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钦阳刚打开车门,突然从车里钻出来两个人,速度之快堪比闪现。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柳老爷子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景延匆忙跑去扶柳老爷子的途中,也被对方用匕首划伤,头部重重磕在一旁的柜子角,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头发。
柳钦珩瞪大了眼睛,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谋害爷爷和景延的凶手是从他车里出来的。
景池见他愣怔住,急忙催促道:“钦珩,你和阳阳分别送爷爷和景延去医院,我留下来处理后续问题。”景池神色焦急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柳钦珩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倒地的柳老爷子。
“钦珩,快啊!时间不等人啊,你再不抓紧恐怕爷爷就没命了。”
景池的声音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
柳钦珩深吸一口气,迅速跑到柳老爷子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柳老爷子抱起,冲着柳钦阳喊道:“阳阳,你去送景延。”
柳钦阳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赶忙跑到景延身旁,和温舟一起将景延扶了起来。
柳钦珩将柳老爷子安置在后座,自己坐到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默默祈祷着爷爷一定要没事。
与此同时,温舟吃力地将景延背到车上,柳钦阳赶紧发动车子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柳钦珩抱着柳老爷子冲进急诊室,“救人,快救人。”
医生迅速将柳老爷子推进手术室,柳钦珩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踱步,额头上满是汗珠。
不一会儿,柳钦阳和温舟也带着景延赶到了,景延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被立刻推进了另一个手术室。
柳钦珩看着景延被推进去,心猛地一揪,他从未如此害怕失去过。
手术室外,柳钦珩双手抱头,自责和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凶手会藏在自己车里。
柳钦阳在一旁默默陪着他,眼神中满是担忧,温舟则在角落里,紧紧攥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长。
终于,柳老爷子的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柳钦珩立刻冲上前,声音颤抖地问:“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说:“老爷子情况很危急,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治疗。”
柳钦珩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柳钦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谢谢医生,谢谢。”柳钦珩声音哽咽,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时,景延的手术室门也打开了,另一位医生走出来告知他们,景延失血过多,好在送来及时,手术很成功,目前已无大碍。
柳钦珩紧绷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脱力地靠在墙上。
温舟冲过去,眼眶泛红地问:“医生,他真的没事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松了口气。
温舟走到柳钦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带着安慰:“柳爷爷和景延都没事了,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柳钦珩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感激,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温舟,还有……对不起。”
这时,景池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焦急,走到柳钦珩身旁,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宝贝别怕,我来了,爷爷和景延现在怎么样了?”
柳钦珩靠在景池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爷爷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长时间观察和治疗,景延送来的及时已经没事了。”
景池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柳钦阳走到他们身边,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嫂子,我觉得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凶手怎么会藏在我哥车里,我们的人里肯定有奸细。”
温舟也点头附和:“对,得把这件事查清楚,不能让柳爷爷和景延白白受伤。”
景池皱起眉头,眼神变得犀利,“事情已经有结果了,据那个凶手交代,是白希枫买通了钦珩的司机,将钦珩的备用钥匙买走了,所以凶手才会出现在钦珩的车里。”
听到景池的话,柳钦阳满脸愤怒,“这个混蛋,他对景延下手尚能理解,可他为何要对外公下手?”
景池深吸一口气,说道:“白希枫忌惮钦珩手上的证据,他觉得只要除掉爷爷,柳家的势力就会被分散,钦珩也会受到打击,到时他便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柳钦阳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个白希枫,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柳钦珩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让司夜去查他的证据了,我一定要让他鸡飞蛋打,身败名裂。”
景池看着他,冷静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让爷爷和景延好好休养,你和温舟留下来照顾他们,其他的交给我和阳阳就好。”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柳钦珩即将开口的话,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疑惑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这次只是给你个警告,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走运了,如果识相的话就把证据交出来,否则你身边的人随时会有危险。”
柳钦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刚要质问对方是谁,电话却已经挂断。
柳钦阳焦急地问道:“哥,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柳钦珩握紧手机,“应该是白希枫的人,他说这次的事只是个警告。”
景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会让寒星和丁林去调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爷爷。”
柳钦珩点了点头,转身走进病房去看柳老爷子。
柳老爷子虽然脸色苍白,但已经脱离了危险,柳钦珩坐在床边,紧紧握住爷爷的手,轻声说道:“爷爷,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与此同时,景延也在另一个病房里苏醒过来,他看到守在床边的温舟,虚弱的抬起手抚上他的头,“阿舟别哭,我没事了。”
温舟抽抽搭搭地说:“你吓死我了,当时你明明可以不过去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以后不准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
景延努力的扯出一丝笑送,声音微弱却坚定,“阿舟,有些事不是明知危险就可以不去做的,我当时若是不过去,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也许就是钦珩,依着景池宝贝的那劲,还不得把整个白家拆了。”
过了几秒,又说:“这也许就是我二叔想看到的吧,所以我不得不以身犯险。”