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吗?我还以为,会更厉害,能耐杀一些的。”
原本还有些绿植,看上去无比和谐的山丘,现在只剩下单调的沙土。
一个个弹坑在荒原上排列,密集的甚至没给人留下几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绰站在仅剩的一块完整的地皮上,脚下还踩着一个巨大的带着面具的头颅,只不过那一块平地上的青草现在已经变得枯黄。
“喂,你还在看着这里吧?藏头露尾的,很丢人的,出来直接和我说啊。”
绰抬头,不知道和谁说着。
“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一点的。”
脚下的头颅开始褪色,然后被分解,灰黑色的粒子不断散去,整颗头颅眨眼间就被分解殆尽,绰缓缓的飘落到地面上。
原本还只是干枯了一些的青草,随着她的落下,同样消散,火力全开的绰现在可不在乎自己身上权柄的外露会不会灭杀掉这片土地上仅有的一些生灵。
无论过程如何,自己...确实被拦在这里了...
对方确实派出来了一个很强的人,留在这里,留在这百灶城外...
让我杀。
付出了这种代价,他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疑惑,但随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威胁。
看向自己感知到的方向,不自知的从虚空之中拔出了那把深蓝的细剑。
却只看到了一缕紫色的流光。
“轰。”
片刻间就坠落在自己眼前...
“绰,好久不见了呢,有没有想姐姐?”
那人甚至都没有等烟尘散去,就急不可耐的说着。
“你现在不应该被关在百灶的地牢里吗?怎么还能出来,来到这里,来找我?”
绰说着,看着烟尘散去,看清了鸠那张潜意识里都觉得非常危险的脸,下意识的就想后退,但又硬生生的制止了自己的动作。
“别总带着有色眼镜来看自己的姐姐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至少这次不是,被放出来,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用手指头将那个指向自己的细剑扒拉开,鸠可是很清楚这玩意有啥用的,她可不想自己被这玩意指着。
不过算了,自己毁了那人的婚礼,逼着她手撕了自己差一步就娶过来了的老婆,她用这把剑捅死了自己老婆,然后又杀光了自己岛上的所有人,就这样扯平了吧。
才不是因为打不过所以才嘴硬说是扯平了呢...
不过...绰这孩子...
怎么看都像是已经被拐走了的样子啊...
“不过,绰你难得来了一趟百灶,竟然不是为了姐姐我才来的吗?为什么见到了姐姐,反而会显得这么诧异呢?”
绰身上传出的波动...她很熟悉那种虚无的触感,所以只是探着身子,轻轻的在绰的脸上戳了一下。
她本能做出的选择还真没错,绰甚至只靠着身上这薄薄一层灰黑色的粒子效果,动都不动,就打光了刚刚的傀儡大军。
“别碰了...很危险的...”
绰只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捏了一下,很无奈的说着。
她还以为自己姐姐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不知道这玩意有多危险...
她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抑制自己的杀意了...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被这种粒子碰到的生物,无论是凡人还是巨兽,都会在几个呼吸之中被转化为虚无,随后破碎。
除了自己以外...
可是,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到控制这粒子的效果是否使用。
“果然呢,不会对咱生效,谢谢啦?”
撕扯下来了一丝灰黑色的不明物种,鸠用手指撵了撵,揉了揉,然后重新丢给了绰。
“啊?为什么?”
总不能告诉你,我当年玩这东西的时候,你爹都还没出生呢吧?
心里虽然这么吐槽着,但鸠并没有说出口,只不过笑容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危险。
“我可没有在谢谢你啊,绰。”
“轰!”
小型的蘑菇云在荒野上升起,鸠按着绰的头,重击打在了大地上。
“小东西,八十年前我被抓了,你是一点表现都没有,老娘好不容易越狱跑出来,被放出来,你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松开手掌,露出绰那张晕晕乎乎的还流着鼻血的脸。
“我这不是怕出事,回来看一眼吗...”
绰说着,但鸠却从她委屈的语气之中听出来了一丝被不断压抑的愉悦...
绰啊!谁给你调成这样了!
“轰。”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演了。
再次一拳打在绰脸上,鸠刚刚意识到了一件事。
就是,既然绰身上还有着虚无的投影,那她就注定不可能死亡。
就算世界的时间到达了尽头,她也同样不会受到影响,更不可能因为物理层面上的攻击而造成本源上的伤害。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一点不留手。
整片百灶郊外的地面飞了起来,不断破碎。
跑路跑到一半的余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从心的停下了脚步。
“别打脸~很疼的!....也别打胸口...对不起,我错了,姐姐您还是打脸吧...”
绰无意义的申辩着,但感受到了鸠毫不掩饰的凝视,她果断撤回了自己的申辩。
手指轻轻划过,鸠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妹妹身体的生长与变动。
“果然啊~绰,你真的变了,你变得背叛了我和你黍姐姐了。”
她说着,手掌落下,已经泛起紫光。
“轰~!”
...
“呜呜呜...别打我了~屁股都被你抽肿了,哪有这样的,人家好心回来帮你你不信也就算了,还这样对人家,人家都一百多岁了!哪有被你这样打的啊~!”
看着抱在自己怀里爆哭的绰,鸠差点就把手放下来了...
如果她没看错...刚刚绰是...在满脸脸红的流口水?
算了...还是当做看错了吧...
“我的钱包,还给我。”
放下了手,鸠对着绰这么说着。
“哦,那个球形的胖的不行的蛇蛇钱包是吧,我这就...”
尾巴从衣服上的口袋里卷出了那个小包,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接触到了绰身上的那一次灰黑,当场消失的一干二净。
鸠:....
绰: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