林克陪笑的解释着,但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同。
“我管你是什么戏楼酒楼的,老子来你们这都能饿着肚子,连外面饭馆都不如,还搁这装上了?”
“老爷,您要是找吃的的话,这里,不还是有的吗?”
男人回头,他刚刚听到很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原本还以为是幻觉,但转过头来,确实能从那身黑袍下看出一些美人的胚子。
“呵呵,小美人,你倒是聪明,你...等下?”
那男人伸手拉开了钰头上的兜帽,钰没有抗拒,甚至是很顺从。
他原本还因为这袍子下的那张脸而感到惊艳,但随后又看到了那人头上的两根羽毛。
“佘家人?”
他的动作顿住了,原本就不聪明的脑子一下清醒了,正准备行逾矩之事的手停在了空中。
“嗯?怎么了老爷?吃啊?是不想吃我吗?还是说...是我现在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令您作呕了,您不忍开口呢?”
原本还在尽可能装作一副谄媚的模样说着,说到最后,已经按不住杀意。
哪个女孩愿意自己身上一直凑凑的?
除了脚()
骨翼撕碎了身后的袍子,那公子哥还没来得及开始疑惑就被骨刺穿成了刺猬。
那小小的几片蓝绿色的新生羽毛被沾满了血色。
“吃吧吃吧,没关系的,这座戏楼不提供外卖服务,我辛苦一点还是可以的。”
张嘴咬断那个人的手掌,扯下来一节手指在嘴里啃着。
“钰小姐,虽然我店没有外卖,但是送饭到桌还是有的,要不...您随我来呢?”
林克说着,他现在还觉得脖子一阵一阵的疼...
有些时间吧,就算算计的再好,面对这些能一只手碾死自己的目标时,还是会有这种感觉。
他就是一个情报和潜入专精的高级伶人而已...这种要打架干人的事情,你们倒是让那些能打架的人来啊...
把刀舞派来都没用的吧...敢牵扯进炎国这个百花齐放的大舞台里,得要是团长来才能保证用武力压制住他们这些怪物吧。
不过算了,靠着武力进行干涉,一直都不是剧团的风格啊...
“没必要了,太臭了,我不想吃了。”
脱掉了那层外套,将嘴里已经被啃的只剩下骨头的那根手指吐在那摊血肉上。
“哦?佘小姐,您还...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说了。”
原本还想着吐槽一句,但话还没说出口,一截骨刺就已经抵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
打不过...就得认怂...
干嘛都来压力我一个男伶人啊?我这杀只鸡都费劲的玩意,和你们这群杀意都溢出来的怪物对线。
很吓人的好吧!
我费尽心思过关斩将好不容易砍你一刀,你喘口气就恢复了。
那皇子刚刚都没想着要杀自己,大铁片子往自己脖子上比划两下自己都差点死了。
“你最好是。”
钰收回了翅膀,骨骼上隐约已经有了肉丝在生长,骨刺的锐利度也被降低了一些...
不过捅死这个碎嘴子还是做得到的。
“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可就不只是停业休整这么简单了。”
钰说着,目光中带着逼迫,骨翼还在炸开着的状态,逼着他走进一旁的那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